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痕 第三十六章:痛失重臣

作者 ︰ 綿棉絨貓

一直到了深夜,嫽湮宮中依舊燈火通明。

嫽湮已經醉了,其他人也一樣。瑾瑜和凡都在互相灌著酒。一邊趴著已經醉倒了的擎蒼。宮女們都已經醉的四處傾倒。嫽湮卻是千杯的量。依舊在灌著酒。

最後連凡和瑾瑜都倒下了,嫽湮也醉醺醺的走向自己的寢室,一下子鑽進了床里,懶懶地睡去。

嫽湮只覺得一會兒,宮女便來叫她起床準備上早朝。

嫽湮迷迷糊糊地任由宮女擺布著。渾渾噩噩的一直到了宣政殿。

嫽湮端正地坐在龍椅上。台下群臣都早已經靜候在宣政殿。

嫽湮睜著惺忪的睡眼,強忍著昨夜喝酒的惡心和頭痛。一一听完了大臣們報告的事。等著下朝時,嫽湮也是搖搖晃晃地走了出去。

嫽湮走在路上,突然發覺今天早朝都沒看到國相,便問旁邊的跟隨︰「近日國相可安好?」

隨從眨眨眼,說道︰「說是身體不適,不宜上朝」

「……」嫽湮沒說什麼,頭腦卻突然清醒了。往瑾瑜他們那里奔去。

「瑾瑜」嫽湮大力地推開門。

正在院內練功的瑾瑜和凡馬上停下了手中的事站立在原地問道︰「何事?」

「去幫我看看國相,有什麼事情一定稟報」嫽湮焦急地說道,心里想要立刻去國相家探望,卻因國事纏身而不得。

「是」瑾瑜和凡沒問為什麼,看嫽湮的焦急樣子便可略知一二

兩人跑出宮門,來到皇宮內一偏僻的地方,一眨眼便消失在原地。

——相國府

眨眼間,兩人便來到相國府內。府內到處寂靜,如鬼樓一般。

兩人覺得不對,便往國相房間奔去,沒有敲門,兩人闖了進去。

之間相國躺在床上,面容灰白憔悴。床邊圍著一群人。沒想到前幾天所見還身體硬朗的國相竟在幾日之間變成了這幅憔悴模樣。

瑾瑜連忙進到屋內,屋內的人見是嫽湮身邊的侍衛,便立馬行禮,原本緊合著眼楮的國相也聞聲睜開了眼。

瑾瑜連忙制止

︰「國相,怎麼會這樣?」

「哎,人老了,能怎麼解釋呢?我也不久矣了」國相悲傷地說道。

瑾瑜解釋著︰「吾皇見您今天沒上早朝便問起您來,讓我來看看您」

「咳咳……沒想到,吾皇她……吾皇她竟還念著我這副老骨頭啊,咳咳」國相劇烈地咳嗽著。

人群中的一位年輕婦人見國相咳嗽地劇烈,便急忙說道︰「老爺,該喝藥了」便拿起桌上溫著的一碗棕色藥汁,拿起勺子。

走到窗前,一陣風吹過,濃濃藥香溢滿了整個屋子。

瑾瑜問了問這味道,突然眉眼之間多了些驚詫,瞪大了眼楮看著面前正吹著藥汁的婦人。

瑾瑜聞到那藥汁中有些許南星的味道。

因為瑾瑜是龍者,龍者的天任便是制藥,所以是什麼藥材,問一問便知道。

「這婦人竟如此惡毒,競相用這藥慢慢殺死國相」瑾瑜心中暗念。黑瞳已經慢慢地變淺。

一個起身,便推開了一旁的婦人,奪過了那碗藥汁。

「你干什麼」凡大喊著,想要去攔住瑾瑜。

瑾瑜沒有解釋,只是把那碗藥汁湊到凡的鼻前。凡的眼楮也變得深邃。

「天南星,慢性毒藥」凡低聲說道。

那被推到的婦人大驚,原本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沒想到……

「你還真是狠毒啊」

國相見狀連忙問道︰「兩位,究竟她犯了什麼錯」

「這藥里有毒,她……要殺了你」瑾瑜和凡同時說道

「……」

那女人看著國相,心里覺得一不做二不休,便抽起頭上的金簪。朝國相撲去。

瑾瑜立刻以恐怖的速度攔住,女人篷散的頭發像瘋子似的。

驚訝地看著自己被抓住的手皖,手中的簪子也掉落在地,幾聲刺耳的金屬聲音,傳遍了整個房間。

「你以為……這就得了他?他一會兒就要死了,為了殺他,我早就做了完全的準備」女人發瘋了般。

「什麼?」凡大驚連忙跑上前去,仔細給國相把脈。

「瑾瑜……」凡壓低了聲音「殺了她……」

瑾瑜瞪大了眼楮,看著眼前的女人。化作一道白霧便和那女人一起消失。

凡知道瑾瑜要做什麼,便沒有攔住,便運功給國相調理。一時間床榻上,飛散著色彩斑斕的靈氣。

國相府,後山。

瑾瑜帶著女人來到後山,還沒等女人反應,瑾瑜便念起了咒語,松開女人的手腕。

女人腳下出現一個圓形咒符。就在一瞬間,女人的身體便燃燒了起來。

「啊!!!!!」歇斯底里的叫喊聲傳遍了整個後山,驚走了山上的鳥兒。

在給國相療傷的凡也听到了女人淒慘的叫喊。不由得輕哼一聲。

罪有應得!!

