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們帶進家里來在新房的客廳里坐下,媽媽見我帶了莉姐和朋友回來,高興的忙前忙後給我們端茶倒水,莉姐也起身去幫媽媽。
大勇給心如說︰「你看看莉姐多勤快啊,以後多學著點。」
心如撅嘴說︰「莉姐以後是阿姨的兒媳婦啊,我又不是。」
大勇和我聊了工作上的事情,問我︰「哥們在s&j公司混得不錯啊,這去了沒一年,家里新房都建起來了,現在一個月拿多少錢啊?」
我說︰「三千不到四千,工資其實沒多少,但比在米羅要累多了,活很多,平時忙的要死。」
大勇瞅了眼遠處和媽媽說話的莉姐,小聲問我︰「你媽看起來很喜歡莉姐啊?」
我說︰「暫時還沒說什麼,有些她還不能接受的事實我還沒告訴她,我怕她一時接受不了,想慢慢的再給她說。」
大勇點點頭說︰「也是,莉姐的婚育史和年齡是沒法改變的,這東西暫時不要讓你媽知道最好了,先慢慢來,等莉姐在你媽心中留下極好的印象了,等她以後就算知道這些事,也會逐漸調整心態慢慢接受的。」
大勇說得對,我和莉姐就是這樣想的,一點點的讓我媽媽接受她,而不是一下子攤開來,她肯定難以接受的。
心如說︰「說心里話,王林,我很佩服你可以下這麼大的決心去做自己喜歡的事,尤其是這件事,我和大勇從一開始的不看好,到現在已經完全支持和理解你和莉姐了。」
夫唱婦隨,大勇接心如的話說︰「就是,今天來你老家是喝喬遷新居的喜酒,我希望下次來的時候就是喝你和莉姐的喜酒了。」
我笑道︰「要喝也先得我喝了你們的喜酒啊,得把我今天的酒給喝回來,要不然不是虧了嘛。」
大勇說︰「你這家伙,還這麼小氣。」
心如白了大勇一眼說︰「切,你以為像你啊,大手大腳的花錢,以後真要結婚了,柴米油鹽醬醋,樣樣都要花錢,看你那點工資夠干嘛。」
整個上午,家里一直不斷有人來人看新房子,大家都用羨慕的口吻給媽媽說兒子出息了,找了個好媳婦兒如何如何,在媽媽身邊的莉姐被左鄰右舍夸得都紅了臉。
中午我和大勇心如還有莉姐坐了一桌,村里來了很多人,院子里坐的滿滿當當,酒席開始了。
莉姐想起了什麼,獨自走出院子的時候引來了眾人的目光,我听見人群中大家都在夸莉姐長的標致,有些人用驚訝的口吻說王林的媳婦還是個老板呢,有錢的很呢。
原來莉姐是去車里拿酒了,把她從家里帶了的好酒分放在了每個桌上,給大家倒了酒,招呼大家喝,她那從容篤定大方的表現就仿佛是大家來到了自己家里做客一樣。
大勇夸說︰「兄弟,娶了莉姐你這輩子就享福了。」
莉姐走過來坐下笑著問︰「大勇,你又說我什麼呢?」
大勇說︰「我說讓王林趕緊娶了你,他就享福了。」
莉姐笑笑說︰「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呢,你和心如怎麼樣?什麼時候結婚?我到時候去喝喜酒,給你們送一份大禮。」
大勇說︰「這就得看王心如同志的爸媽了。」
心如害羞地說︰「還不是看你!」
我笑道︰「听見沒,心如都急了。」
大勇順勢把心如一樓,說︰「那吃了飯咱就回西安去民政局拿證去。」
心如一把推開他說︰「誰跟你去拿證,想得美吧。」
小兩口一來一往的斗嘴,惹得我和莉姐在一旁笑。
大勇跟我來家里最痛苦的事情莫過于吃了自己夢寐已久的正宗臊子面但卻看著莉姐拿來的五糧液和茅台不能喝,因為心如不讓他喝酒,這廝就乖乖的眼巴巴的看著酒瓶流口水卻不飲一杯。我開玩笑說你才和心如在一起多久啊,就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了。
酒席間村里的眾人把媽媽拉到了院子中間,吵鬧逗趣的讓媽媽給大家介紹一下莉姐。都在夸她說兒子找了個漂亮兒媳又賢惠又能干,媽媽站在院子中間笑的合不攏嘴,打心里為我找了莉姐這麼一個女人而感到自豪。
村里的叔叔伯伯嬸嬸們席間不時來我桌前和我喝酒,這頓酒席我和莉姐幾乎成了主角,因為莉姐回去時要開車,所以大家來要和她喝酒時都是我擋了,那些叔叔伯伯嬸嬸們就笑著說我現在就學會護著媳婦了。
我到最後幾乎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去的,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屋子里黑乎乎的,我的頭很疼,閉著眼楮在床上翻了一個身子伸手去模莉姐,抹了一圈床上空空的,我這才睜開了眼楮,發現莉姐沒有在床上。
我有些驚訝和疑惑,模索到床頭燈打開,揉揉眼楮,看看時間,已經凌晨兩點多了,莉姐能去哪里?
