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樂把我們幾個人領到了客棧的後院,他指了指一間又破又舊的瓦房對我們說道︰「這就是封妖肉的地方。」
我朝那房子看去,只覺得這房子甚是奇怪,因為房子的門和窗都被人用木板牢牢釘了起來,木板和木板之間的縫隙只有手指寬細。
「賈老板,這……」我看著奇怪的瓦房問道。
賈樂上前對我說道︰「客官,這是一個多月以前我和店里頭的伙計放那怪東西進冰窖後封起來的,最主要是怕那東西跑出來做怪。」
我說︰「好了賈老板,現在總該可以把它拆了吧?」
賈樂嘆了一口氣說道︰「唉!店里出了這樣的事情,是誰也不願意看到的,這里從出了那事以後就很少有人靠近了,最多也就是在井里打打水。」
我對他說︰「賈老板,你不用怕,有什麼事情我來負責好了。」
「既然客官你這樣講,那我就放心了。」客棧老板賈樂點了點頭說道,然後就和店小二去拆那些釘在門上的木板。
門被打開以後我抬腿就要進門,身後的賈樂一把拉住我說︰「客官,你真的要進去嗎?」
我對他笑了笑說︰「賈老板,都到這份上了,你認為我還能退縮嗎?你告訴那冰窖在什麼位置,我一個人進去就可以了,你們都在外面等著,有什麼情況我會叫你們的。」
賈樂回答道︰「就在房間最中央的地方,有一塊石板蓋住的地方就是地窖了。」
我說了一句「知道了」就朝里面走去。
進門後我發現後面還有人的腳步聲,回頭一看是肖若水和王致遠兩個人。
「你們兩個怎麼也跟了進來啊?」我說。
王致遠道︰「陳兄弟,憑什麼你能夠進來,我們就不能?」
我說︰「我不是那個意思,這里很可能有危險,你們沒有必要跟我來趟這趟渾水。」
王致遠道︰「陳兄此言差矣!經過先前的事情,在下已經對你佩服得五體投地,在下怎麼能讓自己最敬佩的人孤身犯險呢?」
肖若水也接腔說道︰「是呀,看陳公子你說的是那里話,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怎麼就和我無關了?」
我對肖若水說︰「我怕嚇著你了。」
肖若水說︰「要嚇早就嚇過了,你就是想自己一個人進來。」
他們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得我無話可說,我只好說︰「那好吧!不過你們一切都要听我的。」
他們兩個人都點頭同意。
我們幾個走了幾步就來到了房間的中央,肖若水指了指地上有一塊青石板的位置說︰「這里就是地窖了。」
我和王致遠停下腳步看了看自己的腳下。在腳下果然有一塊長寬各有一米的青石板,在石板中間的位置有兩個小洞,兩個洞里都栓著一根碩大的麻繩,很顯然兩根繩子就是拉開石板的拉手。
我彎下腰費力地拉開石板,把它放到一邊。這石板真重,少說也有四五十斤重,拉得我雙臂有點酸麻。
就這樣,一個黑不見底的洞口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我站在窖口前往下看去,里面什麼也看不見,只能感覺有一陣陣的寒氣撲在我的臉上。
「若水姑娘,這地窖有多深啊?」我問道。
肖若水回答說︰「大概有半丈多吧!」
「那這里你店里平時放什麼東西的啊?」
「就是一些菜什麼之類的,這里很好的,下面很涼,菜可以放得久一點。」
「哦,下面太黑了,我什麼也看不見,你快拿一些蠟燭來,最好是燈籠。」
肖若水轉身就去找蠟燭去了,屋里就剩下我和王致遠兩個人。
「陳兄,王某有幾個問題不知道該不該問。」王致遠突然開口道。
我看了看他一眼,想了想他這句貌似神秘的話,對他笑著說︰「王兄,有什麼話盡管問就是了,我知無不答,絕對不敢有半點保留。」
「你真的不是楊守正嗎?」
「怎麼,王兄你還是不相信小弟我的話嗎?」
「那倒沒有,我只是覺得有的時候你的舉動和他真的好像。」
「哦?有嗎?」
「有啊,就是在法壇的時候你那奮不顧身的樣子,我想換做是他的話,他也一定會那樣做的。」
「就憑這一點你就認為我和他很像,那你不覺得太牽強了嗎?」
「不是,還有你很多的動作都和他都很像,沒有幾個人比我更了解他了。」
「世界上長的很像的人多了去了,雙胞胎也是啊!或許我和他只是長得很像而已。」
「但願如此吧!對了,我一直都想問你,你的頭發為什麼是短的?」
「我的頭發?我家鄉的男人都是這種頭發啊?」
「哦,那你先前說你的頭發被火燒了是為了敷衍別人的吧!」
「恩。」
「那你一定是從外地來的吧!」
「你說的對。」
「你來這里做什麼?」
「我到這里只是為了尋找一個人。」
「什麼人,男人還是女人?」
「一個經常出現在我夢里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