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房間,我掙月兌她的胳膊一下子就撲到在了床上,醉的一塌糊涂,任由她給我拖鞋月兌襪子,把我在床上擺好。迷迷糊糊我感覺好像是莉姐在一旁細心的在照顧我一樣,我掙扎著翻過身來,模糊的視線看不清她,抓著她的胳膊拉了一把,就拉她壓在了我的身上。
我清晰的問到她身上散發出來是一股香水的芬芳,並不是我所熟悉的莉姐身上那種淡淡的氣息,那種氣息很獨特,我一聞就知道。
我連忙一把推開了她,揉了揉眼楮,才看清楚是心如在我床邊站著,我吃力的坐起來,尷尬地說︰「心如,對不起,我喝多了,把你看成莉姐了。」
心如深情款款的凝著我,幽幽地說︰「王林……你現在還可以做出選擇的。」
我不能做出傷害好哥們的事情來,況且心如不是我喜歡的女孩,我說︰「心如,你趕緊回去吧,今晚謝謝你陪我說了那麼多話,我心里舒服多了。」
她的電話在包里響起來,應該是大勇打來的,我提醒她︰「可能是大勇的電話,趕緊接一下吧,別讓他擔心了。」
她這才從包里拿出電話接上,我听見里面傳來大勇的聲音︰「老婆,你到家沒有?怎麼也不給個電話。」
心如慌張的說︰「哦,我已經到了,都睡了,怕吵醒我爸媽了,就先不說了,明天見哦。」
她掛了電話,我認真的說︰「心如,對大勇好點,他是我最好的哥們,人很不錯的。」
心如怔了怔,給我淡淡笑了笑,說︰「那你好好睡一覺吧,我回家了。」
看著她出了房門,我褲子都沒月兌,就趴在床上睡著了。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尺桿頭,陽光很刺眼,我看了看表,已經九點多了,趕緊穿衣服準備去公司。
總監就打電話過來劈頭蓋地的訓斥了我一頓,心情本來就很差,再被那樣一說,更不舒服了,干脆慢慢悠悠的去洗了個澡,回來坐著準備抽支煙再去。把煙叼在嘴里的時候卻找不見我的打火機了,那個zippo都跟隨我好幾年了,不知道弄到去了,就是找不到。
過了幾天,我在公司上班,大勇突然打來電話,語氣憤憤地說︰「王林,你出來,我在你們公司門口等你,有點事。」
我心想這小子過來干什麼?急匆匆跑下樓去,就見他緊繃著臉在那站著,我笑著給他打招呼走過去,剛一過去他就一給了我一拳,打的我猝不及防,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模了模嘴唇,都被打出血了。
我一頭霧水質問他︰「大勇你是不是有毛病?打我干嗎!」
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領咬牙切齒惡狠狠地說︰「你他媽的搞我老婆,我沒你這個哥們!」我疑惑不解︰「你說什麼?誰他媽搞你老婆了?你有毛病啊!」
他拿著我的打火機在我面前晃著,氣氛地說︰「這個打火機一直是你的吧?怎麼會在心如的包里?你別裝蒜了!」
我忙撕開他揪著我的衣領,恍然大悟,是那天晚上喝酒時放在吧台上了,我喝的醉醺醺的,是心如幫我拿走的。
我給大勇解釋了一番,他還是半信半疑,我也火了︰「老子最近心情不好,都和莉姐分手了,你他媽的添什麼亂,我再怎麼不是人,也不會去搞哥們的老婆!更何況我對心如一點感覺都沒!你腦子裝屎了吧,自己回去問問心如去!」
大勇給我罵蒙了,怔了片刻,沒說話就走了。
晚上的時候給我打來電話道歉︰「哥們,今天的事對不起啊,我,我冤枉你了,真不好意思啊……要不,要不我請你喝酒吧。」
我媽在醫院住了一個月,大勇和心如知道後也過來看了幾次,現在我媽生活基本上已經能夠自理了,就一再的要求出院回家。
我這段日子一直沒有見到莉姐,她的電話好像也換了號碼,一直處于關機狀態。我又忙于工作又忙于照顧我媽,也沒有時間去她的公司和家里找她,更重要的是我沒有那個勇氣去找她,只怕會給她帶來更大的傷害。
那一個月,我重新住回了以前租的那個房子,每晚幾乎都會夢見莉姐,夢見和她在一起的種種場景。白天也沒什麼心思工作,被總監叫去辦公室談了幾次話,在醫院陪著我媽時也總是心不在焉失魂落魄的,這一切我媽都看在心里,總是會獨自搖頭嘆氣。
在我媽的一再要求下,我交了八千塊的住院費,接她出院,把她送回了家里。那是個禮拜天,當我把她送回家準備來西安時,我媽拉著我坐下來。
她看著我語重心長的說︰「阿博,這段時間媽知道你心里難受,每天過來醫院都看起來心思沉沉的,話也少了,人都瘦了。媽都看在眼里,說實話,這一個月來沒陳莉照顧我,沒見到她,媽心里也挺掛念她的。不知道她還好著沒?如果她爸媽不那麼激烈的反對的話,到現在媽可能都同意你們了。」
她頓了頓,接著說︰「媽之前一直覺得你們不合適,但和陳莉打了交道以後,才感覺她是個好女人。阿博,媽現在就希望你能振作起來,能好好的工作和生活,如果還忘不掉陳莉的話,你想去找她,我也不會再說什麼了。只是她爸媽的態度不是我能做主的,我也只能做你的主。」
我媽看著我這麼憔悴下去很心疼,也感覺到莉姐在我們的生活里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印象。她不再反對了,可是這又能怎麼樣?
