自從阿花來到了家里就贏得了全家人的歡心。
也許是狗媽媽阿黃女乃水足,阿花被喂得圓滾滾的,肥肥的身子、粗粗短短的四條腿還有總是翹起來的黑白花紋的小尾巴都顯得阿花喜感十足,而且阿花個性十分活潑,是一個歡騰的小伙子,平時里總愛在院子里步履蹣跚地東奔奔西跑跑。
愛的外表和活潑的性子讓大家都很喜歡它,顧冬更是對它愛不釋手,恨不得整天都和小狗兒玩在一起。
早上,顧冬揉著眼楮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走出房間,現家里沒人,廚房的桌上留著早飯,顧冬知道哥哥哥夫已經起來干活了,匆匆忙忙地洗漱完,還沒顧得上吃飯,他就把阿花從狗窩了抱了出來。
原本顧冬是強烈請求顧秋讓阿花安家在他的房間里,但是顧秋考慮到小狗拉撒等衛生問題沒有答應,而是讓林大山從後山上弄了些木料做了一個寬大舒適的狗窩放在院子里,還用家里的一件破舊衣服墊在里面,讓小狗生活得更舒服。
顧冬把圓滾滾的阿花從里面抱了出來,阿花見到顧冬親昵的舌忝了舌忝他的手指,弱弱地叫了幾聲,顧冬模了模阿花的肚子,知道一個晚上過去了阿花也餓了。
顧冬把阿花抱到屋里,拿來阿花的專用碗,里面已經有東西了,是昨晚的剩飯和剩菜,鄉下人家的狗不像富人大老爺家的寵物吃肉啃骨頭,平時也就是吃些剩飯剩菜,更何況現在的阿花也吃不來骨頭。
顧冬看著碗里的飯菜想了想,把哥哥給自己留的熱粥到了點在碗里,在放到阿花面前,阿花也很餓了,立刻低下頭埋頭苦吃了起來,顧冬看到小狗吃得歡騰,才自己坐下了吃早飯。
一人一狗享用完了早餐,便開始嬉戲玩鬧起來,阿花特別喜歡往草叢里鑽,在院子里跑了幾圈看到外面更廣闊的天地便趁顧冬不注意跑了出去,當顧冬現的時候阿花已經跑遠了,顧冬下意識地也跟著跑了出去。
今天林大山打算去田里給自家的麥子除除草,施點肥,因此夫夫倆一大早就起床了,吃過早飯林大山就下地去了,顧秋則是先去打點豬草再去,因為家里的豬草都吃完,如果不打,家里的豬就要斷糧了。
顧秋想著給林大山幫忙快手快腳地割了點草就往家里趕,快到門口的卻看到自家的門開著,顧秋加快了腳步,一進家門,家里的小雞們嘰嘰喳喳地就圍了上來,顧秋喊了顧冬兩聲沒人應,來到顧冬的房間里,現已經起床了。
看到顧冬和阿花一起消失,顧秋猜到應該又是跑出去瘋玩了。
嘆了口氣,顧秋從廚房里抓了一小把谷子,細細地切了幾把剛割來的青草和谷子拌在一起放到小雞吃食的破碗里,又給小雞們倒了點清水。早就餓極了的小雞們立刻嘰嘰喳喳的爭著吃了起來。
接著顧秋還要煮豬食,顧秋將打來的草切了一部分,放到專門煮豬食的大鐵鍋里,有往鍋里加了點糠,把昨天的剩菜全都倒了進去,加上水一起煮熟。
顧秋給灶里添了點柴,然後用粗木棍攪拌豬食。
「哈哈哈,阿花,別動了……」這時候,顧冬抱著在他懷里扭來扭去阿花回來了。听到屋里的聲響,顧冬猜到應該是哥哥回來了,他抱著阿花跑進廚房里。
「哥,你回來啦。」
顧秋冷著臉看了他一眼,沒有答話,自顧自地熄了火,把鍋里煮好的豬食盛到木桶到後院去喂豬。
顧冬最明白自己的哥哥,每當哥哥不理人或者冷著臉的時候就表示生氣了,而且很生氣。
顧冬想了想今天的事,猜哥哥應該是生他的氣了。
顧冬放下懷中的阿花,跑到後院的豬舍。顧冬明白哥哥一向對自己很好,但從來不是溺愛,哥哥生氣的時候也是很嚇人的。顧冬也不敢說話,乖乖地站在顧秋身後,低低地說︰「哥,我錯了。」
顧秋依然沒有理他,喂好了豬,收拾了東西,就匆匆地出門。
顧冬看著沒有跟自己說一句話就匆匆離開的哥哥有些不知所措。
顧秋到了田里幫林大山一起干活,施肥臭烘烘的,林大山舍不得顧秋干這種活,就讓顧秋除草,這些野草會奪走麥子的養分所以要把他們都拔掉,顧秋埋頭干活,但是細心的林大山還是現他似乎有點不開心。
「阿秋,怎麼了。」林大山放下手里的活,關切地問。
顧秋直起身子,看到林大山臉上關心、擔憂、心疼的表情,心里一暖,是呀,自己有什麼煩惱還不能跟他分擔嗎。
顧秋把今天早上的事跟林大山說了,其實不僅僅是今天,自從抱了小狗回來,顧冬就整天兒和阿花玩在一起,連家里的小雞也忘了喂,小孩子頑皮,喜歡玩沒有錯,但是這樣過度就不行了。顧秋早上冷臉離開是想讓顧冬自己好好想一想自己哪里錯了,好好反省,而不是光會說「我錯了」。
