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社長沒有什麼話,表情也沒有不悅,凌泓就有些想要把心中的悶氣一吐為快的感覺,直接開說,「我原本以為那青龍幫里即便是有些陰險狡詐之輩,卻也該是個光明磊落的地方,可是他們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幫里內斗,把事情全部推倒我們身上,讓他們認為我們是傷害洪慶的罪魁禍首,讓我們域社在臨市成為道上任人唯恐避之的地方,這招借刀殺人,毫不費力就讓我們失了所有人的心,損失五百余人,真不愧是‘老江湖’。」
域少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笑著看著他,讓人看不出想法,只是那微斂的氣息讓人感覺的出來他的不悅。
莫名的,凌泓感覺到一陣寒冷,觸及到社長時,原本還想要說什麼的嘴,瞬間禁言,低著頭,也不敢再說話,發自心底的恐懼。
只听空氣中,忽而一聲冷笑,原本白皙絕美的面孔隱在黑暗中,看不清。
「想要利用域社,也要看看本社長答不答應,既然已經做出來,還造成現在這樣的情況,就要有被我報復的覺悟,唔,怎麼樣報復呢,還是打破他最引以為傲的事情吧,人,還是現實一點比較好。」輕俏的聲音,帶著濃重的趣味和深意,以及森森的寒意。
凌泓剛才的那番話只是趁一時口舌之快,雖然早就想好要江湖是一定要做出一些事情,卻沒有真正實施過,而那天晚上,社長猶如鬼魅一般的手法,無情的揮動間,多少人在日後沒有了正常人的生活。
而現在,他竟然會以為社長會是一個隱忍,任由別人欺負他的人,還不要命的在社長面前一直慫恿他去報仇。
知道毀掉一個人引以為傲的事情,這對那人是多麼的絕望一件事,他忽而有些後悔,剛才為什麼要犯傻。
看著他懊惱的樣子,域少冷冷一笑,冰冷無情,「什麼事情都還沒有做,你就這樣傷害你的人擔憂,呵,我到不知道,江湖上的人還可以這麼仁慈,為自己的仇人負責以後的命運。」
凌泓渾身一顫,睜大著眼楮,看著那晦暗不明的隱在陰影里的社長,全是懊惱,和恐懼,腦海里一道道幻影閃過。
想要說什麼,回過神的時候,卻發現社長已經不在屋子里,只留下他一個人,自己悔過。
幾乎就在李生勝任代理幫主的隔天,域社發出消息,要求同李生見面,並請他就最近江湖上一些不實傳言做出解釋。
這個消息,在李生接到的同時,臨市大大小小的幫派同樣也收到消息,鄧萸本就沒有想過要遮遮掩掩,更不用說這還是在她有意散播之下。
一瞬間,有些理智的,同青龍幫相左的幫派已經查看出來不對的苗頭了,難道說,這里面有文章。
那些一直依附著青龍幫的小幫派紛紛冷笑,都已經快要滅絕了,還負隅頑抗,可笑至極,若不是青龍幫仁慈,現在一個小小域社早就已經不存在了,現在還想混淆視听。
李生看著這薄薄卻擁有一些分量的請柬,狐狸的笑容一勾,只這一個動作就讓臨市江湖分成兩派,想要在洪慶被攻擊這件事上置身事外,也要看他同不同意,扔在桌子上,看著站在他面前的人,只一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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