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可能的!」洪所長瞪視著身旁的專案警員︰「你們接手的時候,已經是這個樣子嗎?」
「是啊,他招供的時候就有點不大對勁,但看著精神狀態還不錯……」那個警員有點緊張直搓手心。
所有人都緊張起來,一層層的排查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開始關押侯偉的看守所發現少了兩個警員。眾人立刻趕到看守所,此時已經是人心惶惶傳言四起,看守所長見到他們到來也感到很緊張。
「調出那天的監控錄像!」洪所長很有經驗,知道這種東西一旦時間久了也會不翼而飛。
錄像的內容到了這兩名失蹤者值班的時段,赫然成為空白。
很顯然,案犯在做這件事情之前就把一切都考慮周到了。
而在醫院特護病房這邊,胡宗海正與楚雲聯手救人。
「師兄,你打算怎麼做?」楚雲看著這個比自己大好幾輪的師兄,微微一笑。
「先排毒法,後用師傅所授的針灸法針刺要穴,然後再用藥物滲透肝部……」胡宗海似乎有點沒底氣︰「已經太晚了,不一定能成功,師弟你怎麼看?」
「先按你說的,針刺。」楚雲說罷拿出一個小包裹,里面是全套的銀針。
「呵呵,師弟你還在用這種傳統的東西?」胡宗海笑笑也拿出自己的行頭,居然是附帶著精密儀器的銀針,看上去充滿了科幻味道。
楚雲暗暗吃驚︰這種銀針上的設備能隨時報出傷者的身體指數,不用再憑著感覺行事,確實是先進很多!這胡宗海果然很會花心思!
「你來封穴,我把毒盡量吸出來。」楚雲拿出一把鋒銳的小刀,消毒之後上麻藥,用小刀在侯偉肚子上割開一處小口。
繞過神經和血管,他拿出紅色的小瓶子。
瓶子里倒出來的是干癟的水蛭蟲,不知是死是活。
但那蟲干粘到肝髒之上,立刻活躍起來!身子一下子圓滾滾的,它幾乎把侯偉肝髒部位的毒素吸允一空。
楚雲把其揭下來的時候遇到了不小阻礙,那東西似乎不樂意從這個安樂窩離開。
「哦!這是!」胡宗海看著圓滾滾的水蛭蟲大驚失色︰「這種東西你也敢放在人體內?」
就算是再大膽的醫生,使用水蛭蟲只是用于治療淤血和入藥,誰敢這樣玩?
「現在需要補充肝髒急需的物質,剩下的交給醫生吧。」楚雲松了口氣擦擦手,收拾好行頭往外走去。
醫院醫生們連忙發揮自己僅有的一個功能︰「輸液」。
經歷剛才那一幕,胡宗海對這個師弟更加欣賞︰「小楚,結婚了嗎?」
「啊?」對于這個問題,楚雲淬不及防。
「哎,說來也有點慚愧呢,」胡宗海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我今年已經五十八歲,已經是個老頭子了;雖然拼搏半生創下點事業,卻是膝下無子……」
楚雲覺得這詞有點熟,接下來的話更讓他心驚肉跳︰「我們家小婭,還不錯吧?」
他正不知道如何接對方的話,突然跑來一個護士︰「胡先生,病人醒了!」
兩人趕緊回到病房,只見渾身插滿管子的侯偉大張著嘴巴,見到楚雲他們進來居然很激動︰「哦!哦!」
「病人的狀態不穩定,請你們還是先離開吧!」護士無奈的勸阻。
兩人正要往外走,只听侯偉拼盡全力的大喝︰「他,逼我的!」
喊完這句話,侯偉又不省人事了。
胡宗海和楚雲面面相覷,逼他?也就是說,之前那些毒都是用來逼他就範的?想到這里楚雲有點不寒而栗,那麼多種毒藥輪番折磨,就算讓侯偉去死估計他都願意。
兩人回到家里臉色都不好看,胡家上下都籠罩在一片氤氳中。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使得每個人都有嫌疑,彼此看對方的眼神都帶著疑慮。
楚雲剛回到自己屋里,胡婭就一頭鑽進來︰「怎麼樣了?侯偉說了嗎?」
「他現在很難開口說話……」楚雲疲憊不堪的坐下來,這幾天連著發生的意外太多了。
「那可怎麼辦……」胡婭睫毛亂忽閃︰「也就是說,下藥的人肯定還在這個家里?」
「很有可能!」楚雲冷笑︰「不過他現在估計比我們更加焦慮!因為替身不起作用了,很快就要真相大白!我讓你準備的東西拿來了嗎?」
胡婭連忙把一張紙遞給他,這是全家上下青年男性的名單。
「十三人!」楚雲覺得這個範圍有點大,他又問了句︰「其中沒結婚的有幾個?」
這是個分水嶺,一下子劃出去八個人,僅剩下五個。
這五個人中,林耀揚的名字赫然在列。
「楚先生,老爺叫您去一下。」
外面家嫂輕輕敲下門卻沒進來,自從那次走光事件之後她就學乖了。
走廊里靜悄悄的,有時候屋子大了反而有種鬼氣森森的感覺;一個穿黑衣服的年輕人在修理管道。
來到胡宗海屋里,只見他背對著自己坐在太師椅上發呆,身旁站著那只非洲土雞林耀揚。
「師兄?」楚雲覺得對方的情緒有點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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