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過前台,避開監控,對許深情來說根本不是什麼難事,他把那些照片全都到了羅詡提供的那幾個網址上,一夜之間,那些帖子全成熱門了!
羅詡挑的時間恰好是深夜,網上的深夜黨多半都有一顆猥瑣而八卦的心,而且宅男和吊絲居多,同性之間潛意識里總會有些敵視,尤其是深受廣大女性喜愛的男明星,方明亮的丑聞一出來,誰都意去圍觀甚至是踩上一腳,這些人的戰斗力非常觀,回帖率和轉率極高。
等到第二天某些人現異狀匆忙來刪帖時,那些照片早已廣為人知。
媒體們也紛紛後悔不迭,要知道他們的報紙都是前一天就定好了內容,凌晨拿去送印,等他們收到風聲,報紙都早就印好了,這條勁爆的新聞就只能等到明天!
這都是羅詡算好的,事情鬧得不夠大,媒體頂多也就是當緋聞傳一傳,但羅詡要求的效果不是緋聞,而是丑聞!
羅詡起狠來,也是蠻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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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明亮中了那種藥,心里雖然恨極了許深情,但他優先選擇的是留在酒店胡天海地鬧了個一整晚,隔天一早被電話吵醒時,他還很有些不滿。
「喂,爸……」
「你自己看看你做的好事!」電話里方明亮父親的聲音充滿怒氣,如果有能,他恨不得沖到兒子扇兩巴掌。
「怎麼……」
方明亮正疑惑著想繼續問,又一個電話進來,低頭一看顯示的是他的經紀人,方明亮猶豫了兩秒還是先接通了經紀人,「有什麼事?」
經紀人急得火燒火燎,當下就倒豆子般 里啪啦地把事情跟方明亮說了一遍,他的團隊現在正在忙著刪帖和引導輿論,對方打的時間差實在是太妙了,現在亡羊補牢已經有點晚了,就算事情能壓下去,這件事會成為方明亮的污點一直伴隨他,他現在就是想問問方明亮,能不能借助他家里的勢力。
還有一件事經紀人沒敢跟方明亮說,公司對這次事件的態度曖昧不明,雖然派了公關人員來協助,但張總那邊卻一句話都沒說。
張宗河是只狡猾的狐狸,他想保住一個人,絕不會只出一招,而且還是不痛不癢的一招,難道張總打算放棄方明亮?
經紀人越想越是心驚肉跳,他下意識地就隱瞞了這荒唐的猜測。
「我知道是誰干的,這件事你做好自己的分內就行了。」方明亮听完,氣得壓根癢,他掛斷了經紀人的電話後,又重新切換到父親的電話,剛換上惹人心疼的哭腔喊出「爸,你要幫我——」,耳邊就傳來一陣忙音。
方明亮的父親,早已掛了電話。
方明亮愣了愣神,又撥通了父親的電話,但那頭響了一下就掛了。他不死心,又撥了家里電話的號碼,這次是冗長的佔線音。
從小被捧在手心里長大的方少頓時五官扭曲,手機、枕頭、床頭櫃上的水杯等等觸手及的東西全都被他砸向了對面的牆,狠了咆哮︰「我不會原諒你!不會原諒你們的!」
然而禍不單行,這次方明亮出的事,不但沒有按計劃平息下來,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不知道哪個膽子肥到敢挑戰方家權威的記者寫了一篇博客︰《某方姓明星的事件並非特例,揭秘娛圈驚人黑|幕》。剛出來沒多久,這篇文章的轉載就破萬了。
方明亮回家哀求父母,方父這次氣得狠了,根本沒讓他進方家的大門,連方明亮的母親——曾經紅極一時的女明星洪梅也被趕了出來,母子倆抱頭痛哭。
當年方家答應方父娶洪梅,正是因為她的藝人形象夠正面,能為方家帶來宣傳效果,又能改造方家一直以來的方臉大腦門基因,所以方明亮出生後完全遺傳自母親的外形讓他從小在家就備受寵愛。加上他的父親並不是方家的大兒子,家族也無需他繼承,家里人都捧著他,這才把方明亮養出了一身的毛病。
直到這時,看到母親滿臉的淚水,方明亮才有些慌了︰「媽!他怎麼敢!他怎麼敢把你也趕出來……」
「他早就厭煩我了!你成天在外面不學好也不回家,當然不知道!你爸爸……他包養情|婦了!他早就想跟我離婚,就差一個借口了!」洪梅說到傷心處,又嚶嚶哭著流起眼淚。
「這怎麼能!?」
方明亮會這麼吃驚也很正常,因為方父不論圈里圈外都是公認的好丈夫、好父親,別的富豪包養情婦實在是很平常的事,這二十多年來,方父從來沒有傳出任何緋聞,和洪梅的感情也十年如一日的和諧美好。這件事對方明亮的打擊遠比他的艷|照被人公開更大!