林大山听了顧秋的話,說︰「小冬是好孩子,他一向喜歡小貓小狗的所以才會這樣,我想他好好想想一定會明白的,所以你也不用擔心,你要相信他會明白也會體諒你的。」
顧秋其實自己也知道但總是有些想不開,听力林大山的安慰,他也安心了一些。
顧秋林大山兩個人忙到大中午才干完活,回到家。盡管已經餓得饑腸轆轆,但是兩人都臭烘烘的實在沒辦法吃飯,只好先燒了熱水洗了澡再做飯。在顧秋林大山做飯的空檔,顧冬悄悄地撿起來兩人的髒衣裳去了河邊。
混著汗臭和肥料臭味道的衣服難聞極了,但顧冬一點兒也不嫌棄,反而是為自己這段時間的表現而生氣,哥哥哥夫忙碌的時候他一味的在玩,而沒有為他們分憂。
吃完一頓沉默的午飯,顧秋把顧冬叫到了房間里。林大山則自覺地躲到了江濤家里,讓家里的兩個寶貝自己解決矛盾。,他明白小孩兒愛面子,這個時候應該給顧冬一點空間。
顧秋顧冬兩個人面對面坐在炕上,比起早上顧秋的心情已經平緩了很多,臉色也好了很多,顧冬坐在那兒,低著頭玩著手指。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來看著哥哥的眼楮,輕輕地但有誠懇地說︰「對不起,哥哥,我錯了。」
顧秋沒有說話,只是用懇切溫柔地目光鼓勵他繼續往下說︰「我不該只知道和阿花玩……而忘記我應該做的事,喂小雞是我的工作,但是這些天我一直在玩什麼也沒做。昨天早上哥哥已經提醒我了,但是……但是我今天還是忘了。」
顧秋欣慰地模了模顧秋的頭︰「你能明白就好。哥哥不是想攔著你去玩。喂小雞是你之前自己要求的事情,還信誓旦旦地跟哥哥保證你一定會做好,但是現在呢,有阿花,你就把自己的責任拋之腦後。昨天,你答應哥哥要照顧小雞,但是今天還是只顧著玩,完全忘記了。你是小漢子,應該言而有信,有擔當不是嗎?」
顧冬有些羞愧地紅了臉,想起當初自己拍著胸脯說要養好小雞,但是卻連著三四天都忘記了給小雞喂食,而讓哥哥代勞,顧冬覺得自己太不應該。
「哥,你說得對。我以後一定不會這樣了。以後我一定說到做到。」顧冬握著拳頭說。
顧秋看到弟弟臉上認真的表情,心里很欣慰。
從這天開始顧冬又開始盡心盡力地照顧小雞仔們,喂完小雞後,常常帶著阿花捉蟲子,蚯蚓給小雞們加餐。有了富含營養的高蛋白私聊,家里的七只小雞蹭蹭地長大了。連帶著臉阿花和小雞們的友誼也加深了,阿花吃完飯總是屁顛屁顛地追著小雞滿院跑。
一天早上顧冬給小雞們加餐,眼尖地現雞窩里躺著一個白白圓圓的東西,顧冬驅趕開母雞,把蛋掏了出來。當還溫熱的小雞蛋握在顧冬手里的時候,顧冬覺得自己太了不起,一種巨大的成就感在他的心中激蕩。
這顆雞蛋在顧秋檢查過不是受精的蛋之後,就被顧秋用來蒸了蛋羹獎勵給了顧冬。
蛋羹,顧冬並不是沒有吃過,但是看到自己親手養大的母雞下的、自己親手撿的蛋做的滑滑女敕女敕的雞蛋羹,顧冬覺得這個蛋特別的好吃。
從此以後顧冬更加精心地照顧小雞們。家里的五只母雞每天下蛋,又時候甚至能撿到六七個蛋。這些蛋除了自家人打牙祭,其余的顧秋和林大山也沒有拿去賣而是從到江濤家里,給金雲吃,現在金雲的肚子越來越大正是需要營養的時候,雞蛋對于孕夫是很好的東西。
其實江濤家也有養雞,每天也有雞蛋撿,只是最近江濤他們沒工夫照料,雞蛋產量不多,而且金雲的消耗量也很大。送雞蛋也是林大山他們的一番心意。
現在金雲的肚子里的孩子已經有七八個月大了,現在江濤每天忙著的就是給金雲做好吃的,趴在金雲的肚子上听寶寶聲音或者就是絞盡腦汁地想小孩子的名字。
林大山看到江濤這一副風魔的樣子直搖頭,幫著攬下了江濤水田里魚苗的養護工作。讓江濤感嘆真是有義氣的兄弟,還拍著胸脯說等顧秋生寶寶的時候,他一定會盡心盡力幫忙,讓顧秋羞紅了臉。
听了江濤的話,林大山開始從有佷子的向往變成有兒子的渴望,每天熱情如火,讓顧秋又羞又惱,又甜蜜又渾身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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