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了信,趙嬤嬤又回來嘮叨道︰「昨天少夫人把我嚇壞了,以為是在外面受了欺負,我差點就讓趙大回去找太太了。」
孫嬤嬤站在一旁低著頭,表情很不自然。昨天的事,她全程都看見了。雖然她身份特殊,主子們不會趕她走。但是如果鐘未央由此而討厭她,是隨時以給她小鞋穿的。在高門大戶里做奴才的,最怕踫上主子的丑事了,要麼被滅口,要麼被封口。
鐘未央對趙嬤嬤道︰「這件事別跟母親說,怕她擔心。」
誰知趙嬤嬤卻突然高興了,喜滋滋地道︰「就算告訴也不怕!知道姑爺心疼少夫人,太太只會高興!昨天啊,姑爺一步不離地守著呢,連帶著也沒有吃晚飯,擦臉、換衣裳,照顧少夫人的這些事都不讓我們插手,都是姑爺親自……」她一邊收拾屋子,一邊嘮嘮叨叨,滔滔不絕。
鐘未央盡量當作沒听見,她現在變得不愛說話了。
二等丫鬟松香進來稟報道︰「道士在湖邊做完了法事,捉到了一只魚精!九少爺問少夫人,想不想讓道士來院里也做場法事?」
鐘未央反感道︰「不用了!」什麼魚精,都是騙人的!裝神弄鬼而已!
二等丫鬟松香低著頭,安安靜靜地站著,等著被問話。
趙嬤嬤著急地問︰「有符咒嗎?」
二等丫鬟松香抬頭道︰「有,已經貼在院門上了。」
趙嬤嬤吩咐她下去,連忙趕去院門口看符咒,回來告訴鐘未央道︰「少夫人放心,妥妥當當的。」
秋香按照趙嬤嬤的吩咐,用托盤端了一碗符水進來。趙嬤嬤關心道︰「少夫人,喝碗符水去去邪氣。」
鐘未央終于惱了,圓滾滾的眸子瞪著趙嬤嬤。她既不信佛,也不信道,偏偏身邊的人都迷信這些,要是真逼她喝符水,她估計離瘋也不遠了。難道還真當她中邪了不成?
趙嬤嬤滿臉泄氣模樣,無奈地只能讓秋香把符水端下去,又哄道︰「少夫人別惱嬤嬤。」
孫嬤嬤在一旁縮著腳尖,一聲不吭,盡量隱藏自己的存在。
因為鐘未央不愛笑了,恩姐兒也跟著不愛笑了,乖乖地靠在鐘未央懷里,小手拿著毛筆胡亂在炕桌上的紙上畫著,安安靜靜的。
屋子里只听見沙沙的聲音。見鐘未央臉色恢復平和了,趙嬤嬤才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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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大夫來復診,司徒明在一旁陪著。
「只要好好歇兩天,就會無礙了。以不必喝藥。」大夫小心翼翼道。
吩咐丫鬟送大夫出去,司徒明很自然地又把鐘未央抱起來,抱她去暖閣里。
鐘未央面無表情道︰「我長著腳,自己會走路。」
司徒明白她一眼,繼續摟著她,就是舍不得放手,滿意地笑道︰「你長這麼輕,抱著又不費力!何況大夫也說了,得好好歇兩天。」
今天的鐘未央反應慢半拍,反而討他的歡心。今天的他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了新婚的歡喜!屋里只有他們兩人,他雙手環抱著她,並且挨著鐘未央的臉頰,臉頰輕輕摩挲,道︰「等歇夠了兩天,身體無礙了,我就帶你出去散心。騎馬、听戲、狩獵、坐畫舫游河,我都陪你去。」
鐘未央只看著他的手背,盯著那一處傷口,不反抗,也不言語,臉上無波無瀾,既笑不出來,也惱怒不起來。過了一晚之後,那里的牙印顯得很深,青青紫紫的,十分恐怖。作為她失態的見證,鐘未央在看的同時,也緊緊咬著牙關。被這麼咬應該是很痛的,但如果他早點推開她,就不會流血了,她也不用這麼難堪。
趙嬤嬤站在門口不敢進來,隔著簾子道︰「九少爺、少夫人,大少夫人、二少夫人、五少夫人和六少夫人都派人送了補品來,說過兩天再來探望少夫人。」
司徒明真的很討厭趙嬤嬤,心里對趙嬤嬤的嘮叨印象是根深蒂固,立馬不耐煩道︰「既然是小事,就不要拿來煩擾我們!」
趙嬤嬤瑟縮了一下,心里喜憂參半,放輕著腳步走開了。
鐘未央掰開司徒明的手,自顧自地下了炕,穿鞋出去了。司徒明的表情頓時一變,把這個過錯歸給了趙嬤嬤。
「少夫人怎麼出來了?」趙嬤嬤一驚一乍地道。
「想在院子里走走。嬤嬤,我有點餓了,吩咐廚房準備一小碗面條來吧。」她一邊說,一邊慢慢地走去了西廂房。
趙嬤嬤腳步忙忙碌碌的,連忙去吩咐了。
司徒明緊接著走去了東廂房的小書房,沒像往常一樣出門去,仿佛船舶終于以停在了港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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