洪梅泣不成聲,只顧摟著兒子抹眼淚。而方明亮,則腦子一片空白,呆呆地站在方家華麗的大門前,痴痴地望著門上的花紋,然後一頭栽地,徹底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啊!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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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暈倒的原因竟然是海|洛|因攝入過量?」許深情砸了咂嘴,一邊回味剛才烤肉的口感,一邊說︰「這是他自己上趕著作死,攔都攔不住啊!」
「不是!」羅詡學著許深情嗤笑一聲,「據說剛去醫院沒多久公|安就來了。」
看來那催|情|藥的成分很不簡單,許深情不過是給對方隨手一灌,居然灌出了大獎來。這下,就算許兆還想保持沉默,他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剩下的就看事態如何展吧。
許深情才不相信許兆會是個憐香惜玉的人,溫柔紳士那都是表面上的,骨子里許兆比誰都冷酷,他不願明確地拒絕方明亮,應該也是顧忌跟方家的合作關系,但現在嘛……
許深情笑了笑,以方明亮如今的處境,落井下石不要太容易。
唯一讓許深情內心隱約不安的,是傅子承已經有三天沒有跟他聯系過了。
從tin的短信中,許深情能猜得出對方最近比較忙,《亢龍》已經的拍攝已經到了收尾階段,傅子承忙得抽不開身也是情有原。
許深情總覺得哪里有不對勁。
就在他思考這種怪異感的來源時,許深情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
「……桑叔?」
「是我。」桑恆平時柔柔的聲音現在听起來有點沙啞,又充滿了急迫,「我這次不是來問你那天你帶來的客人的,我是想問問,你認不認識一個名字里有‘明’字的人?」
「怎麼了?桑叔有什麼話以慢慢說,我在听的。」許深情皺了下眉,語氣盡能平緩地安撫桑恆。
「這件事我說不清楚!他跟阿兆說‘我愛你’!他們很早以前就勾搭上了!你是不是知道?!」
桑恆情緒激動起來嗓音也拔高了幾分,差點能把人的耳膜穿破,許深情忙把電話拿遠了點,不耐煩地說︰「桑叔,事情總有個來龍去脈吧?,我平時在外面一個月都難得見一次許兆,你突然這麼問,我能怎麼回答你?」
桑恆也自知有點激動過頭了,不禁把語速放慢了些︰「我看到……看到他們的短信了……你父親身邊都有哪些人,你應該比我清楚吧?」
「或許。」許深情含糊地應了聲。
「你要包庇他們嗎?」桑恆不免火氣又上來了,「還是說,你和那個人聯合起來要霸佔阿兆?!」
听著桑恆接下來滿口難听的詛咒,許深情卻覺得好笑︰「桑叔,你怎麼會認為我喜歡許兆?放著比他帥一條街的年輕小伙不喜歡,我為什麼要看上這個老男人?你喜歡他是你的事,但你不能拿你的標準來衡量我啊。」
桑恆的聲音听起來充滿了狐疑︰「你真的……不喜歡他?」
「不喜歡,我拿自己的血晶誓。」
「你怎麼能會不喜歡他!」
這人還能不能好好溝通了?怎麼比方明亮智商更欠費的感覺呢?許深情按了按自己額頭暴起的青筋,「……桑叔,在我心里,只有你才能配得上我那英俊多金的養父,這麼說你滿意了嗎?」
「你拿當我三歲小孩哄呢?」桑恆氣極反笑。
听起來也不是很蠢啊,怎麼在這個問題上就那麼固執呢,許深情嘆了口氣︰「桑叔,你不相信我的話也沒辦法,我以肯定地告訴你,我已經有戀人了,就是那天送我回家的那個,你愛信不信。」
「……是麼?」桑恆總算是冷靜了些,終于把扯遠的話題重新提起,「那你給我一句爽快的,那個叫什麼‘明’的人,你是不是認識?」
「我很好奇,桑叔怎麼會肯定我認識他?」許深情套著桑恆的話,心里早已有了一個答案。
桑恆支吾了下,然後說︰「那個人跟阿兆提起過你,說的都是……都是你的壞話。」
許深情差點笑得打跌,難怪桑恆會這麼猶豫,估計他心里也曾經給對方罵自己的話點過贊吧,只是沒想到短信的那個人後來會跟許兆表白。
「我確實知道那個人,但不是很熟……」許深情故作猶豫地說。
「深情,你只要告訴我,我不會向阿兆說出你的,我只想知道那個人是誰……阿兆居然、居然還說他很欣賞他!你只要說了,什麼條件我都以答應你!」
如果只是對反單方面的表白也就罷了,但許兆這種曖昧的態度又算是怎麼回事?!
于是桑恆怒了,一氣之下,他只想把這個狐狸精揪出來,也就下意識地忽略他和許深情的關系在他的潛意識里一直是「情敵」。
「好吧,我以告訴桑叔,不過桑叔得答應我一個條件……」許深情面帶微笑,緩緩地把他的要求說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換個角度,白蓮花也以助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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