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單人床,棕色的床頭,簡單大氣,不是羽田縣普遍有的床頭只有幾根木棍的簡易床,一旁的床頭櫃上放著一個台燈,白色,另一旁,放著一杯水。
氣氛有些寂靜,一旁的沙發坐著三個人,臉色有些愧疚,三個大男人,竟然有些手足無措。
「抱歉,小姑娘,是我們的人傷害了你,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治好你,你告訴我你爸爸媽媽是誰,我把你送回去。」趙磊有些局促的說道。
話說,他整個人長這麼大,最不怕的就是打架,而對于這幾歲的小女乃娃子,他可從來沒有接觸過,再看看身邊的兩個人,都一副避不可及的樣子,他就頭疼。
鄧萸眼眸一閃,盤腿坐在,剛想說話,後腦勺就一陣鑽心的疼痛,‘嘶——’,抬起白女敕女敕的小手輕輕的揉了揉,誰下手這麼狠,真疼!
另一爆正對面的趙磊嚴肅的國字臉上隱隱帶著一絲的愧疚,卻因為鄧萸那因為疼痛而發皺的臉,一副小大人的樣子,有些好笑,轉過頭,肩膀微微聳動。
身旁的兩大跟班也很不給面子的笑了,蘇姬輕聲細語,拿著扇子半遮著臉,斜挑著眼楮,輕笑。
張銓直接哈哈大笑,帶著一種豪邁和粗狂。
鄧萸原本還想著看著他們三個一副態度誠懇的樣子,大度的原諒他們,就既往不咎了,誰知道,還沒怎麼就笑了起來,抬起手,指著他們,忍著疼,小臉有些別扭,臉色微紅,「你們幾個竟然敢笑我,別忘了是你們的手下把我弄成這樣的,幾個沒良心的人!」
不知道是為什麼,鄧萸下意識的摒棄了隔閡,像是對待熟人一樣的和他們說話。
原本她是想過有了鄧雍那些人,就要放棄趙磊這條犀但是,有人把機會送到她的面前,不把握的人是傻子好不好。
要想收歸趙磊這群人,首要條件就是信任,所以,必須在他們面前不偽裝。
而在她說出這句話之後,空氣一下靜了下來,飄蕩著一種詭異的感覺,三個人也停止了笑聲,死死的盯著臉上有著一絲的怒氣和平靜的鄧萸,眉頭微蹙,有些寧靜。
半晌,趙磊沉沉的開口︰「你是誰,想做什麼。」
鄧萸挑了挑眉,有些滿意的看著趙磊,果然是個見過大世面的人,一般人遇到外表是四歲,說話卻和成年人差不多的人,第一個反應一定會是撞鬼了。
鄧萸感覺了一下後腦的傷,卻一點都不疼了,只是,現在的她沒有時間多理會,而是全放在趙磊的身上,小小的嘴醬起,竟有一種驚艷邪魅的感覺。
「介紹一下,我叫鄧萸,今年四歲,我的目的就是收了你,趙磊,為我做事。」一臉的泰然自若,仿佛說出這段驚人的話的人不是她。
這一刻,所有的人都不會再把她當做一個小孩來看待,兩人有些激動,在他們的心里,磊哥是他們最尊敬的人,怎麼會容許被人這樣說他。
只是,他們剛想說話的時候,再一看鄧萸那小小的模樣,原本的氣焰就消了。
只能憋著氣,憤憤的坐下來,眼楮狠狠的盯著她,開始給趙磊做工作。
「磊哥,就算你不想再踏足江湖,你也要治好你的病,就算不為了你自己,你也要為了我們,我們可是為了你才離開青龍幫的。」
這是蘇姬第一次對趙磊計較他們的付出,因為他知道,要不這樣的話,趙磊是不會為自己著想的。
張銓頓了頓,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傻傻的恩。
趙磊這幾年里,可以說最對不起的人就是蘇姬和張銓,他閉了閉眼,聲音有些痛苦。
「可是,我不想讓你們再過江湖上不安穩的生活。」
「無論我謬什麼樣的生活,我們都是注定一輩子要追隨你的,要是為了我們你放棄了這個機會,我們會終生愧疚的。」蘇姬聲音輕柔卻沉重,眼底隱隱有些水色溢出。
趙磊心一頓,男兒有淚不輕彈,他究竟是有多傷蘇姬的心。
轉過頭,看著鄧萸,輕輕的點點頭,表示他同意了。
蘇姬一笑,隨手模了模臉上的水痕,重重的嗯了一聲。
「小丫頭,我警告你,你要是治不好我們磊哥,你就完了。」當然,這件事情才是他最重要的。
張銓明顯也是眼楮有點紅,惡狠狠的說︰「小丫頭,你小心點。」
說完,舉了舉拳頭,有些威脅。
「呃,這個……」鄧萸剛想說出現在的她醫術還不行,要等幾年以後,卻听到了耳邊傳來的聲音,臉上一笑,「沒問題,我一定會治好他的,不過,你們要先出去,否則,我可不一定會不會被影響,然後治錯了哪里…」
兩人顯然沒有多注意鄧萸的停頓,狠狠的看了她一眼,蘇姬拉住險些要暴走的張銓,對著趙磊點了點他們之間獨有的暗號,走了出去。
她也當做沒有看到,只滿心的沉浸在剛才的信息的喜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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