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開始沒想過要帶莉姐回家,之前我壓根沒考慮到這回事。dm但剛才和她躺在一起看見她流淚了,知道她一直在等我給她一些承諾,而我又不知道自己怎樣才能做到讓她明白我對她是真心的。我想借此回家去的機會,帶她去我家里見見我媽媽和妹妹,也算是帶她見我的家人,給她在心里有些許的安慰。
莉姐會心的笑了笑,說︰「那你請好了假我就跟你回去。」
我說︰「我明天一早過去請假,下午我們就回去,反正不是很遠,開車的話不到兩個小時。」
第二天一早莉姐就換了身漂漂亮亮的衣服,開車把我送到了公司,說讓我先請假,她先去公司一趟就立馬過來接我。
我找領導說明了情況,批了兩天假,等了不到一個小時,莉姐開了車來公司門口接了我,就一起朝我家里回去了。
車出了城市,沿著省道一路往西,八月的田間玉米苗兒綠油油一片,風一吹就如浪花一般波動。
回家的路上我的心情泛起了一些漣漪。看著逐漸破敗下來的鄉鎮和村莊,我的心里就逐漸有了些自卑,怕莉姐到我家里看到那九十年代初的平方和破舊的院落,會看不起我。在車上我指著路邊那些風格一致的磚瓦房給她說︰「莉姐,你看我們這邊鄉下比你們那窮多了吧。」
莉姐微笑著點點頭說︰「西部這邊的鄉下確實比我們那邊要貧窮一些。」
我給莉姐尷尬的笑笑說︰「我家也是這樣的房子,呆會莉姐去了別笑話啊。」
莉姐斜睨了我一眼,說︰「你說什麼話啊。」
我給莉姐指著路,開上一條彎彎曲曲的碎石土路,路的盡頭逐漸出現的村莊輪廓就是我們村子了。我說快到了,莉姐笑笑,把車開的很穩很慢,但還是帶起了很多塵土。
車子開到村口的時候一對男人們正在一顆大樹下乘涼,見到我和莉姐開著的這輛紅色豪車駛來,都站起來翹首觀望。我怕他們看見,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莉姐按著我的指引,一直把車開到了我家門前,停在那棵大槐樹的樹蔭下面。從車上下來,她去打開了後備箱門,變戲法似地拿出許多禮物。
我奇怪地問︰「莉姐,你什麼時候把這些東西裝上車的?我怎麼不知道啊?」
她提醒我說︰「在你家就不要叫我莉姐了,叫我陳莉就行了。給你媽媽听見了不好的。」
她想的真細致,我點點頭,和她分提了東西準備往家里走去。這時妹妹可能是听見了門口有車聲,穿著拖鞋跑出來了,見是我,興沖沖的跑過來幫我要拎東西,我說︰「沒長眼色啊,幫你姐拎啊。」
青青這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叫了聲︰「姐,你來啦,我來幫你提。」
莉姐笑著給她把手里的東西分了些,問︰「你叫青青是嗎?」
妹妹點點頭說︰「嗯。」
我和莉姐跟著妹妹來到家里,把東西在平房的客廳里放下來,看著家里的環境,我心里很自卑。
給莉姐說︰「坐吧,家里環境不好,別介意啊。」
莉姐偷偷白了我一眼,小聲說︰「別老是這樣對我說,好像我很在意似地。」
我吸取了教訓,就再沒再給她繼續說這些。
妹妹給我和莉姐倒了水端過來,莉姐端起來喝了口放下來,問青青︰「青青剛放假回來時間吧?」
青青說︰「回來一個禮拜了。」
莉姐問她︰「收假了應該就上大二了吧?」
青青說是的。
我問青青︰「你不是說媽住院了嗎?在哪?我去看看。」我放下水杯站起來了,莉姐也跟著我站起來了。
青青這才偷偷笑了,說︰「媽媽沒生病,就是想讓你回家來一趟,我打電話騙你的。」
我氣得說︰「你……」
青青嘻嘻笑著,說︰「媽媽在外面乘涼,我去叫她去。」
我和莉姐重新坐下來,莉姐說︰「你妹妹挺可愛的。」
我氣得咬牙說︰「這臭丫頭,竟然敢騙我!」
莉姐替她說︰「可能是你媽媽真想你了,才讓她打電話騙你回來的,要不然你工作那麼忙,又沒時間回來。」
我和莉姐坐在老房子的客廳里沒多久,媽媽就回來了。手里還端著針線活,看見莉姐和我在客廳坐著,老遠就笑眯眯的。
媽媽走過來莉姐起身禮貌的叫了聲阿姨,媽媽听她說的是普通話,笑靨如花地用撇腳的普通話說︰「來啦,快坐下來。」
