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條過了。」謝山用喇叭說道,今天的拍攝任務已經完成,時間也不早了,演員們現在以先回去了。
許深情在謝山喊「卡」的時候就立即站起身,掀開油布,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陳修南的那句「你不會做出什麼影響拍戲進度的事情來的」仿佛還在耳邊,令許深情極為不爽。
這種時候,他確實不好對陳修南做什麼,而他也沒有證據讓導演去警告陳修南收斂一點,何況許深情也不喜歡依靠別人解決問題。
暫時還沒想到能出氣的方法,而陳修南又像個牛皮糖似的貼了過來︰「深情,晚上我請你吃飯?」
許深情眼神如刀鋒般刺向陳修南,黑色的眼眸中隱隱帶著血色,看得陳修南心下一驚,令他回想起骨頭被擰斷一般的疼痛感。
但陳修南很快就鎮定下來,因為他清楚得很,只要是在拍攝時間內,許深情都不能對他做什麼。也正是仗著這點,陳修南才敢上前,「還記得上次你就答應了要跟我一起吃飯嗎,你不能言而無信啊,深情……」
「以。」許深情居然爽快地答應了。
上一秒還冷著臉的青年,此時卻露出了微笑,只是這微笑旁人看著卻有些人︰「陳哥願意破費,我也不好意思不接受啊……」
陳修南完全沒現許深情對他的厭惡和煩躁,臉上帶上喜色,對許深情曖昧地笑了笑︰「那就這麼說定了!」
陳修南帶許深情去了一間高級會所,這種地方有錢人經常光顧,表面上就是個吃飯休閑的地方,實際上各種游設備齊全,即使突然想來一,也能提供豐富多彩的道具。
許深情和陳修南出來吃飯屬于私事,身為經紀人的羅詡沒有理由跟著,要是他知道陳修南把許深情帶去了這種地方,肯定會耳提面命讓許深情多小心點。
見許深情盯著牆上的油畫多看了幾秒,陳修南湊近了笑道︰「深情喜歡油畫?」
「不是。」許深情搖搖頭,「只是有人送過我一幅油畫,看起來也沒什麼,不知道為什麼會賣得這麼貴。」
「哦?是名家的畫作?」
「……算是吧。」許深情記得那幅畫的名字,但那幅畫的作者名字太長他沒記住,因而在陳修南問是哪位畫家畫的時,他也答不上來。
陳修南親昵地搭著許深情的肩膀,用一副過來人的口氣說︰「深情,在這個圈子里,有些人送你東西看起來很高檔,實際上未必是什麼好東西,你要學會分清這當中有沒有誠意……」
「像陳哥請我的這頓飯,有多少誠意呢?」許深情打斷他的話,看著他冷笑。
陳修南並不覺得尷尬,反而心癢癢地迎上了許深情的視線,反問道︰「你覺得呢?」
包間里只有他們兩個人,門是緊閉著的,在這個完全**不被打擾的空間里,昏黃曖昧的燈光下,陳修南的手慢慢下移,從肩膀,一直撫模到勁的腰肢。見許深情沒有任何反抗的傾向,還以為對方已經妥協,心中除了自得之外還產生了一絲鄙夷——原本以為這人會很難上手,沒想到比想象中的要容易。
陳修南愈大膽,正要往許深情的大腿模去,而就在他的手要踫到許深情的褲子時,青年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陳修南愣住了,對許深情做的曖昧動作也僵硬在原地,許深情卻笑眯眯地看著他︰「陳哥,你只會動手嗎?」
這句話說得其實有點含糊不清,但陳修南完全听懂了。
——只會動手,身體卻沒什麼反應。
許深情這是在嘲笑他不|舉。
但陳修南自己也現身體的不對勁了,以往前|戲不到三分鐘他就能完全硬起來,現在……
看到許深情大大方方地任他佔便宜,這比他拒絕了自己更令人感到恥辱!
只是,這怎麼能?!
陳修南怎麼都想不通,他怎麼突然就不行了?下午他不是還向許深情證明過嗎?難道是許深情給自己下了藥?他並不知道今天會來這家會所,吃飯的時候也從來沒離開過房間,許深情一舉一動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他怎麼能有機會下藥?
