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兒看著弟弟的樣子,心里悶悶的愁緒散了很多。擁有自己家人的這份關愛他就應該知足了,自己不應該想太多,太貪心。
中午吃飯的時候,林大山在飯桌上說去了下午上山的事情。顧秋和顧冬听了特別開心,這件事他們已經期待很久了。
「大山哥,我下午跟去跟師傅請個假跟你們一塊兒上山行嗎?我也能幫忙的。」顧冬瞪著眼楮,一副憐兮兮的樣子。
林大山看著顧冬這副樣子,點了點頭。其實,這次上山不僅僅是要上山摘果子,更是想讓大家出門散散心,林大山本就想讓一家人都去。就算是顧冬不說,他也要說。
一邊的王翰文听到了林大山他們的話,心里一動也有點想去,「大山兄弟,听你們說起上山的事,我也有點興趣,不知我和小棋是否也以同行呢?我和小棋以幫忙摘果子的。」
王翰文的話讓林大山有些吃驚,沒想到王翰文這個文質彬彬的書生竟然也會想跟他們一塊兒去山上。不過林大山轉念想想就想通了,想王翰文這種大戶人家的少爺肯定沒有這樣的經歷,听他們說上山摘果子的事難免會有些好奇。
王翰文要是想跟著林大山自然不會反對,「你們當然以一塊兒去,但是下午私塾里沒事嗎?」
王翰文笑著點了點,「今天旬休,私塾里沒事,正好以跟你們一塊兒上山。順便以帶小棋上山玩玩。」
下午的天色很好,陽光明媚,秋風習習,是非常適合出門散心的天氣,當然也很適合上山干活。
大家收拾了一番,帶上了該帶的東西,留下小花看家就出門了。林大山是今天的主要勞動力,一個人挑了兩個籮筐,其他的人,除了懷著身子的顧秋其他人都背著一個背簍用來裝東西,連王翰文和小棋也一樣。
林大山在前面帶路,林雨兒扶著顧秋跟在林大山身後,其他人則跟在最後。
後山顧秋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但是上次來顧秋並沒有看見什麼果樹。
懷著孩子跟以前的確不一樣,即使被林雨兒扶著,顧秋還是有些吃力,輕輕捶了捶有些酸痛的腰,顧秋問走在前面的林大山︰「大山,以前我們來過後山,我怎麼沒見到你說的果樹呢?」
林大山轉過身來,正想說話,看到顧秋正在捶腰的動作,林大山要說的話都被心中的擔心壓了下去。他放下肩上的擔子,快步向後面走去,擔心地說︰「怎麼了,身上不舒服嗎?要是累得慌,我還是先送你回家去吧。」
顧秋微笑著搖了搖頭,「沒事,我不累,你不用擔心。」
林大山仔細地看了看顧秋的臉色,現顧秋的臉色還行,心懸起的心又稍微放了下來些,「那就好,那就好。」
「大山,你放心吧,我會留意的,若是顧秋有什麼不舒服,我一定會跟你說的。」林雨兒在一邊說。
林大山這才徹底放下心來,繼續往前走,一邊回答顧秋剛剛的問題︰「我把果樹種在了右側山腰上,上次我們上山正好沒到那邊而去。那里不遠,再走一會兒就以到了。」
林大山回頭看了看跟在後面的王翰文,見王翰文臉不紅氣不喘的樣子,心里有些吃驚,看了這王翰文還不真不是自己想的那麼弱。
之前林大山說的很快就到了並不是空話,差不多走了一刻鐘就到了目的地。
林大山前些年在後山種了十來顆果樹,品種比較單一,就種了柿子樹、梨樹、還有一顆山楂樹。
不過這時候果子有不少已經成熟了,柿子樹上掛著一個個紅通通的柿子,看著就像一個個小燈籠似的,看得大家心花怒放。
「哥,你看這些柿子真大個,以前我只吃過買的柿子,還從沒有見過長在樹上的呢?」小棋拉著王翰文的手嘰嘰喳喳地說。
王翰文點了點頭,心里也挺開心的,雖然果樹不是他家的,但是他心里也有一股豐收的喜悅。
當然最高興的林大山和顧秋他們,農民最高興的事情莫過于豐收了,這些果子是實實在在的收獲。
顧冬看到這些果子馬上就站不住,想要他們全都收入懷中,當然還要先得到林大山的首肯才行。
林大山讓大家一邊等著,自己則先去繞了一圈,看看果樹整體的情況。
回來的時候臉上帶著滿滿的笑容,「呵呵,今年果然是一個好年,不僅田里的收成好,連山上果樹掛果也多,每顆樹上都掛滿了。之前我買樹苗的時候,那個老板還送了我一顆栗子樹,雖然當時看著蔫巴巴的,但是還是把它種上了,前兩年栗子一向很少,沒想到今年也有很多,等回去的時候我們撿些回去,晚上蒸來吃。」
「太好了,但是我們帶的筐子,背簍會不會裝不下呀。」顧秋在高興之余還擔心起了這個問題。