莉姐已經一個多月沒有給我來過電話發過信息了,qq也一直不上線。我想去她家里找她,可是我怕我去了會讓她的爸媽更加的責備她。我這段時間因為要照顧我媽,一直沒有時間去她公司。
現在我媽回家來了,我準備回到西安了就去她公司找她。我真的無法忘記她,這一個多月來,我每天都活在回憶里,過的混混沌沌。
下午很早我就回到了西安,直接就打車去了莉姐的公司,在門口我看見她的紅色寶馬在那里停著。在門口徘徊猶豫了很久,一個多月沒見她了,那種思念的情緒就像這六月末的陽光一樣強烈。我鼓足了勇氣,走進了她的公司。
公司的女孩們基本上都認識我,也可能知道我和莉姐之間發生了什麼吧,對我沒以前那麼熱情了。我找了個女孩,問她莉姐在不在,她小聲說在樓上辦公室,我要上去的時候卻又被她阻攔下來。
她說︰「莉姐最近心情很不好,不知道是你和莉姐發生了什麼事吧,她不想見任何人,連客戶都不願見。」
這時李娜從樓上抱著文件下來,看見我在樓下,過來問我︰「你怎麼來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說︰「來找莉姐,她在辦公室吧?」
李娜嘆氣說︰「莉姐這段時間整個人都憔悴了,和你一樣,我知道你們分開了,她爸媽太反對了。她這些日子來公司也是心不在焉的,總是在失神想什麼一樣。我不知道她願不願意見你,我上去先給她說說好嗎?」
我想了想,懷著一絲期望在樓下的沙發上坐下來,李娜上去找她了。過了一會下來,對我搖搖頭︰「莉姐說她不見你,說她已經把你忘掉了,你們之間也結束了,讓你回去吧。」
听李娜這麼說,我一下就抱頭痛哭起來,她連忙小聲勸我︰「王林,你先別這樣,在公司這樣對莉姐不好的,你先回去吧,莉姐肯定沒忘記你的。我給她再說說,你先回去吧。」
我失望至極了,失魂落魄的走出莉姐的公司,外面的陽光很刺眼,我的眼楮很酸痛,感覺眼角有什麼東西已經濕了。突然像感冒一樣,就流起了鼻涕,臉上有什麼東西從眼角流出,滴進了嘴唇,一種苦澀的滋味直達心底。
我回頭看了看二樓莉姐的辦公室,窗戶上拉著簾子,我看不到在里面的她,腦海里卻全都是她的影子,總是在對我深情的微笑著。
六月末的西安,陽光毒辣,照在身上刺得皮膚生疼,連埋在胸腔里的那顆心,也在劇烈的一下一下的抽痛起來。
晚上我叫了大勇出來喝酒,問他我該怎麼辦?「我就是忘不掉莉姐,每天晚上幾乎都能夢見她,可是她說她已經把我忘了,讓我不要再去找她了。」我喝著酒,感覺有些心力交瘁,無助極了。
大勇拍拍我的肩膀說︰「放心吧,莉姐哪能那麼容易就把你忘了呢,現在是她家人反對的太激烈了,她暫時被她媽給蠱惑了,你如果忘不掉她,就應該鍥而不舍的堅持去找她。而且我覺得她之所以會這樣做,是因為和你在一起的這一年多,你沒給人家做出承諾,你向她求過婚沒有?」
我搖搖頭,這一年多來,莉姐偶爾會說起結婚,說她怕等的時間太久了,她會等放棄。她已經三十六歲了,離過一次婚,又有個孩子,她是等不了那麼久的。而和她在一起,我從來沒有承諾過什麼時候會娶她,沒有一個具體的日期,也許真的是這個原因加上她媽媽激烈的反對,她才會選擇放棄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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