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說罷就走上前來解綁在我手上的繩子。
黃袍老道見此狀況已然是忍無可忍。忍無可忍,就不須再忍。黃袍老道命那幾個紅衣大漢上前攔住解我繩子的那個人,那個人的同伴見了也上來幫忙,一時間幾個人都扭成一團,看架勢是要干架。
解我繩子的那個人被紅衣大漢拉開好幾米遠,他朝著那幾個紅衣大漢喊道︰「你們要干什麼?你們要胳膊肘往外拐嗎?」
那幾個紅衣大漢松開了那人,站在那里幾個人都七嘴八舌地議論著什麼。
見自己手下不再听自己使喚,黃袍老道在一旁氣急敗壞地說道︰「反啦,反啦,全反啦,有什麼後果你們自己承擔。」
那幾個紅衣大漢上前問黃袍老道︰「道長,我們幾個也越看那後生越像我們鎮上的楊秀才,你是不是弄錯了?」
黃袍老道見到自己的陰謀已經失敗,見勢不妙便退而求其次,為了給自己一個台階下,假裝羞愧地對那幾個紅衣大漢和圍觀的人群說︰「鄉親們,是貧道眼拙看走眼了,實在是對不住了,至于那女妖你們自己看著辦吧!」說完轉身就想溜,連自己吃飯的家伙都顧不上拿了。
我見黃袍老道想溜之大急便朝著人群大喊道︰「鄉親們,快攔住他,別讓他跑了。」
上前為我解繩子的那人听到我的呼喊回頭看了一眼,又轉過頭問我︰「楊兄弟,你說什麼?」
我生怕那黃袍老道跑了,我又驚又急地對他說︰「快攔住那道士,不要讓他跑了。」
那個人對著人群喊︰「你們快攔住他,別讓他跑了。」
做賊心虛的黃袍老道听到有人說不準自己走,拔腿就往人群里鑽。
圍觀的人這才反應過來,他們組成一道厚實的人牆將黃袍老道圍在了中央。那幾個紅衣大漢也是倒戈相向,牢牢將黃袍老道架住。
再一看黃袍老道的臉『色』已是煞白。
很快綁在我手上的繩子被解開了,我對那人說︰「謝謝你,你把她也解開吧!」
那個人說︰「不行,她有可能是妖怪!」
我來到肖若水的面前,對她說︰「若水姑娘,再委屈你一下,你在這里等著我,我一定會為你討回一個公道。」
肖若水兩眼含淚地點了點頭。
這是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著她,她的雙眼楚楚動人,柳葉細眉,臉上雖然有些灰塵但是看得出洗臉之後一定會很白皙。
說完我就朝那黃袍老道走去。
那黃袍老道看我正一步一步地向他『逼』近,他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絲恐懼。
「道長,你這是要上哪去啊?不舉行焚妖儀式了嗎?你可是今天這里的主角啊!少了你怎麼行啊?」我憤憤地看著黃袍老道。
黃袍老道皮笑肉不笑地說︰「楊大爺,你說笑了,貧道有眼不識泰山,不,是狗眼看人低,楊秀才,你大人有大量,就放過貧道一馬吧,貧道還要趕回觀里呢。」
我冷笑道︰「你還想要回觀里嗎?」
黃袍老道點了點頭︰「恩,楊爺,還望你叫他們讓出一條路來。」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黃袍老道此時沒有半點要燒我時的囂張。但是我不是一個愛听好話的人,更何況在這個時候,因為不是每一句「對不起」對會換來一句「沒關系」的。
「怎麼?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不解釋清楚就想一走了之嗎?」
「貧道,貧道真的是有事。」
「哼,就你這等草菅人命,隨便拿人『性』命的江湖騙子也配稱天師?」
「姓楊的,你別得理不饒人,就算是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成王敗寇,我既然落在了你的手里,要殺要剮隨你的便。」
「我不會殺你,也不會剮你,更加不會像你這樣的畜牲隨便結果別人『性』命。」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問你幾個問題,我來問你,你口口聲聲說那姑娘是妖怪,有什麼憑證?」
「她變成了人形,瞞不過我的法眼。」
「片面之詞,我說你是妖怪你相信嗎?」
「我用劍做法的時候,劍尖會滴血,那就是妖血。」
「好啊,那就請天師為我們大家表演一下吧!」
旁邊為我解開繩子的那個人問我道︰「楊兄弟,他要做什麼?」
我對他說︰「別急,一會就有好戲看了,我要讓他『露』出馬腳。」
我對那兩個架著黃袍老道的紅衣大漢揮了揮手︰「放開他吧!」然後又對黃袍老道說︰「那你就讓我開開眼見吧!」
黃袍老道已經成了甕中之鱉,不得不照著我的話去做,他從地上撿起落下的桃木劍,來到法壇前把劍在蠟燭上燒了燒,口里開始念起咒來,一手舞劍一手搖鈴鐺,圍著肖若水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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