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也對著手機啵了一口,她故意說︰「沒听到,用力點。」
我又啵了一口,她咯咯笑道︰「還是沒听到。」
我干脆抱著手機啵啵啵了好幾下,她才笑著呵呵說︰「豬頭,我听到啦,逗你玩呢。」
禮拜五下午下班前,李娜給我打來了電話,問我︰「王林?你是不是這個周末要回家啊?」
我說︰「是啊。」
李娜說︰「那一會你下班來一下我們公司啊,莉姐的車在這,我把鑰匙給你。」
我說︰「那你下班等我一下,我一會下班馬上就過去。」
李娜呵呵笑道︰「好的,那我等你。」
一下班,我就去了莉姐的公司。在門口給李娜打了電話,很快她出來就把鑰匙給我了。
我取了莉姐的車,連飯也沒吃,就直接朝家里開去。
在我沒認識莉姐之前,我從來沒想過我還有機會開上寶馬車。雖然這車是莉姐的,但現在經常會是我開,只要我想用,莉姐從來不會吝嗇的不給我用。
我曾一直渴望能有一輛車開著去泡妞,這個夢想實現起來感覺遙遙無期。在我沒有實現買車去泡妞的理想之前,我卻泡到了所有男人的夢中情人型的莉姐。所以覺得這個世界上的事有時候真的很難說,特別是和莉姐認識在一起,對我來說總覺得仿佛就是一個夢一樣。
我回到家,把車停在門口,從車上下來。
青青就從院子里出來了,見是我,高興地說︰「哥,你回來啦。」
我點頭問︰「媽呢?」
「在院子里。」她疑惑地朝車里看看,問「莉姐姐怎麼沒來啊?」
「她去日本辦點事,沒在西安。」我走進院子,就看見我媽在屋檐下坐著做針線活。
我叫了聲︰「媽。」
她抬頭看見我,質樸的笑道︰「阿博,你咋回來啊?」
我說︰「明天禮拜六,就回來了。」
我走過去,青青給我端了凳子坐下。
我媽放下針線簸箕,問我︰「就你一個回來啊?」
青青替我答道︰「我哥說我莉姐姐去日本辦事去了。」
我媽驚訝地說︰「日本?那不是外國嗎?咋跑那麼遠呀?」
我說︰「去日本談生意去了。」
我媽打量了我一番,我疑惑地問︰「媽,怎麼這麼看我啊?」
我媽說︰「你和莉莉的事情咋樣啦?她上次送青青回家來,和我聊了一會,說她爸媽同意你們了?那你是什麼想法?」
我這就說出了回來的目的︰「媽,我是回來接你去城里的,想接你去和她爸媽談談這事。」
我媽犯難的說︰「談到是沒啥,但是真要結婚,要準備不少東西啊。」
我不屑地說︰「有啥好準備的啊?」
我媽說︰「你看你現在老大不小了,咱家情況不好,也給你在城里買不起房子,人家她爸媽萬一問你要房子,你沒有,那就把人給為難住了。」
青青說︰「我莉姐姐那麼有錢,還在乎這個呀,你看人家莉姐姐的家都是別墅,這車都是寶馬,都能讓我哥開著,還在乎這些呀?」
我掀了一把青青的腦門,對我媽說︰「她爸媽說了,不問我要這些東西的,就是叫你過去談談具體我們兩的婚事該怎麼準備,放在什麼時候。」
我媽一听人家不要房子,才展眉憨厚的笑起來,說︰「這我就放心了,只不過我還是有點不明白啊,阿博,當初在醫院的時候莉莉她媽反對的多厲害,把你和我罵的都抬不起頭來。咋現在就突然同意你們了?」
青青在場,我不好意思說,就伏在我媽耳邊悄悄說︰「我給陳莉她爸媽說她懷孕了。」
我媽一听,睜大眼楮,驚喜地問︰「莉莉懷孕啦?」
青青撅著嘴說︰「還不想讓我听到啊。」
我媽這麼一驚喜,這麼大的聲音她不听到都難。村里和我這麼大的沒上大學的大多都結婚生子了。和莉姐認識前,我每次回家我媽都要給我嘮叨兩句誰誰誰又生孩子了,她一個人在家,也很孤單,一直想早點抱上孫子。
我說︰「沒有真懷孕,是我們騙她爸媽呢,要不然他們怎麼會答應我們呢。」
我媽收了笑容,失望的說︰「我還以為莉莉真的懷孕了呢,要是那樣就抓緊把婚事一辦,我還想早點抱個孫子呢。」
我說︰「媽,你急啥呢,我們一直在努力呢,肯定讓你早點抱上孫子的。」
我媽臉上樂開了花,笑呵呵罵我︰「說這話不知道害臊!」
妹妹在一旁捂嘴咯咯的笑,我嬉皮笑臉的給我媽說︰「你不是急著抱孫子嘛,我這不是想讓你早點夢想成真嘛。」
