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到自己處境的楚雲,更加張揚的表達自己欲掌控一切的想法。
他想著用這種辦法來擺月兌五毒門,擺月兌這些用毒害人的瘋子。
但不知道為什麼,盡管已經知道他不甘寂寞的秉性,三巨頭還是笑里藏刀繼續維持他的地位,並且般若還決定提前為他舉行續任儀式。
這真是絕無僅有的先例,甚至可以說有點欺師滅祖不講規矩的味道。
楚雲這種外來者不知道,但董襲這種老臣子卻明白︰月滿之夜進行續任儀式,是五毒門傳統禮教的一部分,這種規矩都不講……
「我覺得這件事肯定有蹊翹!」董襲看看外面準備續任儀式的眾人,悄聲對楚雲說道︰「他們為什麼這麼著急讓你續任?這里面肯定有什麼咱們不知道的秘密!」
「隨他去吧,就算是正是續任了又怎麼樣?我會讓他們後悔這個決定。」楚雲淡淡一笑,繼續喝著藥酒。
成為五毒門門主沒感覺到多少實惠,但這里的藥材庫確實讓他開了眼界。
總部比想象的要寒酸的多,僅僅在一座大廈的地下一樓。
但好在內部布置還算典雅考究,材料庫和儲備庫更是驚人,自己辛辛苦苦四處尋找未果的各種珍稀藥材這里應有盡有,居然還有各種珍稀毒蟲的飼養場。
楚雲的身份雖然形同虛設,但出入使用這些藥材毒蟲還是沒人約束的,他每天都用珍稀藥物調配藥酒,促進自己和董襲的體質。
體質有時候很大程度上決定著內氣的充沛,那些內氣驚人者,無一不是體質卓越,有了好的基礎才有可能承載強大的內氣,這是最基本的常識。
只可惜他們沒有在少年時期就擁有這樣好的環境和材料,不然身體素質和內氣早就超越這些巨頭們了。
他終于明白這些五毒門巨頭們強大的秘密了,集這麼多人力物力搜尋到的頂級藥材,全力供養他們成長修煉;只要不是先天基礎太差的,想不強都難。
「門主,馬上就要進行續任儀式了……」張忠看到醉醺醺的兩人,難以抑制內心的鄙夷︰哼,就這樣的貨色,還自以為可以掌控一切?
「哦,馬上就是還沒到時間,來,咱們再來一杯。」楚雲笑著扭過頭去,藥酒浸泡了數十種名貴藥材,對于增長內氣相當有益。
王忠咽了口吐沫,這些名貴藥草雖然就在他眼皮底下,他這種身份卻無權使用。
五毒門對藥材毒物的管理很嚴謹,即便是門主不在新門主未掌權的情況下,那些藥材庫的看守都異常盡職。
楚雲看著下面交談甚歡的修羅等人,突然想起了當日成群武裝到牙齒,甚至戴著防毒面具的特警瞬間失去戰斗力的情形。
這些人把毒作為攻擊武器,幾乎已經研究到了極致。
即便孟強有針對性的命令自己所有手下都佩戴防毒面具,還是頃刻間灰飛煙滅。在這個城市里,估計還沒有他們做不到的事情,他們就是這個城市真正的秩序和「神」。
不僅醫藥行業全是他們套個外殼開的公司,甚至房地產和步行街都有五毒門的股份在里面。
「好了,各堂口的堂主都來了,有請三位元老!」張忠訕笑著,扯著嗓門大聲嚷嚷。
楚雲愣了一下,突然下意識坐了下來。
他坐的,正是台上的「龍蛇椅」,是五毒門最高權力的象征。
般若,修羅和羅剎三人站著,而他優哉游哉抬著二郎腿繼續飲酒。
「咳咳。」
楚雲這段時間也漸漸明白了這個龐大地下帝國的運營方式,雖然門主對藥材庫等部位有絕對操縱權,但核心的財政,人事管理方面各堂口卻是有高度自主權。
除了按月上供總門一些費用,其余的都歸各堂主自行支配。
楚雲沒有心情听這三個老混蛋唧唧歪歪長篇大論,他在琢磨著如何給這些老混蛋添堵。
「好了,綜上所述,我們會全力奉行老門主留下的遺願,擁護新門主的一切指示!」般若微笑著往身後看了一看,差點沒背過氣去︰楚雲居然翹著二郎腿坐在那里,旁若無人的跟董襲聊天!
