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說我是來找銀杏姑娘听曲的,花萬紫剛才還晴空萬里的臉上瞬間就烏雲密布起來。
她陰沉著臉問我︰「怎麼,陳老弟,你也喜歡听我們這里銀杏姑娘的曲?」
我不知道花萬紫的臉『色』為什麼會一下變得如此難看,在她難看的臉『色』中還夾雜著憤怒和驚訝。
我呵呵地笑著對花萬紫說︰「是方大叔對我說起你這里的銀杏的姑娘不但人貌若天仙,而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所以我就慕名來了。」
花萬紫轉臉嘻嘻地笑道︰「哦,原來是這樣啊,你方大叔說得不錯,銀杏雖然稱不上美若天仙,但也算得上是那種能夠讓客人流連忘返的人,陳老弟,你也對琴棋書畫在行嗎?」
我對她說︰「花老板娘,實不相瞞,我對琴棋書畫並不在行,我這次來的主要目的是為了一睹銀杏姑娘的芳容,還勞煩老板娘你引見引見。」
花萬紫先是一喜,然後又無奈地說︰「這個嘛,恐怕要令陳老弟失望了。」
我問道︰「為什麼?」
花萬紫對我解釋著說︰「陳老弟,你有所不知,小女她立下了一個規矩,每天只接見一個客人,而且接見金很貴,我怕老弟你帶的銀錢不夠,小女不肯見你。」
原來說來說去還是為了兩個錢,哎,有『女乃』就是娘,有錢就是爺,還是錢在做怪啊!
我連忙把今天下午老板發給我的工錢除了一些散錢之外都掏了出來,攤開在手上遞過去對花萬紫說︰「老板娘,全部都在這里了,你看夠嗎?」
一旁的方大叔拉住我的手說︰「阿凡,這可是你一個月下來的工錢啊,你可要想好了。」
我對他說︰「方大叔,我只是看銀杏姑娘一眼,看完我們就走。」
方大叔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
花萬紫吱吱唔唔地說︰「這,這……」
「我再替這位兄台加二兩銀子。」
突然從一旁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來,我們幾個人都朝那個聲音所發出的地方看去。
我看到在一旁的酒桌旁站出來一個人來,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天大鬧法壇的王致遠。
我對王致遠打了一聲招呼︰「原來王兄也在這里啊!」
王致遠雙手抱拳對我說︰「陳兄,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
我道︰「多謝王兄記掛著,小弟我還好,王兄你一向也還好吧!」
王致遠呵呵笑道︰「彼此,彼此。我以為陳兄當日只是隨口說說而已,沒有想到今天真的就在這里踫到了。」
面對王致遠的話,我一時不知道怎樣回答才好。這時一旁的花萬紫對上前來說話的王致遠說︰「王公子,你看這……」
王致遠把一塊銀子放到花萬紫的手里說︰「這二兩銀子就算是接見金了,至于陳兄手里的那些錢只是為了一睹銀杏姑娘的芳容而別無他求,恐怕有這二兩銀子早已足夠了吧!」
花萬紫一看到自己手里白花花的銀子,樂不可支地說道︰「早足夠了,早足夠了。其實老娘我呢並不是一個見錢眼開的主,我這都是為了銀杏她自己好,在這里的女人啊,命都苦,靠不了男人,只好靠自己賺錢給自己贖身了。我上次就已經答應陳老弟說如果他來這里我定會給他半價,今天我就只要這二兩銀子好了。你們其實都誤會我的意思了,不是我不肯讓小女出來見陳老弟,只是小女她這兩天身體欠佳,現在正抱病在床下不了地,都幾天沒有接過客人了,既然陳老弟這麼想見小女一面,那我就上樓去看看她的病好點沒有。」
說完花萬紫就不履輕盈地上了樓。
花萬紫上樓以後,王致遠就對我和方大叔說︰「陳兄,賺錢不容易,你把你這個月的工錢收起來吧!我們過那邊去喝茶吧。」
我收好錢就坐下來之後我就對王只致遠呵呵地說︰「今天晚上真是謝謝王兄慷慨解囊啊!」
王致遠說︰「陳兄客氣了,區區幾兩銀子何足掛齒,對了,莫非上次陳兄你所說的要找的人就是銀杏姑娘嗎?」
我道︰「現在還不知道,等下見了就知道究竟是不是了,不過我感覺她就在這里。」
王致遠說︰「哦,看來你和他有越來越多相似的地方了。」
我說︰「王兄是在說楊守正嗎?」
王致遠點了點頭道︰「是啊,也不知道等下銀杏姑娘見到你會怎麼樣?」
我說︰「我也不知道會怎麼樣,再說銀杏姑娘染疾在身,肯不肯接見還不得而知呢。」
王致遠說︰「陳兄,你知不知道花萬紫要楊守正出多少錢才肯讓他贖走銀杏姑娘?」
我問道︰「多少錢?」
王致遠道︰「五百兩。」
我差點叫出聲來,就在這時有一個姑娘來到我們面前說︰「哪位是陳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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