我呵呵笑了一會,認真地問我︰「明天就去城里見莉莉她爸媽麼?」
「嗯,我就這周末有時間,回來接你過去和他們談一下。」
我媽媽臉上有點憂慮,說︰「莉莉她媽的嘴太厲害了,不知道去了她會不會又挖苦人。」
看我媽擔心這個,我說︰「媽,你放心吧,這次他們不會了,上次是因為她一心想把我和陳莉分開的,才說話不好听的。」
我媽這才舒展了眉頭點點頭,說︰「那就好。」
農村人晚上都睡得很早,即便是炎熱的夏天,晚上也只是在村前屋後乘一會涼,就早早回去睡覺了。吃了完飯,我和我媽還有青青,三人在院子里坐了一會,就早早的回房間睡覺了。
第二天清晨起來,我媽就已經做好了飯,我們吃完飯,她特意換了一件平時很少穿的短袖。問我和青青︰「媽穿著一身去見人家莉莉她爸媽不丟人吧?」
我和青青笑呵呵說︰「不丟,不丟。」
我媽滿意的笑了。看得出這次她跟我去西安見莉姐的爸媽,還是做了很多的準備的。
出了門,我讓我媽坐在前面,開著車就朝村子外駛去。盡管路過村莊的時候還有一些人對我指指點點,但更多的人是抱著羨慕的眼光來看我。畢竟這麼偏僻落後的村子,這麼好的車,大多數人見都沒見過。
在車上我問我媽身體恢復的如何,她說現在基本上沒什麼事了,也不喘氣了,人也精神了。我在想,要是當初沒有莉姐給我拿的那四萬塊錢,我沒有籌到做手術的錢,我媽現在會是什麼樣子?我真的有點不敢想象。
莉姐給我所做的一切,我全都牢牢的記在心里。這輩子我也許在物質和金錢上對她沒什麼可以回報的,我只能用自己這顆心去呵護她保護她,讓她盡量不要受到傷害。
我開車把我媽帶到了西安,半個小時後到了莉姐位于曲江的別墅前。因為是開著莉姐的車,我怕莉姐爸媽看見會覺得不好,就把車在小區外的一個地方停下來,和母親下車走進了小區。
七八月的這里,景觀植物翠綠茂盛,花團成簇,萬紫千紅,一座座風格迥異的別墅靜靜佇立。
我媽上次來已經是幾個月前了,再次來到這里,還是不驚感嘆說︰「阿博,你說這些房子都這麼好看,這要多少錢才能買到啊?」
我說︰「大概五六百萬吧,我也不知道。」
莉姐曾給我說過她的別墅帶裝修下來七百多萬,但並不是一次性付款,也是分幾期付款的。
我媽驚嘆說︰「這麼多錢啊,咋有錢人就這麼多呢?花那麼多錢買個房子多不劃算啊。」
我笑道︰「大城市的有錢人太多了,這里住的基本上都是自己做生意的老板,普通上班的,幾輩子都買不起這里的房子的。」
我媽笑笑說︰「不過你以後不用買房子啦,媽以前一直愁你結婚買房的事,家里又沒錢,也幫不上你。現在也好,和莉莉在一起,這些事就省了不少心了。」
我笑了笑,沒在說話。的確對于我母親來說,莉姐的條件讓我和我家庭減少了不少曾經以為很繁重的負擔,但我在這一方面從來不覺得自己佔到了什麼便宜,而有時候甚至會覺得很自卑,這種自卑一直跟隨著我。
我和母親走到了莉姐家的別墅前,我和母親不約而同的停下腳步,在門口怔了一下。她看起來比較緊張,神色不太自然。
我心里也比較緊張,但還是擠出一絲微笑說︰「媽,放松點,別那麼緊張嘛。」
我媽給我不太自然的笑笑,點了點頭。
我鼓起勇氣摁了門鈴,听見里面傳來小寶的聲音︰「女乃女乃,有人敲門,是我媽媽回來了吧?我去開門啦。」
門很快從里面打開了,小寶看見是我和我媽,瞪大眼楮,童真的看著我們,隨即開心地喊︰「叔叔,女乃女乃,你們來啦?」
莉姐的爸爸和媽媽听見小寶的聲音,同時側過臉好奇的看過來。見是我和我媽,莉姐的爸爸禮貌的起身說︰「小王,快和你媽進來坐。」
莉姐媽媽臉上雖沒有笑容,但也不那麼冷淡,平和的說︰「小王,今天把你媽帶來了啊?進來坐吧。」
小寶拉起我媽媽的手乖巧地說︰「女乃女乃,進去坐呀。」
我媽雖然在這里住過兩天,但第二次來這里,還是很緊張,質樸的笑笑,和我一起進去,來到沙發跟前坐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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