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杏姑娘突然死死地看著我,她上前伸出那雙潔白的玉手,在我的臉上,身上『模』了『模』,然後說道︰」你為什麼要這麼袒護他?難道你就是他?」
我苦笑著伸出雙手擺了擺,對她說︰」不,不,不,我怎麼可能是楊守正呢,我只不過和他長得像而已。」
銀杏姑娘又問道︰」既然你不是他,那你為什麼要替我贖身?」」我,我……」
我實在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她的問題,難道還要對她說,就因為你長的很像我以前喜歡的一個人嗎?」說不出來了吧,心虛了吧,說,你到底是不是那個負心的人?」
銀杏姑娘冷笑著『逼』問我。
我急道︰」銀杏姑娘,我真的不是他,你和楊守正那麼熟,難道你還分辨不出來嗎?」
銀杏姑娘說︰」剛才我仔細檢查過你身上,他身上的特征你沒有,看來你並是他,既然如此,你又為何要替銀杏贖身,要知道,那麼多的銀兩,是你一個雜貨鋪的伙計十年都賺不來的。」
我對她說︰」如果銀杏姑娘你非要一個理由的話,那你就把我當成他吧!」
銀杏姑娘突然勃然大怒地對著我說︰」你給我滾,你以為你是誰啊?本姑『女乃』『女乃』今天就告訴你,誰也代替不了他,我今天叫你來就是為了試探你究竟是不是他,然而你並不是他,所以現在你就快滾,滾得越遠越好,以後你也不要再來了,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這些難听的話劈頭蓋臉地往我身上招呼,毫不留情。我被擊得體無完膚,但我還是裝出一副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的樣子對銀杏姑娘彎了彎腰說︰」既然銀杏姑娘你心情不好,那我就不再打擾了,告辭。」
我走出銀杏姑娘的房間然後輕輕地拉上房門。外面仍舊是一片鶯歌燕舞的熱鬧景象,滿滿當當地掩飾著我內心深處的淒涼和委屈。
我朝樓下走去,在走廊上遇到小紅。她沖我迎迎一笑地問道︰」陳公子,和銀杏姐姐談得還開心吧!」
我漠然地看著顏笑如花的小紅,然後朝樓下走去。身後傳來小紅的話」哎,陳公子,你怎麼不說話呀?」
走在大街上,委屈得無以復加。心里開始後悔起來,後悔今天晚上是不是就不應該去杏花樓,但心里想得更多的是銀杏姑娘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難道是我做錯了什麼?我只不過是想替楊守正完成他還沒有完成的心願而已,難道這樣錯了?還是銀杏姑娘想讓我打消替她贖身的念頭,好讓楊守正來贖?又或者看到我剛好讓她想起了楊守正,從而指桑罵槐?
走著走著就來到了楊宅,盡管眼前這座宅子總是讓我渾身不舒服,但是此刻的我還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轉身朝楊宅里走去。
我輕輕一推,門就開了。仿佛這門是專門為我而開的一樣。我聳了聳肩,朝院子里走去。
院子里很安靜。光線很暗,是從老管家祥福的房間里映『射』出來的。我提起嗓門朝那間房子喊道︰」老人家,你在嗎?」」是誰來了啊?」
那間房子里傳出來一個沙啞的聲音問道。
我回答道︰」老人家,我是陳凡奇。」
過了好一會兒,從那間房子里緩緩地走出一個拄著拐杖的老人家,借著昏黃的光線我看清楚他就是昨天晚上的那個老人家,那個楊家的老管家祥福。
很顯然,他也看清楚了我的樣子,他慢慢地朝我走了過來,邊走邊說︰」陳公子,你是來看老朽的嗎?」
我怕他下台階的時候不利索,于是連忙上前去扶住他說︰」老人家,你慢點下。」
老管家祥福干咳了兩聲,然後笑著我說︰」陳公子,你放心,少爺不回來老朽是舍不得死的。」
我問他︰」阿黑今天好點了嗎?」
祥福點了點頭笑著說︰」陳公子真是個有心人啊,下午托人給那畜生送過肉現在又親自前來看它,哎!也不知道它前世積了什麼德?」
我感到莫名其妙,于是就問祥福︰」老人家,你剛才說下午有人送過肉來嗎?」」是啊,怎麼了,陳公子你不知道嗎?」」是什麼樣的人送的肉啊?」」是一個十七八的姑娘家,清清瘦瘦的。」」那你記得那個姑娘長的什麼樣嗎?」」這個老朽就說不出來了,她長得還算水靈,我只記得她是提著一個竹籃來的。哦,我記起來了,我問她是誰,她說她是公子你的朋友,她還說是你叫她送肉過來的。」
我覺得剛才老管家說的話我好像還在什麼地方听過,突然眼前一亮,我終于想起自己在什麼地方听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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