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父親說,很久很久以前我們家鄉來了一群落尸鬼,它們都是從洛陽那邊過來的。
父親還說,洛陽是九朝故都,洛陽有洛神。
很久以前的洛陽城里,有一年,一群小孩子在河里洗澡時被水淹死了,就成了淹死鬼。再後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原因,那些淹死鬼同乘一艘船來到了我們家鄉,就在我們家鄉扎下了根,從那以後我家鄉就不再安寧。
因為那些淹死鬼都是從洛陽來的,洛和落同音,所以在我們那里也被稱為落尸鬼。
我一直認為落尸鬼和虎姑婆以及拍花老太太都是大人們用來嚇唬嚇唬我們小孩子的。所以一直都對他們充滿懷疑和好奇。
落尸鬼又稱水猴子,在水里力大無窮,能夠在一米深的水里把一頭牛給淹死。但是在岸上卻是手無拊雞之力,任人宰割。所以它們只能夠棲息在水里,一上岸就『性』命難保。
但是很少有人見過真正的落尸鬼。有人說長得像小孩子,也有人說長得像鴨子。
那些被落尸鬼拖下水的人則成為了它的替身,落尸鬼找到替身就轉世投胎去了,而被落尸鬼拖下水淹死的人則變成了落尸鬼,在池塘里繼續尋找替身,直到找到自己的替身為止。就這樣周而復始,生生不息。
然而世間萬物都會有它的弱點,落尸鬼也是如此。落尸鬼致命的弱點就是不能夠離開水,水就是它們得到力量的源泉。一旦落尸鬼離開了水就像是西方古神話里的大力神赫拉克勒斯離開自己的大地母親一樣,而失去力量被敵人崴殺死在半空中。
落尸鬼還喜歡用小孩子的哭聲來引誘人們來到水邊,然後乘機將人拖下水。它們專門對女人和小孩下手,因為女人和小孩的力氣比較小,容易下手,男人的力氣大,它們不敢靠近。
這一說法更加引起了我對世界上有落尸鬼這一說法的懷疑。
就在那一年,隔壁村有一個小孩被落尸鬼給拖走了。
隔壁村子有一個叫狗娃的,和我差不多一樣大。
那天正趕上我們鎮上趕集。村子里的大人們都去上街了,家里面只剩下一些老人和小孩子看家。由于是7月,天氣熱得讓人受不了。狗娃就和一些小伙伴商量著偷偷地下池塘洗澡,把大人們出門之前講過的不要下塘洗澡的話忘得一干二淨。結果洗完澡上來的時候發現狗娃還沒有上來,于是幾個小孩子都朝池塘里喊著狗娃的名字,喊了半天還不見狗娃應聲。幾個人都急了,都說狗娃定是被落尸鬼給拖了去了。于是級個小孩商量過後立下了投名狀,絕對不向大人們說起狗娃被淹死了,幾個小孩子也把狗娃的衣服丟在了草叢里藏了起來。
中午大人們都趕集回來了,狗娃爹娘見到別人的孩子卻沒有看到自己的孩子,就問那些小孩子有沒有看到狗娃,那幾個人都搖頭說自己沒有看到狗娃。狗娃爹娘滿大院子喊著自己兒子的名字都沒有看到兒子,什麼地方都找遍了都找不到,狗娃的爹娘心里急得不得了。
就在這個時候,其中一個孩子的母親看到自己兒子在回答狗娃爹娘的問題時眼神有點不對勁,說話也有點支支嗚嗚的。小孩子畢竟還是小孩子,連說個謊都還不會,怎麼能夠騙過自己的父母呢?于是那個孩子的母親一巴掌就打在了孩子的臉上問道︰「老實說,狗娃到底去哪里了?」
那個孩子「哇啦」一聲就哭著把事情的經過給說了出來。
狗娃他娘听了之後發了瘋一樣地跑到自己家門前的那口池塘前,狗娃爹見到自己女人走向池塘邊,就也跟了過去。狗娃爹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就看見自己老婆對著池塘大聲喊著自己兒子狗娃的名字,狗娃爹立刻明白過來了,一下就跳進了池塘。
那幾個小孩的父母親聞訊也來到了池塘邊,幾個男人也和狗娃爹一樣,衣服都沒有月兌也都跳進了池塘里。
還不到一刻鐘狗娃就被他爹撈了上來。被撈上來的狗娃早就閉上了眼楮,嘴里鼻子里全都是血,鮮血止不住地從狗娃的鼻子和嘴里冒出來。
狗娃娘見到兒子這般模樣,哭天喊地地昏死了過去。狗娃爹把狗娃橫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不停地用拳頭捶打著狗娃的背部,一下一下地捶打著,狗娃嘴里的血流到了地上。狗娃爹含著淚不停地捶打著,但是狗娃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狗娃身上的皮膚連一點血『色』都沒有,烏紫『色』的。在場的那幾個男人都難過地搖了搖頭,因為他們都知道狗娃被撈上來得太晚了,已經沒有救了。而那些女人們都月兌掉自己兒子們的褲子,揪準兒子又白又女敕的**狠狠地打去,「我叫你下池塘去洗澡,我叫你下,我今天打死你。」一時間孩子們哭喊連天。
狗娃他嬸從家里趕來一根吹火筒遞給狗娃爹。夠娃爹接過吹火筒便對準狗娃的肛門吹著氣。還不到一會兒就從狗娃的嘴里涌出一股污水和血水來,狗娃爹又用拳頭捶打在狗娃的背上,狗娃依舊沒有反應。狗娃爹又將吹火筒對準狗娃的肛門吹了一會兒。不一會兒只見大便都從狗娃嘴里涌了出來,狗娃爹又用力地捶打著自己兒子的背,狗娃還是緊閉著眼。狗娃爹絕望地擦了擦自己兒子嘴邊的污物和血水把他抱在身上就往自己家走去。
眾人把醒了過來的狗娃娘摻扶著回到她家里,狗娃娘趴在兒子的尸體上哭得死去活來,眼淚都哭干了,腸子也哭斷了。到最後還不住地用手撕扯著自己的頭發,幾個女人看到這場面無一不落淚,連忙上前去拉著狗娃娘。在一旁的狗娃爹默不做聲,狠狠地抽著煙,每個人的心里都蒙上了一層悲傷,十分地難受。早上出門的時候還是好好的一個孩子,怎麼還不到半天就成了這個樣子?可憐那狗娃小小年紀就成了豆子鬼,狗娃一家人都沉浸在一片哀痛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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