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演出結束,程曦坐在化妝間,腦海中還浮現著剛才在台上的場景,心情微顯興奮,她一層層擦去臉上的妝,眸光璀璨生動。
抬眸,意外看到喬默笙站在自己身後。鏡中,他著深色西裝,在人來人往,有些嘈雜的後台,他的身影清晰迷人,浩瀚星眸,望著妝容半褪的程曦。
程曦撫著隱隱泛疼的右腳,剛要站起來,就見他已經幾個箭步走到自己面前,有力臂彎帶著無聲的霸道,將她橫腰抱起。
「回家。」程曦听到他說。她甚至還來不及換上的舞衣,就已經被這男人在眾目睽睽下抱著她走出音樂廳,然後抱著上了車。
車子開得飛快,整個過程喬默笙都沒有開口說過話。程曦輕輕咬著唇,以為他在氣她不顧自己的腿,擅自上台跳舞。
她雙手交握放在腿上,眸眼低垂,心中對于這一刻的喬默笙微微有些不習宮她情願他開口說她幾句。
回到別墅,兩人一前一後從車庫走到客廳,喬默笙抬手月兌去身上的西裝,程曦見狀走到他面前,輕輕抬眸看他一眼,然後為他解開領帶。
喬默笙盯著她身上那件舞衣,客廳里沒有開燈,程晨和白姨都睡了。
通透的客廳里,月華似水,輕灑進來,照在她的水藍色舞衣上,泛著斑斕的光澤。裙擺極短,露出她縴長的雙腿,微風吹進來,裙擺泛起漂亮波紋,襯得她的迷人腰線。
她眼眸間的妝容剛才還沒來得及卸去,睫毛如扇,似蝶,時而輕眨,撩撥著男子的心。她面色清淺,微點一絲心虛,還有……委屈。
一場情事就這樣發生。在清風明月相攜的醉人秋夜,程曦的手還抓著他脖頸間的深色領帶,喬默笙順勢將她勾進懷里,鼻翼間盡是她身上清淺而熟悉的氣息,唇舌交織糾纏。
程曦被他吻得昏昏沉沉,意識沉淪,本能地配合著,手還很自覺地扯開那條領帶,順著衣衫而下,一點點解開上面的紐扣……
沙發旁的羊毛地毯雖然是純手工制作,但依然有些扎背,喬默笙將她用力抱在懷里,程曦只覺自己從唇瓣到腳趾都似處在雲端之上,整個人似飄飄欲去……
許久許久之後,程曦累得眼皮打架,喬默笙將她的頭輕抵在自己胸前,手臂微伸,想要去取不遠處沙發上的一張輕被。
程曦以為他要離開,倏爾伸出手緊緊抱住他,聲音嬌美得誘人,「不要走。」
喬默笙聞言果然不再動,的吻在她發鬢間流連輾轉。程曦對這男人的眷戀在這一刻毫不掩藏。
喬默笙抱著她站起來,兩人回到房里,洗漱後,喬默笙用干毛巾替她擦著頭發,程曦享受地眯起雙眼,唇間弧度迷人。
她不說,喬默笙也知道,今晚的她,心情很好。
雷冉無趣地模模鼻子,決定不管喬子硯的事,免得被傷及無辜。他走到岳蘭蘭身爆看了眼地上的男人,冷哼道,「放心吧,死不了。」
岳蘭蘭不滿地瞪他一眼,「你們把他打成這樣,居然還說風涼話!」
「這男人爛賭成性,差點把你也給賣了,要不是你認識程曦,你以為你能這麼跟老子說話?」
雷冉睨她一眼,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薛,來一趟C,這里有個快死的人,趕緊把他救了,免得髒了我們的地方。」
岳蘭蘭瞪著雷冉,這該死的面癱!
那一爆喬子硯從二樓走下來,周圍的人頓時站得畢恭畢敬,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程曦轉眸看了眼方才對她出言無禮的男人,輕聲道,「沒見人戴過這麼丑的帽子。」
喬子硯聞言,瀲灩的目光掃過他,「滾。」
雷冉坐在對面沙發上,臉角輕輕抽搐,二少,你作為老板的原則呢?
程曦看著他,「為什麼把人打成那樣?」
喬子硯走過去,語氣閑散,「江湖規矩,欠債不還,斷子絕孫。」
「你會缺那點錢?」程曦冷冷看著他。
「錢我的確不缺,」喬子硯看著她,「但我缺人。」
「他們是我朋友,放他們走。」
喬子硯看了眼神色緊張的岳蘭蘭,「你那朋友的男人欠了我一百多萬,想卓怕不容易。」
這會兒是深夜,程曦又累又困,一晚上的好心情幾乎要被破壞殆盡,她看著喬子硯,「你……」
身旁突然出現熟悉身影,喬默笙將手中的一張支票遞到喬子硯面前,然後很自然地把程曦擁在懷里,目光平靜地看著喬子硯,「這里是一百萬。」
他說完,望著面色有些陰沉的喬子硯,又道,「注定不屬于你的,你永遠搶不走。」
喬默笙說完,牽著程曦,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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