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許盛陽正在做什麼的還有許昭。許昭機警敏銳,早已察覺到許盛陽這兩天的不同尋常︰猶猶豫豫,鬼鬼祟祟,蠢蠢欲動,迫不及待,臭小子這是又要去做什麼壞事吧……
尤其從昨天晚上開始,許盛陽佯裝正常的行為舉止中,那股微妙的異樣在許昭眼里越明顯。
昨天晚上是除夕夜,一家人理應熱熱鬧鬧的在家里守歲,許盛陽卻磨磨唧唧的要上六樓去住,說要陪午軒聊天練武一個通宵,因為午老爺子古板孤僻,午軒一個人住在鄉下肯定很寂寞無聊。
許媽媽立即瞪他,輕斥道︰「家里這麼大還不夠你聊的?再說午軒這半年來一直在外面讀書拍戲,回鄉下的時間少之又少,今晚午軒陪他爺爺辭舊歲迎新年,要你攙和什麼熱鬧?老實呆著。」
許盛陽便不敢堅持,笑著撓撓頭打個哈哈揭了過去,然後一整晚都縮在自己房間里沒有出來。
許小清閑來無事,拿鑰匙開門偷襲,現他正全神貫注的盯看午軒的視頻,便嗤笑他是個仙主腦殘粉。許盛陽惱怒無比,一把將鑰匙搶了過去,又將她推出門外,然後砰的將門關緊倒鎖。
許小清見他真的生氣,也氣哼哼的轉身回來。
許媽媽笑說︰「讓他跟午軒多學習學習吧,真能學得成熟點才好,午軒那孩子多惹人疼。」
許小清頗有些身為仙主粉的自豪,也笑道︰「那當然。網上不正在梵華熱嗎?到處都是議論梵華的帖子,等2月下旬《浮霞仙紀》上映了,到時候又會有頃玦熱。午軒是仙主,全民追捧的小男神!你看午軒沒來的時候,盛陽哪天不自以為酷帥瀟灑,就差對女生吹口哨了,現在他不也開始崇拜午軒了?還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德性!嗯,沒想到他還有私貨,明天必須讓他把仙主視頻復制給我。」
許昭卻覺有異,當晚睡倒後就請劉樸策用靈覺查看許盛陽在做什麼。
劉樸策查看一會兒,高深莫測的笑道︰「我估計那小子是修行得精力過剩,以至于輾轉反側睡不著覺,這會兒正趴在地上做伏地挺身呢。唔,汗流浹背,吭吭哧哧,又快又猛,刻苦非常啊。」心說那其實就是個欲-火-焚-身卻只能靠鍛煉身體來轉移注意力的二缺孩子吧,左膀右臂不會用嗎?
許昭听了,更覺怪異。
再到今天晚上,今天是大年初一,才剛吃過晚飯,許盛陽就堅決的匆匆去了六樓,說是約好了要去練功給午軒檢查,在家里又練功又視頻又笑鬧的太不方便,也放不開手腳,就怕會打攪到大哥休息。
許敬徽夫婦和許小清都支持他練功修行,倒也沒覺得多奇怪,也沒留意到他那演技下的異樣。
但許昭身為軍中的精英人才,見識過的匪徒各色各樣不知凡幾,許盛陽正處于極夜陰胎的陰暗挑動之中,情愫涌動,燥熱渴望,又消極黯然,那點演技根本不夠看,哪里瞞得過許昭?
「樸策,你能不能再用靈覺察看一下,看看盛陽在做什麼?」
許昭穿著厚厚的毛衣,和劉樸策對弈軍棋,休閑益腦,卻心不在焉,他抬頭向劉樸策道,「盛陽最近很不對勁兒。我這個弟弟聰明是聰明,腦筋也轉得快,平常還能讓人放心,就是太認死理,是個倔驢。他最近心事重重,情緒不穩,我心里也有些不安寧,就怕他在什麼關鍵地方走歪了。」
劉樸策听得暗暗一嘆︰只怕他本來就是個歪的,基因里帶出來的,誰有本事幫他扭正?