突然發覺國相的身體不再吸收能量,本以為國相恢復了的凡卻在側頭的一瞬間僵住了。

國相,去了。

凡給不遠處的瑾瑜傳送了音識。

瑾瑜也呆呆地站在原地。

「要怎麼……和嫽湮說呢」

屋內淒慘的哭聲讓凡也忍不住落淚。

「啪嗒」一滴金黃色的眼淚滴在地毯上。

瑾瑜將消息傳給嫽湮,在皇宮中焦急等待著的嫽湮收到消息便癱軟在地。

已不顧得什麼,便飛快地跑出宮門,大步穿梭在宮道內,透明的眼淚隨風

過一次悲傷,讓嫽湮忘記了自己可以瞬間移動。跑出了皇宮的大門,侍衛想要攔住她卻攔不住。

街上的百姓見到時皇上,便都跪了下去。

看著街邊的繁華,嫽湮第一次覺得,那麼悲哀。

一直沖到了國相府,一路奔跑著來到國相的屋子。

見到凡正守在床邊。便踉蹌著走進去。

國相的臉色因剛才凡輸了些能量變得紅潤了些。看起來,就好像在休憩一般。

嫽湮沒有發覺淚水已經打濕了自己的面頰。

「瑾瑜呢?」

「去將那女人殺了」凡回答者。

「殺了她……那毒婦!!」嫽湮大喊著,屋內的人都嚇得不敢喘息一般。

瑾瑜出現自屋內。

「國相去了,這國相府怎麼辦?還有這府中的人?」

「國相府交由國相的大兒子,國相我在斟酌幾番。府內的人不變動,但是,我要將煜卿帶回宮中教養,明日便舉行葬禮,皇家制度」說完便走了出去,迎面便看到煜卿。

「煜卿,過年我去宮里玩吧」嫽湮強忍著悲痛。

「啊!可是我要給祖爺東西呢?」煜卿瞪著大眼楮說著。顯然不知道發生的一切。

「沒事,等到了宮里,我在托人給國相」

「哦,好吧」

嫽湮扯著煜卿的手便離開相國府,瑾瑜和凡早已經在門外等候著,見嫽湮出來,連忙披上了見黑色斗篷。騎上了馬,便回了宮。

次日,朝堂上,嫽湮一直呆呆地朝著國相以前經常站著的位置看去。

根本沒听大臣們所說的事。

「皇上,西北有暴亂,如果不及時解決,恐怕……」兵部尚書說道。

「那就派兵」

「兵力雖多,可是兵心散亂」

「那我去好了」嫽湮淡淡地說著。

堂下立刻一片嘩然。

「就這樣,七日之後便啟程,準備好軍糧和兵器,配馬」嫽湮干脆的布置完便甩袖離開。

來到後堂,見煜卿在等候著,連忙上前去。

「你要去帶兵打仗?」煜卿看著嫽湮的眼楮問道。

「恩」

「帶我去吧?我一人無聊」煜卿懇求著。

「真的?」嫽湮驚訝。

「恩」

「那好,準備準備,七日之後我就帶你去。」嫽湮心里其實也樂意,早點讓他見識見識什麼事戰爭也對他好。

七日之後。

皇宮中聚集了千萬鐵騎。身披戰甲,嫽湮也穿著金色的戰甲。好不威風。頭鎧上的紅纓隨風飄動著,像是預示著凱旋一般。毫不例外的,瑾瑜和凡都在,還有擎蒼。

嫽湮一聲令下,便朝著戰地進發。從皇城到西北動亂處要兩三天。可是幾人施了法術,讓他們更快到達。

來到戰場上,西北特有的黃沙連著狂風彌漫在無垠的戈壁上。

不遠處也聚集這些兵隊。

