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你看我這條裙子好不好看?」胡婭又一次出現在門前,身上穿的裙子更剛才那條幾乎沒什麼區別。
「好看,都好看。」楚雲正在屏氣凝神看著電腦屏幕,最近以來他迷上了這玩意,用它來搜集醫藥信息和玩游戲再好不過了。
胡婭轉了子︰「會不會顯得顏色淡了點?跟高跟鞋不配?」
「小姐,你半小時內換了八身衣服了,到底是要干什麼去?」楚雲被攪得頭暈腦脹無可奈何,dato游戲被人揍的豬頭一般,還被自己的隊友用各種方言問候著祖先。
「不是跟你說了嗎!我這是去談生意!」胡婭神氣活現的笑笑︰「我爸終于放心大膽的讓我獨當一面了!」
「啊?」楚雲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才不信胡宗海會突然冒出個這麼荒唐的主意。
「是一筆無關痛癢的小生意……」胡婭嘆了口氣︰「不過這也算是個好兆頭,這說明我爸終于不把我當小孩子了!」
楚雲看著歡呼雀躍的胡婭,深度懷疑此人是否真的已經二十多歲。
「你怎麼不去換衣服啊?」胡婭突然恍然大悟︰「對了,忘了告訴你我爸叫你陪我一起去!快點!還有三分鐘我們就要出發了!」
三分鐘是吧……
楚雲不緊不慢的一一回復隊友的謾罵,記得胡婭直跳腳︰「瞧你這麼大人了,還跟小屁孩似得玩游戲,多大了你?還有三分鐘,你還不快點去換衣服?!」
「永遠不要把男人穿衣服的時間預計的跟女人一樣……」隨著這句話楚雲早已化作一道虛影,休閑男裝,皮鞋,刮干淨的胡子……
三十秒鐘之後,一個衣冠楚楚的男子出現在胡婭面前︰「走吧,啊?你還沒穿另一只鞋啊……」
他們要見的人,正是海通藥業的區域總裁李景奇。
海通藥業是省內知名的大制藥商,所生產的藥物在全國各大藥店均有銷售。他們的廣告在廉價的地方台滾動播出,始終是紅底白字外加響亮畫外音︰「海通制藥,享譽全球!」
李景奇今年三十有四,但雙眼賊溜溜精力過人的樣子,看到來洽談業務的是位美女,樂的嘴巴都合不攏了︰「哎呀哎哎呀,您是胡老派來的?真是有失遠迎,既然來到我這里我不能不盡地主之誼啊,中午我請客!」
楚雲干咳一聲,這才引起了對方的注意︰「這位是……」
「保鏢。」胡婭調皮的一笑,眨眨眼瞟了下楚雲。
「你好。」楚雲對這個身份沒什麼意見,畢竟所謂「管家」也是現代人難以理解的身份。
「哦,」李景奇無視楚雲伸過來的手,直接去握胡婭的小手,但對方僅僅是指尖輕輕一握就靈巧的避開。
李景奇心癢難耐︰這是胡家什麼人?居然派一個女人來洽談……雖然胡家財大勢大,但區區一個女雇員搞了應該沒什麼關系吧?
作為摧花老手,李景奇是頗有些心得的。
對女人,一哄二騙三脅迫,最後把女人搞的奴隸一般供自己享樂驅使,眼前嬌艷欲滴的胡婭,讓他有點呼之欲出的沖動。
楚雲遭受冷遇卻沒淡淡一笑,這種勢利眼他見得多了;所以也不感到奇怪。
酒席不出意外安排的非常豐盛,正是在全市最豪華的「玉龍金閣」酒店。
李景奇在洽談中一雙色眯眯的眼楮上上下下的掃視胡婭,恨不得一口水把對方吞進肚去。
他已經決定,待會在酒席上灌醉這個女人,然後送她回房間……
但旁邊始終用陰冷眼神看著自己的楚雲,讓他頗為不爽。
胡家人好大的排場,一個女業務員都帶保鏢?他也感覺到兩人的關系有點不一般,或許這個男人是自己降服美人的最大障礙。
並且胡婭的盤口很緊,無論自己怎麼勸,人家始終是優哉游哉喝著自己的飲料,讓自己干喝幾杯白酒听不到回響。
他眉毛一皺,計上心來;對于胡婭說的藥品價格和業務方面的問題一一應允,最後話鋒一轉︰「您說這位老兄是保鏢?那一定身手很好了?」
「沒錯,他確實有幾分功夫呢。」胡婭似笑非笑的看了楚雲一眼。
「孫大壯!進來!」李景奇冷笑一聲,把自己的保安隊長叫了進來。
孫大壯人如其名,一米八六的個頭二百四十多斤的體重,站在那里宛若金剛一般︰「老總,您叫我?」
「這位是楚先生,是位專業保鏢呢,你不是一直想做我的私人保鏢?我給你個機會向這位楚先生討教幾招,好提高一下自己的水平!這樣我才可以放心大膽的用你啊……」李景奇笑起來眼楮都沒了。
「了解!」孫大壯咧嘴一笑,冷冷俯視著楚雲。
「李總,您這是什麼意思?」胡婭沒料到對方有此一著,俏臉變色︰「咱們是談生意的,又不是看雜耍的!」
「生意?不是談完了嗎?總得搞點余興節目吧?我一向不喜歡強迫女士喝酒的,所以咱們得找點別的節目代替吧?干坐著多沒勁啊。」李景奇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
楚雲連連擺手︰「好家伙,李總的保安隊長都這麼大塊,我哪里招架的主?」
「客氣什麼,只是點到為止,點到為止而已。」李景奇陰笑著,眼神已經示意孫大壯動手。
「我來討教幾招!」這個孫大壯一出手,楚雲就看出來不是一般的莽漢,居然是一手純熟的軍體拳!