但這話他自己玩笑想想也就罷了,卻不好跟戰友明說,就是要說,也不應該從他嘴里說出來。
劉樸策便搖搖頭,看著棋局,沉吟著說道︰「我只是意念小成,靈覺探出五十米就是極限,再遠一些靈覺就探察不到了。五十米外到一百米內的範圍,我還能感應一下模糊的動靜,但午軒的房子不在正上方,距離這里至少有個一百多米的斜線,我連感應都沒有辦法,無法知道你弟弟在做什麼。」
他說的也是實話。
許昭卻听得面容微沉,敏銳的直覺讓他心中越不能安定。
劉樸策見他心思重,想了想,安慰著笑道︰「你也別太擔憂,少年人偶爾躁動躁動也是常態,有些事情,咱們最好順其自然,頂多稍加引導,要是管得太嚴,只怕會適得其反。」
卻不料,許昭最善于抓住話中線索,立即察覺到他話里有話,抬頭看他,認真道︰「什麼意思?盛陽果然在做什麼事情?樸策,你應該知道些什麼,如果事關盛陽,還請你不要瞞著我。」
劉樸策一頓,暗罵自己多嘴,雖然不想明說,但是生死相托的戰友已經察覺到了端倪,又分明鄭重的問他,他再來個一問三不知就說不過去了。他便扔開棋局,故作輕松的道︰「還能是什麼意思?我是覺得,你弟弟能是在喜歡什麼人,少年兒郎嘛,熱血沸騰的年齡,誰沒有過這個階段?」
許昭微微一怔,皺眉若有所思。喜歡上人?盛陽那家伙開竅了?也沒見他與那個女孩親近……
突然,他想到什麼,心里激靈靈的咯 一下,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他雖說沒有談過戀愛,對莊艾柔的追求也避之惟恐不及,但那是事出有因,並不代表他真是個情商低下的木頭疙瘩。
劉樸策見他神情,就知道他明白了。也是,他這戰友聰明得要命,以前只是沒往這方面想而已。
許昭腦袋混亂,不敢置信,只盼是自己料錯了。他驀地抬頭,凝眸盯著劉樸策,「是,午軒?」
劉樸策沒吱聲,低下頭下棋,顯然是默認了。
真的是午軒?
許昭頭腦一蒙,猛地站起身來,拳頭握得 嚓作響,卻又虛弱得眼前黑,隨即搖晃一下便又砰然坐了回去,瘦削的臉龐一陣紅一陣白。
劉樸策嚇了一跳,連忙施展「枯木逢春法咒」幫他療養和平復氣血,然後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慌什麼?也不怕厥過去!我不記得你是封建家長啊,打擊有這麼大嗎?喜歡同性既不是病也不是犯罪,軍中都有不少,你也不是沒接觸過,心照不宣罷了,他們哪里不正常了?開明點,開明點啊!」
許昭臉色難看,過了片刻才咬牙切齒的道︰「我倒是想開明點,這混球,這混賬蠢貨,他,他是在作死,他自己作死不夠,還要連累爸媽和小清……」他不僅憤怒于自家弟弟好好的女生不去喜歡偏偏去喜歡上個男的,更是驚懼于許盛陽喜歡上的恰恰是被一尊超級強者認定的準徒午軒。
午軒是什麼人物,又是何等性情,許昭豈會看不清楚?他活了二十七八年,就沒見過有哪個人比午軒更干淨利落,更不食人間煙火!他以前就想,只怕正因如此,午軒才被強者收為準徒。
是現在,他的弟弟許盛陽剛被那尊強者傳下功法,剛要做午軒的護衛,就妄想跟午軒搞基!
作死啊!
