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建把劍架在楚荊的脖子上,怒不可揭︰「你居然給小脂下情蠱,楚荊,你答應過我什麼,你說你不會傷害她的,你忘了嗎?」
「我沒忘。」楚荊無所畏懼。
「你沒忘?那你現在又做了什麼。」肖建恨不得馬上抹了他脖子,他的忍耐快要到極限了,他怎麼可以給她下情蠱這種東西。
「做什麼那也是我和脂兒的事,與你無關。」
肖建冷哼︰「與我無關?楚荊,你敢告訴小脂你所做的一切嗎?」
「肖建,你管太多了。」楚荊用指彈開肩膀上的劍,「砰」的一聲,肅殺清脆的聲響回蕩在御書房內,仿佛已擊中某個人的心。
「我只恨之前管的太少了。」肖建出招,向楚荊刺過去,可是被楚荊輕易躲開了。他應該帶她遠走高飛的,即使她最後恨他。
「肖建,她是我的,你最好認清這一點。」楚荊一邊躲避肖建的殺招,一邊說,好教他認清事實,他的女人,不容許任何人窺視。
「不,她不屬于你,不屬于任何人,小脂是自由的。」他早該殺了他,即使被小羈風恨。
「可是你也知道,比起離開我,她更不想和你在一起,因為脂兒不想欠任何人,特別是你,因為她不愛你。」楚荊殘忍的說出事實。
肖建一愣,是,她寧願自己痛苦,也不想欠他的,因為她不愛他,她愛的始終是那個一直傷害她的人。
「我可以當今天的事沒發生過,趙大人。」楚荊說。
肖建苦笑,趙大人,好諷刺啊,他為了這個本該消失的姓氏留了下來,留在這個他所厭惡的皇宮。
他應該義無反顧的離開這里逍遙天下的,可是,這里有他放不下的人,即使她不愛他,即使她已經忘記了他,可是,曾經對她的承諾,他不想食言。
可是,他還是沒有好好保護好她,一直以來,她受的傷害,他也難辭其咎。
「肖建,到了。」雲淨初看已經走出好幾步遠的肖建說。
「哦。」肖建停住,趙府的牌匾此時讓他覺得有些刺眼,已經到了嗎?他居然毫無察覺,這段路還真是短呢,這麼快就走到盡頭了。
「肖建,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雲淨初問。
肖建頭也不回︰「沒有,你多慮了。」
「是不是有關小脂。」雲淨初又問。
肖建一頓,停下來,依然頭也不回,問︰「當初我是不是應該帶她走?」他更多是在問他自己這個問題。
「小脂最終還是選擇了他,你我無能為力。」雲淨初說。
「如果現在不是她所選擇的呢?」肖建終于回頭。
「什麼?」
「沒什麼。」肖建不願多說。
也許,從一開始,他就應該阻止楚荊給她吃忘情蠱,她忘記了以前的一切,甚至連她的堅持也忘記了。
也許,她會成為一個好皇後也不一定。
可是,楚荊居然又給她下情蠱,他絕不原諒他,如果他敢背叛她的話。
酒過三巡之後,肖建舉杯向明月︰「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念到這,肖建一飲而盡。
「小脂,你說的沒錯,舉杯消愁愁更愁。」肖建苦笑。
听到楚荊小小的嘆息,未脂轉過身來抱住他,睡眼惺忪,問︰「你怎麼了,怎麼還沒睡?」不親熱的時候,他一般不是容易比她入睡得快的嗎?
「脂兒。」楚荊又嘆氣。
「嗯?」
「你會離開我嗎?」
「怎麼老問這個,不會啦,除非你先離開我。」未脂含糊不清的說,她好困。
「這是你說的,脂兒。」楚荊摟緊她。
「嗯。」她說的,咂巴了一下嘴巴,好困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