原來孫大壯是個退伍兵,還是野戰部隊那種訓練嚴酷的兵種,雖然他身體條件各項軍事素質都拔尖,但最後還是死在沒關系沒法續簽志願兵這個坎上,當了9年兵復員後只能灰頭土臉當保安。
這種身手,要跟一般人對打那是以一當五都不成為題了;但很遺憾他遇到的是楚雲。
身為申級密宗醫者,他的感知力比一般人靈敏很多,對方的大拳頭虎虎生風確實很帶勁,但沒有一拳沾身。
李景奇笑吟吟的看著胡婭,等著這位美女松口,接受自己的敬酒。
但胡婭卻是一副穩坐釣魚台的架勢,臉上掛著耐人尋味的笑容。
哼,看你硬撐多久!反正打的是你的人!他對著孫大壯狠狠使了個眼色,示意對方不要手下留情,往死了打。
他腦海里浮現出這樣一幅畫面︰楚雲被孫大壯抓住,一拳拳被揍的五顏六色;而胡婭嚇得花容失色,只能一口口喝下自己敬的酒。
「哎呀——」一聲慘叫打破他的美夢,只見孫大壯已經四腳朝天倒了下去,一顆帶血牙齒在地上打著旋轉……
「不好意思啊哥們,我知道你這是讓著我呢。」楚雲訕笑著伸手去拉對方,孫大壯卻像躲瘟神似得連連後退。
「沒用的東西,滾!」李景奇氣不打一處來,鼻子嘴巴都有點扭曲錯位。
沒想到自己一招逼宮不成,倒是讓人家有了表現機會。
「今天我是超常發揮,加上這哥們心眼好讓著我,不然就我這點功夫不早被丟上房了?」楚雲這邊得了便宜賣乖的架勢,讓李景奇更加惱火。
「呵呵,有這樣的余興節目也不錯……對了李總,咱們該簽字了吧?」胡婭用指尖擦擦嘴巴,她某些時候還是蠻靠譜的。
「簽字?再說吧。」李景奇黑著臉冷冷說道︰「我喝的有點多,改天清醒點再找個時間談談吧,如果你們識相點的話……」
「識相點?您這是什麼意思?合著這大半天這是耍我們玩呢?」胡婭這個時候撕下大家閨秀的偽裝,刁蠻本性一觸即發。
「哼!自己心里明白,我這麼低的價格給你藥,你難道不給我點甜頭?」李景奇這個時候顧不得掩飾了,索性腆著臉湊過去︰「這一上一下可是十幾萬的差額哦,算是我給你的見面禮,我覺得咱們兩人的關系提升空間很大……」
胡婭笑的百花綻放般嬌艷,瞬間卻一巴掌呼上去!
「啊?你個臭娘們敢打我?」李景奇捂著腫起來的半邊臉大呼小叫︰「孫大壯,孫……」
話一出口他才記起來孫大壯已經被揍成三孫子,而自己身後站在一臉獰笑的楚雲!
「我告訴你,這單生意砸了!你看看回去胡宗海不撤了你的職!你以為自己是誰啊?胡家大小姐?一個女業務員這點事都看不開,最後餓的你去賣!」李景奇明白自己吃不到這美人了,索性破口大罵。
突然他的後衣領子被人拽住了,身後冰山一般的楚雲讓他膽戰心驚︰「怎麼?你還要打人?我可告訴你,打人是犯法的!」
「沒錯,希望你待會記住這句話。」楚雲笑著松開手。
「算你識相,哎?哎呀我擦,好癢!」李景奇突然感到自己後背一陣奇癢難忍,拼命用指甲抓撓著……
「哎呀,李總怎麼這麼不講衛生,身上有跳蚤啊,胡小姐你可小心點剛才跟他握手了吧?」楚雲拉著胡婭後退幾步。
「什麼,她是……」李景奇顧不得驚訝了,因為後背那股子瘙癢已經開始傳遍全身……
糟糕,蛋皮上也被叮了口!
這下子可讓他手足無措,這個男性最最敏感的部位被叮,讓他夾著雙腿使勁摩擦,此時酒店女服務員員來上主食,他礙于面子又不好用手直接抓撓。
跳蚤,是有名的吸血鬼,害人精。這種體型較小比一粒米還小的蟲子,卻能搞得人生不如死,比蚊子毒十倍!
楚雲放在李景奇身上的,是西部山區特產的花背毒跳蚤,一咬可以紅一大片,並且它跟所有的跳蚤一樣,喜歡咬一口換一個地方。
短短的幾分鐘內,李景奇身上已經滿滿全是凹凸不平的腫塊,兩只手已經忙不過來撓遍全身每一個角落,終于忍耐不住當眾月兌衣解褲。
這也是對付跳蚤的唯一手段,跳蚤最擅長的是夾在衣服縫隙里面咬人,光著身子的人很難被咬,除了……體毛部位。
「呀!流氓!」幾個上菜的女服務員落荒而逃,而李景奇光著身子跑了出去——他要追楚雲求救。
他跑到酒樓大廳就被酒店保安按住了,光著身子還在大叫︰「楚先生,楚先生!我錯了,快幫幫我……」
來往的食客們紛紛側目,但也有大膽前衛的年輕人過來用手機拍照,一邊拍一邊搖頭晃腦︰「這他媽是正兒八經的行為藝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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