許昭差點噴血。
許昭向來十分高看修行者,想到嚴重之處,他不由氣得直抖,呼吸急促起來,頓時咳嗽不止。
劉樸策皺眉︰「我說你行了啊,至于嗎?沒那麼嚴重。」
許昭搖頭,閉了閉眼,迅速鎮定下來,低聲道︰「怎麼不嚴重?午軒那種風采誰不喜歡?全國人民都在喜歡!不能是這種畸形愛戀的性質。那混賬,萬一他痴纏上午軒,那就是給全家惹禍。」
劉樸策照他肩膀用力拍了一巴掌,嗤笑道︰「那不一定。」
許昭一怔,鎮定的盯著他。
劉樸策道︰「我學了那尊強者的枯木逢春法咒,自忖在那尊強者眼中,我與你許家都是一條線上的螞蚱,如果許盛陽暗戀午軒會有禍患,我早就急得炸毛了,還能一直瞞著你?」他便將自己的看法詳加說來,「你不是修行者,不了解靈異圈的一些潛規則,這種情況,吃虧的只能是你弟弟……」
他們這邊低聲探討,劉樸策用多個實例來說服許昭,許昭听得臉上陰晴不定。
那邊,六樓的午軒房中。
許盛陽早就鎖上門窗,撕扯衣服把自己月兌光,而後凶猛地沖進浴室,粗喘著擰開了水蓬頭。
前天晚上,他忍耐不住*和愛戀的煎熬,破罐子破摔的拋開自尊自重和自制力,一面低喊著午軒的名字,一面把自己前後兼顧著泄了一回。恥辱的極之後,他從後面抽回手指,頭腦一片空白,癱軟的靠著冰涼的牆壁呆怔,半晌之後,他確定自己體內爆的燥熱消減了回去,詭異陰暗的消極情愫也如同雲霧一般消散而開,才僵硬著沖洗浴室和身體,然後回床上睜眼到半夜才入睡。
他本以為泄過後就沒事了,總算以恢復理智,但是第二天一早醒來,陰暗消極的情緒和蠢蠢欲動的*在他體內再次開始抬頭。他恨得暴跳,急忙運轉靈力,勉強壓制下去它們的萌動。
他了狠,拼命壓抑了昨天一整個白天,到了晚上終于煎熬不住。
他已經嘗到了那種恥辱卻極的甜頭,便更難以隱忍,更渴望再次泄出來。
但是家里有劉樸策在,有老爸老媽他們在附近,他怎麼能那麼不要臉皮的放縱自瀆?他想要回樓上,有一就有二,趕緊再泄以便消除*,免得被家人看出貓膩。但是老媽說的話他無言反駁,他只能回房間里看午軒的視頻轉移注意力,而後又做了半夜的俯臥撐,後半夜也只是勉強合眼。
今天是新年第一天,他把內褲繃緊,到處拜年,一個白天都沒有閑暇,月兌不開身。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腦中全是午軒的身影,*雄赳赳的把內褲浸濕了一大片。
他更不知道就在他的眼眸中,一抹微不察的黑芒飄忽不定,勾起他體內深沉的渴望、熾烈的欲念、絕望的愛情觀。他被折磨得幾乎崩潰,恨不得立即去打架,去拼殺,去狂吼瘋叫!他一直熬到晚上,終于用練武給午軒看做為借口,匆匆回到六樓,身體早已像被狂暴火焰從里到外焚燒一樣難受。
流水嘩啦。
他弓著身體,任由略燙的流水沖刷著他麥色的精壯體魄,從他厚實的雙肩流向寬闊的脊背。
「哦午軒……午軒……午軒……」他雙眼迷蒙,黑芒浮現,喃喃的叫著午軒的名字。他在熱水下低頭粗喘,雙手焦急顫抖著激烈的忙碌,滾燙的體魄也不由自主的微微扭動。
他已經煎熬了兩天一夜,狂暴的情愫在他體內瘋狂勃,催促著他,拉扯著他墮入*深淵。
他練武刻苦,又有極夜陰胎的常年淬煉,所以育早熟,雖是少年,卻高大挺拔,寬肩窄腰,胸肌平厚,月復肌明顯,身上看不到半點贅肉,淺麥色的健康肌膚更是光滑緊致。他一身青春勻稱的肌肉就這麼隨著他的羞恥動作而清晰的繃緊和舒展,顯得健實而流暢,如同一幅陽剛蓬勃的藝術圖畫。
「午軒……午軒!午軒……模模我……」
漸漸的,他不自禁的閉上雙眼,雙手越用力,原本喃喃的聲音也變成了亢奮的低吼。
正當此時,一道微光突然從天邊飛來,瞬間穿過窗戶進入客廳!它來得極快,電射一般,但它剛剛穿過窗戶卻猛地一顫,緊接著便放慢了所有動作,呆滯的緩緩僵硬下來,停在了客廳邊緣的半空。
宛如有誰對這里施展仙法,定住了它周圍的空間。
這道微光就那麼怪異的呆滯著,僵硬著,像是一條被拉長後突然凍硬的冰線,半晌都沒再動彈一下。如果有誰能看到它的存在,只怕要擔心它會不會突然傻愣愣的掉下來摔個粉碎。
「午軒!午軒,午軒你模模我……」
浴室內,許盛陽正在攀登極的上坡階段,肌肉賁張,滿臉渴望,動作和低吼都滿懷*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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