我慌慌張張的跳下床,焦急的準備下樓,轉身的時候才不留意看到了陽台上坐著一個影子,長發飄飄,我說︰「莉姐,你怎麼在陽台上坐著不睡覺啊?」
走過去的時候看見她一臉的淚水。
我很奇怪,問她︰「莉姐,你怎麼了?」
她吸了吸堵塞的鼻子,聲音啞啞的說︰「沒事,你頭還痛嗎?我去給你倒杯水喝。」
說著就起身進了房間去,給我倒了杯水放在床頭櫃上,打開了房間的燈。
我這才看清楚她的雙眼有些紅腫,可是我不明白她這是怎麼了,就過去問她︰「莉姐,怎麼了?你怎麼哭了?」
她突然就委屈地說︰「你今天下午喝醉了,在回來的車上說以後可能不會和我在一起,說阿姨肯定不會同意我們兩個在一起的,今天酒席的時候阿姨那麼高興是因為她不知道我們的真實情況。」
听見莉姐這麼說,我真想狠狠扇自己幾個耳光,我走過去並肩和她坐在床邊,摟著她的香肩安慰她說︰「傻瓜,那些都是喝多了亂說的,再說我只是心里有時有點害怕,老是怕我媽知道了我們隱瞞她那些事會生氣,會阻止我們的。
見她還是不說話,我繼續說︰「你別傷心了,我真的那些只是心里的壓力之下說的話。我能把你帶回家見我媽,我已經把你當做自己的老婆了啊。」
莉姐斜睨過臉,淚眼婆娑地問我︰「真的嗎?」
我咬牙點點頭,說︰「真的,莉姐,我現在已經醒了,腦子很清醒,說的不是醉話。」
莉姐將頭輕輕靠在了我肩膀上,小聲說︰「豬頭,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壓力,只是不說出來而已,如果你真的覺得和我在一起哪一天累,我不會強求你的,我會微笑著送你離開的。」
莉姐的話像針一樣深深的刺進了我的心髒,讓我感覺到身體里某個地方在隱隱作痛。她這樣毫無索取的付出,我能給予她什麼?是未來幸福的生活嗎?我真的心里沒底。
國慶節轉眼到了,我本來打算趁長假帶莉姐去關山牧場騎馬和露宿,妹妹給我打來電話說她國慶節準備回家,買了火車票到西安下車,想來見見我和莉姐。
接到妹妹電話是莉姐正和我說著去關山牧場玩耍的事,我給她小聲說︰「青青說想來西安看看我們。」
莉姐說︰「那讓青青過來呀,我也想見見她呢。」
我說︰「我們還要出去玩啊。」
莉姐說︰「玩可以往後推一推嘛,讓青青過來。」
听莉姐答應了,我就給妹妹說讓她到火車站後給我打個電話,我去接她。
妹妹的火車是十月一當天下午到西安的,我和莉姐整整一天在家里哪也沒去就等她過來。她打來電話後,我拿了莉姐的車鑰匙說去接妹妹,莉姐非要和我一塊去。
我們在火車站接到了妹妹,她和幾個同學一起下的火車,那些同學羨慕的看著她上了我和莉姐開來的紅色寶馬才和她揮手告別。在車上莉姐主動和妹妹閑聊起來,而我就被冷落在了一旁。
車開回曲江公館莉姐的家,在別墅門前停了下來,我給妹妹說︰「到了,下車了。」
妹妹一臉驚訝不可思議地問道︰「麗莉姐,你就住在這里呀?」
莉姐從車上下來,笑著說︰「是啊。」
妹妹贊嘆地說︰「好大的房子啊,環境好美。」
我在妹妹頭上撫模了一把,說︰「行啦,進去了。」帶著她跟著莉姐一起進了別墅里,一進來妹妹就四處打量著,瞪大眼楮,一臉驚嘆,莉姐說︰「青青,別客氣,隨便坐哦。」
我拉著妹妹在大沙發上坐下來,她坐在柔軟舒適的沙發上,抬了好幾次**試這沙發的舒適度。莉姐去給妹妹倒水的時候她小聲給我說︰「嫂子的家太大了,還豪華了,像宮殿一樣。」
我笑了笑,說︰「有本事吧?住這麼大這麼漂亮的別墅,羨慕吧?」
青青撅撅嘴說︰「又不是你的,是人家嫂子的。」
莉姐給青青端了杯水過來遞給她,笑著問︰「什麼呀還你的我的?」
我忙說沒什麼,本來就住在莉姐這麼大的房子里心底里自尊感就有些受挫,青青卻說︰「我說嫂子的房子很漂亮,我哥正給我炫耀呢,問我羨慕不羨慕,我說是嫂子的房子又不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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