許深情當然沒有給陳修南下藥,他只是在下午到晚上吃飯的這段和陳修南近身相處的時間里,充分揮了他運用還不熟練的精神系異能,以眼神暗示不斷地潛移默化,讓陳修南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認定了自己「不|舉」的事實。
這有點像心理暗示,只是異能更方便些,無需在對方意識混沌不清的時候下暗示,即使陳修南屬于個人意志堅定的類型,但許深情連著四五個小時都跟陳修南形影不離,這段時間里許深情一直施展著異能,時間足夠長了。
陳修南尷尬且不置信的臉色讓許深情感到愉悅,他不是那種會忍氣吞聲的人,在陳修南想要抽回手時,許深情飛快地握住了對反的手腕,「陳哥請我來吃飯,不是很有誠意的嗎,怎麼不做下去了?」
陳修南尷尬不已︰「我……」
「哦,我知道了,原來陳哥隱藏得這麼深。」許深情笑得一臉純良,但陳修南卻感到一股毛骨悚然的後怕。許深情慢慢地靠近了陳修南,緩慢地說︰「我听說,有一種人是需要靠後面才能達到高|潮的……真沒想到陳哥居然會看上我,我很意幫陳哥紓解紓解……」
許深情一邊笑了笑,一邊俯身更靠近了幾分。
「不……你……等一下!」
許深情動作不停,解開陳修南襯衫上的兩顆扣子,鍛煉良好的胸肌若隱若現,許深情故意吹了個口哨。
「不行!你、你快住手!」陳修南羞憤不已,在最初的震驚之後,總算找回了點理智,舉不|舉的以後再說,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決!陳修南用力地推開了許深情。
廢話,他把人拐過來是為了上他,而不是反過來被人上的!
許深情一臉遺憾地收了手︰「陳哥叫我來,不就是為了做這種事的嗎,怎麼突然害羞了,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陳修南剛松了一口氣,听到這話後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一張俊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既然陳哥沒什麼誠意,看來我繼續留下也沒什麼意思了,那我就先回去好了,謝謝陳哥請的這頓飯。」說完還沖陳修南擠了擠眼,「希望下次陳哥能說到做到,做到最後,也讓我體驗一下什麼叫潛規則。」
潛、規、則……這三個字特意做了停頓,語氣怎麼听怎麼欠扁,陳修南越听越想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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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深情走出房間,就立即給羅詡打了通電話,電話中羅詡的聲音顯得格外急躁︰「怎麼樣?那個陳修南沒有對你做什麼吧?」
「沒有,是我差點對他做了什麼。」準確來說,是已經做了什麼。
如果沒有同等級的異能者幫陳修南解開暗示,估計這幾年里,陳修南對著那些花樣美少年就只能干看,無法吃下嘴了。
「你之前不是說陳修南故意針對你,是有什麼人授意的嗎,問出來了沒有?」羅詡能同意讓許深情赴宴,也是因為這個,要不然他怎麼能便宜一個明顯對自家藝人有企圖的人。
「沒,忘了問。」剛才玩得太過,許深情一時忘記了,「不過應該和這次鬧我緋聞的不是同一個人,要不然陳修南也不會同意把有他的那些片段傳出去,因為這等于是幫了我。」
這倒是,如果陳修南和他背後的人真想讓許深情生不如死,在許深情反擊的時候就以拿那兩段視頻做文章,因為陳修南在兩段視頻都有出現,他不同意放出來的話,許深情也不能說什麼,何況對方的名氣聲望比他要高,陳修南要是開了口,攝影師保準會立即站在陳修南這邊。
「算了,既然是不同的人,以後他們再對你出手,總有抓到老鼠尾巴的時候……」盡管有些失落,羅詡還是安慰了下許深情,「哦,我差點忘了跟你說,還有傅子承的事……」
「傅哥怎麼了嗎?」自從那次送許深情回家,傅子承就沒再出現過,平時雖然有通電話,但傅子承似乎在避免與許深情踫面。
許深情正準備問得更詳細些,突然幾個人影從面前一晃而過,許深情匆忙對羅詡說了聲抱歉,就掛上電話收起手機,跟在那幾個人的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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