大家都坐下來後,媽媽問我︰「門口那輛車是你們開回來的嗎?是不是借的人家的車呀?」
我說︰「不是,是媛……」把姐這個字憋進了肚子,「是她自己的車。」
媽媽明白似的點點頭,笑嘻嘻的看著莉姐,問她︰「莉莉,你是哪里人呀?現在在做什麼工作啊?」
莉姐撩了一把垂到眼前的碎發,禮貌的回答說︰「阿姨,我是浙江杭州人,現在在西安自己做點生意。」
媽媽點點頭笑道︰「噢,自己做生意啊,好好,年輕輕的都自己做生意了,很了不起的。」
我給媽媽夸獎莉姐說︰「人家是自己開了公司,做老板呢。」
我媽媽這下更加刮目相看了,用很滿意的眼神不時的打量莉姐。
妹妹在門口喊我出來一下。
我給莉姐說︰「你先和我媽聊一下,我出去一下。」
我來到門口,妹妹說︰「哥,你女朋友看起來可真漂亮啊。這是寶馬車是她自己的嗎?她家里是不是很有錢啊?」
我戳戳她的額頭,說︰「不是她家里有錢,是人家自己有錢,她開公司的。」
青青模模額頭,驚嘆道︰「好厲害啊,哥,你真厲害,找這麼一個又漂亮又能干的女朋友。」
听妹妹這麼夸莉姐,我心里樂滋滋的,招呼她沒事進去和莉姐聊聊天。家門口不時有人經過時都會看看莉姐這輛寶馬車,再朝院子里翹望。
我剛走進大門,就听見外面兩個婦女經過時說︰「青青家里是不是來什麼大人物啦?」、「這是誰的小車啊?」
我和莉姐回家沒多久,家里就來了幾波婦女們,都打著過來找媽媽聊天的旗號,其實是來看我和莉姐的。我帶了個有錢的女朋友回家,這個消息很快就在村子的街頭巷尾傳開了。
媽媽一下午和莉姐坐著,就像查戶口似地,問這問那,問莉姐多大的時候,我連忙替她回答說比我大三歲,因為莉姐雖然皮膚保養的很好,但一眼就能看出來的確比我成熟了不少。
在我們農村有句俗語叫「女大三抱金磚。」意思就是女方比男方大三歲,兩個人在一起生活,男方肯定會很幸福的。
一直到了晚上了,來家里的人才少了。莉姐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給我說︰「你家里好熱鬧啊,有這麼多人來。」
我說︰「他們其實都是來看你的,都听說我帶女朋友回來了,想過來看看。」
莉姐用質疑的眼神看著我問︰「有這麼夸張嗎?」
我說有。
晚上一家人坐在客廳里拉扯著家常話到了很晚,媽媽說︰「阿博,時間不早了,你和莉莉進去睡吧。」
青青晚上早早就給我和莉姐收拾好了一間屋子,我就帶著莉姐進去睡覺。到了屋子里,八月的夜晚很熱,我和莉姐都出了一身的汗,但是家里又沒有洗澡的。
我不好意思地對莉姐說︰「委屈你了,家里條件就這樣,沒法洗澡,要不我給你弄一盆水,你就在屋子里擦擦,好麼?」
莉姐說︰「沒事,我擦擦就行了。」
我去給莉姐打了一盆水端進去,關上門,她已經月兌了衣服,一副玲瓏的身材就展現在我面前,我讓她站著,我拿著毛巾浸了水,幫她細心的擦了身上的汗水和污垢,才讓她上床睡覺,這樣會舒服一點。
媽媽過了一會在外面小聲叫我︰「阿博,你出來一下,我有話給你說。」
我給莉姐說︰「你先躺著,我媽媽叫我,我出去一下。」
她點點頭。我拉上屋門出去,媽媽在客廳里站著,我問她︰「媽,怎麼了?」
我媽媽意味深長的說︰「阿博,我想給你說個事。」
我問她︰「什麼事?」
媽媽嘆了口氣,說︰「就是咱家蓋房子的事情,你看現在村子里都蓋了新房子,就咱家這房子還是舊的。村里都說咱家出了兩個大學生,你妹妹還在上學,你現在也工作了兩三年了。也自己給自己談了對象,甭管你以後是要住在城里還是家里,咱家總得蓋個像樣點的房子的,要不然會被村里人笑話的,就是這錢的問題,地里的莊稼也賣不了幾個錢,你看你那里能出來些不?」
蓋房子的事我去年就答應過媽媽,但是一直沒拿出錢給她,我也是有我的難處,但兒子在母親面前總會裝出在外面混的很好的樣子。雖然現在換了公司,工資也高了,但也上班才半年多,贊了不到一萬五千塊錢,建房子根本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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