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時而冷冷的看著我,時而低下頭看著手中的白紙,用筆輕點著木桌,只留給我一個寂靜到可怕的空間,我緊張,雙手摩擦著,不知道該放在那里。
只能繼續摩擦,手銬與木椅摩擦出「噶啦噶啦」的聲音,使這個原本就寂靜的空間又多了幾絲煩躁,終于,我再也無力與寂靜的環境對抗下去了
我輕咳了一聲︰「咳咳」女人應聲抬起頭︰「
就是準備要說了麼?快說吧,別不承認了,試試就擺在眼前了」一陣沉
默女人說︰「接下來我要問你幾個問題
,你要如實回答,決不能摻假!!」又是一陣沉默。那女人見我沒什麼
反應,半開始自己說自己的了。
林霖,女,23歲,在校學生後面都是對我的簡介,我都是敷衍
著回答的。直到——「犯罪經過︰
因妒忌自己的親生妹妹林某將其在家中殺害,事後被父母發現,又將其
父母殺害」話音未落「彭——」我站起身來,
但我忘記了我此時正坐在被圍住的椅子上,手還被銬著,就這樣摔在了
地上。
「什麼,你說什麼?我因妒忌我妹妹就去殺了她?我要是妒忌她,我
這二十多年中的哪一天不可以把她給殺了?你
們這群人渣!!你們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麼!!是病毒,是病毒
啊!!再不去挽救,就來不及啦!!」眼楮充
血變得酸痛,身體因為掙扎又變得無力了,頹然的倒在了地上,身體還
被椅子困束著,披散著頭發,臉上寫滿了怨恨。
對于我所說的話那女人嘴角一抹輕蔑的上挑都讓我可以感覺出來現在的
我有多麼的狼狽和不堪。
巨大的打擊讓我再也忍不住要釋放出心中的怨恨,臉被細亂的發遮住
了,淚水打濕了頭發,黏在臉上,我將頭緊靠著
冰冷的地面,此時,
我感覺我快要和地面融為一體了。
我的身子也和這水泥地面一樣,冰冷的,沒有一絲仁義。
正當我快要崩潰著昏過去時,那女人搖了搖頭,放下筆,向著像死狗
一般伏在地上的我走了過來,蹲子,話語
中竟帶點暖意的對我說︰「我知道,我都知道,我這是在幫你啊,你這
都看不出麼?」
透過凌亂的發絲,我看到她那
離開白灼燈照射的臉,是那麼的美麗。可是我不敢相信,我不敢相信她
會對我那麼好,我怕我一旦相信了她,我會被
她傷的更深。
我固執的別過了頭去,只見她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站起身,幾步走
到鐵門,左右望了望,關上鐵
門,開啟了隔音系統。她
又回到我身邊,將我扶了起來,從上身的衣
袋翻出一把精巧的鑰匙,伸到我手上那副手銬的鑰匙孔里。」 ——「手銬被打開了,被束縛了一天多的手腕,終于獲得了自由,
我趕緊活動了幾個關節,可是隨之而來的確實
令我全身戰栗的劇痛。我皺了皺眉,怎麼會這樣,我抬頭
看著那女人,那女人說︰「其實被束縛這未免是一種災難,也許會是一種安逸。相反,自由也並不是代表著幸福,或許
那比被束縛了自由會痛苦百倍」
是啊,現在外面說不定已經有效範圍的病毒擴散了,如果我從監獄里出
去,那不就是等于送死嗎?可是,如果我不去,這場災難會波及的人數
會越來越多,到那時候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
無力回天啊。
我想,今晚我就要從這里逃出去,一定要!但是這個女人,現在還
不知道她是敵是友,一旦被發現,這輩子都可能
出不去了。我抬頭看著他,嘴唇微微抖動了幾下,她看我想要說話,連
忙找了把椅子讓我坐下,並端來
了一杯水。我迅速的搶過杯子,大口大口的吞咽著,冰涼的泉水順著我的看口腔滋
潤了我干涸的嗓子我看那女人,她正注視著我,我問她︰「你的名字」她仍舊目
不轉楮的盯著我說︰「向雲」「哦,我隨聲應和
著」見她而目光還沒有從我身上移走」我皺了皺眉對她說︰「我,不
喜歡被別人盯著看向雲」口中干澀的吐出了
幾個字,說完邊將頭轉了過去。
向雲也好像意識到了,把目光從我移到她的手上,低頭看著她的手掌,
拇指摩擦著
然後又對我說︰「如果你不介意,可不可以給我講講整個事情的經
過」「我很好奇,你是怎麼逃月兌的」我用余光掃了
掃她,她說︰「如果不行的話,那我就不問了」
「不」我迅速的回答著,雙手竟不自覺的拉著她的手!我不明白這為
什麼,我做出這一系列反常的行為似乎是天注定
的。我慢慢的給她講著整個事情經過。她也在很認真的听著。說完,如
果不是她拿來這紙巾遞給我,我竟沒有發覺自
己已經是淚流滿面。
她靠著椅子坐了下來,對我說,既讓你都把你的故事說完了,我就給你
說說我的故事吧,嘴角又綻放出如陽光般的一
抹笑容。我點了點頭,沒有作聲。她對我說,
其實她是很陽光的一個人,只是因為在警隊工作,而且又是個隊長,如
果平時不拿出一副女強人的面孔的話,沒有人
會听他的。所以日久天長就成了這樣。她還說她和我同歲呢,給我講了
許多有趣的故事,
與之相比之下,我給她講的故事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門外傳來了男人的聲音︰「向大隊長,您的
審問時間結束了,我們要帶那個女人
會看守所了」向雲冷冷的說︰「哦,那快點吧,耽誤了,不是你們能付
得起這個責任的,聲音里都透著咄咄逼人
的氣勢。
我被他們帶回了看守所,我蹲坐在角落里,開始想著我的逃跑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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