瑾瑜,嫽湮幾人身上的戰甲堅韌無比。擎蒼天神的戰甲也散發著寒光,似乎在等待著鮮血的獻祭。

瑾瑜一聲令下,便沖著不遠處奔去。

黑色的瞳仁也變為灰黃,發絲也變為金黃色,囂張無比地狂舞著。

凡也變為龍者,灰色的發絲如月色般神秘,銀瞳中也藏著殺人的氣勢。

嫽湮早已準備完好,如血般的長發隨風舞動,紅色瞳仁和尖牙如同地獄修羅。

離敵軍越來越近了,嫽湮聚集起一把劍,從馬上飛躍到空中,猛地一劈,頓時血液飛濺。其他三人也聚集出屬于自己的武器,痛快地砍殺著敵人。

血液濺到了嫽湮的臉上。嫽湮不以為意。

看向遠處越來越多的敵軍,嫽湮笑著,揮舞著手中的劍。敵軍在嫽湮的劍下如同螻蟻一般。

血液正好噴在了嫽湮的嘴中,血腥和腥甜瞬間激起了嫽湮對于血的**。嫽湮停在了空中,眼楮變得血紅,露出了尖牙。用詭異的聲音低吼著。

手中的劍已經消失,手指上的指甲變得細長。嫽湮伸出殷紅的舌舌忝了舌忝手上的血液,以恐怖的速度在空中飄動著,如鬼魅一般。手指輕輕刮過敵軍的脖子,鮮血便存在了指縫,待收集滿,嫽湮便一口灌入,

意猶未盡的抹了抹嘴角的血,看向身後已經成片的敵軍尸骸,嫽湮又潛入了敵軍中,貪婪的吸食血液。

凡和嫽湮也對血液有些不可抑制的**。眼眸變得深邃,露出尖牙。收回手里的武器,開始撲向士兵們。

只有擎蒼,揮舞著散著寒光的長刀。

銀色的刀每每殺戮玩一名士兵後,便如同得到血液的獻祭一般抖動。

不知過了多久,原本密麻的人群已經不見。嫽湮剛準備落地,變隱約听到不遠處煜卿的哭喊。

朝聲音望去。嫽湮發怒了。

一名敵軍的士兵,竟要拿刀刺煜卿。

「吼,放開他……」悠遠而低沉的聲音傳入那名士兵的耳朵里。

士兵不以為意,繼續想要殺了煜卿。

嫽湮歪著頭,眉眼間有幾絲怒氣。正當那人準備揮手刺入的時候,嫽湮極其快速得飛到那士兵面前,用手握住了尖刀,黑紅的血液順著刀劍流出。

嫽湮瞬間恢復了黑發黑瞳,只是還沒有恢復法力。因為她怕給煜卿留下不好的陰影。

「你,找死」嫽湮依舊低沉著,那聲音讓人听了沉悶。嫽湮慢慢地將刀尖朝向士兵,力度太大,士兵根本不敵。

隨著站著嫽湮血液的刀尖刺入士兵的心髒。嫽湮遮住了煜卿的眼楮,用力在士兵的心髒上用刀轉了一圈。士兵噗通一聲倒地。

一直遮著煜卿的眼楮,回到營地,來到帳篷內,放開了手。

煜卿睜開了眼。

嫽湮問道︰「還不害怕」

「不」煜卿搖了搖頭。

「以後跟著我,就會經常這樣的,你會喜歡麼」

「恩」煜卿笑著點頭。

卻沒發現身後有一人的身影。

「小心!」煜卿大喊著。

可是嫽湮沒來及反應,一枚長箭便從背後穿透了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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