「沒關系,我們又不是只來這一次,之後再來就以了。今天主要先把柿子和山楂收些回去,」林大山說。
林大山簡單分配了一下任務,自己和王翰文負責摘高處的柿子和山楂。自己會爬樹,高處摘不到的果子他以爬上去摘,王翰文當然不會爬樹但是他個子高。
顧冬和林雨兒就負責低處的果子。至于最小的小棋就負責撿落在地上的山楂。至于顧秋,林大山則安排他和雨兒他們一起摘低處的果子,或者坐著休息。
有了林大山的安排,大家就各司其職的忙碌了起來。
王翰文雖然一開始的時候用力過大,把一個熟透的柿子捏了個稀巴爛,但是之後就做得很好了。
最好笑的是王小棋了,撿山楂的時候,看著又圓又紅的山楂想起了街上賣的糖葫蘆,口水直流,偷偷地往嘴里塞了好幾顆山楂,酸得他都快哭了。
眾人拾柴火焰高,六個人一起合作很快就把帶來的筐子都裝的差不多了。
林大山看了看已經有些暗下來的天色,「天色差不多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我們再去撿些栗子回來吧。」顧秋還惦記著之前林大山說的栗子。’
這里的柿子、山楂已經裝了好幾筐,林大山讓顧秋和兩個小家伙留在這里看著東西。自己帶著林雨兒和王翰文去了栗子樹那邊。
這棵栗子樹或許是因為先天不足,長得一點也不高,反而很矮小,但是上面卻掛滿了小刺球,地面上還有不少落在地上的栗子球。
王翰文和林雨兒蹲在地上小心地撿著栗子,林大山四處打量了一下找了一根長木棍用來打樹上的栗子球,地上雖然有但是畢竟不多,還是要再打下來一些才行。
栗子最外面的刺殼扎人非常地疼,林雨兒知道王翰文是個讀書人,對這種事一向不在行,便細心地囑咐道︰「王先生,栗子外面的這個刺扎到手疼了,你撿的時候要小心一點」
听到林雨兒關切的囑咐,王翰文覺得心里暖暖的,笑著點了點頭說︰「放心吧,我會注意的。」
話音未落,林雨兒就听到了一聲慘叫。林雨兒抬頭一看,只見王翰文疼得一張臉都扭曲了,右手不停左右甩動,想要甩掉扎到說上的刺球,是那個頑固的刺球就好像故意和他作對似的,故意懸在他的手上。那樣子,連林雨兒這個看著的人都覺得疼了。
「別動,別動,我來幫你。」林雨兒拉住了王翰文的手,讓王翰文先別動,就他的經驗來看,這時候越動越痛。
王翰文听到林雨兒的話才終于冷靜了下來,林雨兒小心地用手將扎在王翰文手上的刺球拿了下來。
雖然刺球被拿了下來,但是王翰文的手上卻被扎了幾個血洞,正在往外面冒著血珠。林雨兒用從家里帶來的清水沖洗了一下傷口。想到王翰文以前應該是個嬌生慣養的公子,又從懷里掏出了一條手絹,本來是為了擦汗預備的,沒想到今天特別涼爽,現在這條帕子倒是派上用場了。
林雨兒將手帕咬開個口子,撕下一條布條給王翰文的手指做簡單的包扎。
在林雨兒做著這一切的時候,王翰文看著林雨兒溫柔細致的動作,看到林雨兒光潔側臉,聞到因為靠得太近而傳來的若有若無的體香,王翰文感覺自己的臉上越來越燙,心跳也越來越快。王翰文想到自己剛剛因為一點小痛就哇哇大叫的糗樣子竟然被林雨兒看到了,恨不得拍扁了自己。
「好了。」林雨兒給布條打了一個結簡單包扎完畢,卻意外地看到了王翰文紅通通的臉,「你怎麼了,臉這麼紅?」
「啊!,哦哦……,剛剛因為一點小事就哇哇大叫的所以有點不好意思。」王翰文急急忙忙辯解。
「這有什麼關系,被刺扎到真的很痛。」林雨兒笑笑,毫不懷疑王翰文的說法。
栗子撿了半筐就差不多了。回去的時候,顧秋意外地現一起來的兩個漢子怎麼都變得怪怪的,不僅王翰文這樣,連林大山也感覺心不在焉。
顧秋扯了扯林雨兒的袖子,壓低聲音問︰「剛剛生什麼了,怎麼感覺他們兩個怪怪的?」
「怪怪的,沒生什麼事呀?」林雨兒想了想,想不出什麼。
王翰文看到顧秋和林雨兒兩個人落在了後面,以為是他們走不動了,有些擔心,轉身走過去對林雨兒說︰「讓我來拿吧,你還要扶著顧秋,太累了。」不容林雨兒拒絕就將背簍拿了下來自己提著。
看著背著一個背簍,提著一個背簍的王翰文,顧秋心里確定今天一定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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