「咳咳,門主!請您跟眾位門人說兩句吧。」羅剎有些不悅,但在這種場合也不好發作。
下面的門人們面孔各異,男女老少都有,有相貌端莊衣著考究衣服的上流人士,也有衣衫襤褸面膛黑黑穿迷彩褲的漢子,甚至還有穿透視裝熱褲染一頭紅發的女郎;但楚雲能感覺的到︰這里每個人都有一定內氣基礎!
不論這些人擁有一個什麼樣的外殼,他們都有一雙冷漠的眼楮。
被無數雙這種眼楮盯著,確實有點緊張。
楚雲感覺自己就像進了野獸的巢穴,這些人身上所散發著的不是人類該擁有的氣味!
五毒門人的這種優越感,這種漠視生命的眼神,組成了他獨一無二的「共同意志」。
「我想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既然你們認為我有能力擔任這個職務,就要讓我擁有可以執行職務的權利!」楚雲的話一點都不意外,般若听了立刻翹起嘴角︰「門主,我們都是按照規矩來的,只要不違背組訓,一切都听你的!」
「那好,我想問一下,各個分堂的小賬是怎麼回事?」
此言一出,四座皆驚!
如果說他第一句話是個人都猜出來了,那第二句就是讓人始料未及。
般若臉色有點尷尬,看了身邊的羅剎和修羅一眼︰「這個……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可以說清楚的。」
楚雲卻緊緊咬住︰「但是我就對這個感興趣!據我所知,各個分堂現在的收入頗高,上繳總門的費用只能算是九牛一毛!剩下的錢用來自己支配,用來做什麼?沒人管沒人查!你們是不是中飽私囊自己享受了?沒人知道,還是自己擴充人手擁兵自大了!」
這句話一下子把事情上綱上線了,三巨頭臉色一變︰「門主!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辭!這句話可不是隨便亂說的!」
「沒錯,這句話是不能隨便亂說……我是很認真的說。」楚雲盯著三人的臉笑著向前走了幾步︰「我不知道其余各堂口是怎麼想的,但是般若,毒龍和羅剎三個堂口已經有了可以威脅總門的財力人力!所以我想問一句,你們是真想選個門主,還只是選個傀儡?如果是後者的話那就算了,你們自己說了算就好,我對這個門主興趣也不大!」
下面眾人又是一片嘩然!所有門人都慌了。
「站住!」修羅提高了嗓門,大聲喝道︰「看來,新門主對我們三人有所懷疑啊,那我就代表其他二位宣布︰以後我們只留存一成的收入,其余全部上繳總門!」
羅剎和般若瞪圓了眼珠,但沒說什麼。
「這樣總可以了吧?既然新門主認為我們三個分舵的強大威脅總門的控制力,我們這樣做可以讓您放心了吧?」修羅自鳴得意的看著眾人。
「這只是你的意見,其他兩位門主似乎不大滿意呢……」董襲恰到好處的補充一句,有時候心月復的作用就是自己做小人,說出主人不願意說或者不方便說的話。
這句話頂的其余兩人不得不訕笑著表態︰「我們也是這樣想的!以後財政全部收歸總門也好,我們可以專心擴展其他方面。」
般若和羅剎這樣說,其實是軟中帶硬︰你把財政權利收上去,我們有更多的方式跟你玩!
但此時的楚雲根本不在乎,不趁著現在確定自己在某方面的優勢,以後就會處處添堵!
不管你怎麼牛,錢在我手里,你吃喝拉撒日常花銷都要受我節制,想招兵買馬我立刻就能察覺。
這也是防止三大堂勢力進一步擴張的必要舉措。
「好了,現在我宣布,楚雲正式成為我們五毒門第32代門主!我們五毒門上上下下一定會秉承祖師爺百損居士的遺志,協助新門主達成煉制秘藥的遺願!」般若開始說些場面話,這些歷史淵源楚雲多多少少也知道點,似乎是那個創建五毒門的百損居士一心煉制不死藥,幾乎一生心血都耗在秘藥的研究上。
這些五毒門人盡管平時做著這樣那樣的勾當,但這種場合這些樣板話是必須說的。
其實不死藥這種荒誕狂妄的想法,自近代繼任門主們都已經放棄了。
不是因為自然科學的滲入,而是因為研究了這麼多年,五毒門門人對于醫道的極限已經基本上模清,心里已經有數了。
「好吧,既然大家都看的起我,我就以門主的身份發布第一條命令!」楚雲嘴角微微翹起,眼楮眯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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