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寒門邪女 V004你都那麼老了,還不如死了算了

作者 ︰ 筱婭櫻

鄧萸看著鏡翊寒淡淡的喜悅,絕美的眉宇間驕傲的神色,忽而有些反感,原諒她,一個三十多的老女人對你是我的人這一句話的下意識的理解,同樣也是下意識地回答,「你傻呀,咱們才十二歲。」

話一說完,感覺到手上瞬間被捏緊的感覺,她回了回神,看著那有些傻眼的鏡翊寒,再看看依舊用可憐巴巴的哀求著她的眼神看著她的開開,腦袋清明,卻有些懊惱,為什麼面對鏡翊寒,無論他哪一句話都會讓她有些抓狂,已經沒有了平常的淡然,很不像自己,一想到這種可能,鄧萸下意識的排斥,再一次看著鏡翊寒的時候,有些疏遠。

鏡翊寒沒有發現鄧萸對他的異常,听到那句話只是一瞬間的呆立,很快就再一次恢復了之前的冷然,輕笑了一聲,看來鄧萸還是一個多面的人兒,「十二歲又如何,若我說你是我的,沒有人可以阻攔。」

他說的這是實話,很淡,只是一種陳述,而不是任何的炫耀。

鄧萸默,她竟然忘記了眼前這個人不是平常的同學,而是一個不知道身份的隱形危險人物。

果然,對于還沒有弄清楚底牌,卻能夠讓她時刻失去理智的人,應該遠離。

「呵,」鄧萸淡淡的笑一聲,「你是誰?」

這是她一直想問的,不是因為他說的所謂的什麼你是我的人,而是因為知彼知己才能百戰不殆,他是連華江幫那樣平淡處事,不卑不亢的幫派都能奉在高位的人,可見其身份與地位有多麼高。

既然連蘇姬都查不到他任何消息,現在他自己又送上門來,那就只能讓她來套話。

她可不認為他來到這里就是為了找自己,她也不認為自己有那麼大的魅力只一眼就迷住一個人,所以,雖然不能弄清楚他來這里的目的,但若是他選擇對域社下手的話,雖然不可能完全避免,但只要明白他的背景,也算是可以有預先的準備。

只是,不得不說,鄧萸真相了,但她卻把自己所有的猜測全盤否認,以至于這兩個在情商上都很低的人,以後的情路越發的困難。

鏡翊寒倒沒有多想,他只以為她已經接受了他說的這個事情,更何況,在島上有多少人爭著搶著要當他的女人,已經讓他形成一種習慣,若是他選擇了誰,那個人絕對回答,于是對著鄧萸,在他看來,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叫鏡翊寒,一定要把這個名字記住。」

很霸道,一點也不給鄧萸可以選擇的機會,在他的記憶里,從來沒有人反駁他,更不要說尊重別人這種事,他從來都不知道。

「恩。」鄧萸面對這樣的人很無奈,說什麼他都听不進去,也沒有必要和他講道理,只能表面應著。

垂下眸子,看來,想要離開只能想別的方法。

只是,對于這個什麼底細都不知道的人,必須從長計議。

鄧萸的順從取悅了鏡翊寒,他的表情也溫順了很多,或許是骨子里對開開的親近感讓他覺得開開的存在是正常的,再一次自發的忽略開開,有些痴痴的看著她完美的側臉,輕輕喃呢,「你還是那麼美,就像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一樣,那麼安靜,那麼完美。」

開開猛地一拍額頭,捂住眼楮,爹啊,咱們能不能不要這麼丟人,他都有些不忍直視了。

不得不說,听到這話,鄧萸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惡寒,不過是個十二歲孩子,說出來的話竟然像是個大人一樣,更恐怖的是,他說的竟然是情話,難道那些有能力的人都比較早熟?還是,這個孩子不太正常。

于是乎,內心卻對鏡翊寒有些同情,這是個從小有缺陷的孩子,長大了腫麼辦啊。

只是,他說什麼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怎麼不記得她和他見過,像他這麼有侵略性的眼神,這麼完美的外表,要是她見過一次,絕對不會忘記。

這個人能這麼準確的找到自己,除了對她行蹤的了解,應該還對她進行具體調查,不知道他有沒有查出些什麼,但域社還是不要隨意的暴露出來。

鏡翊寒本就不是個多話的人,就算查出來鄧萸同域社之間那有些奇怪的關系,他也不會多問,而是自己去調查清楚,只是這樣卻讓鄧萸更加忐忑。

如果鏡翊寒沒有一直傻得看著鄧萸不能回神,而是去說清楚他什麼時候在意她的,那也不會讓鄧萸愈加遠離他,而讓他的追妻之路更加遙遠。

鄧萸被鏡翊寒當著眾人的面帶走,當時沒有任何的意識,自然也就不知道等到鏡翊寒離開之後,被解開冰封的所有人,面對忽然消失的兩個人,所有人奇怪的呼聲。

對于整個五年二班的師生而言,他們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剛才那個完美的讓她們尖叫的轉學生已經消失不見,他們還有沒有來得及驚訝,就听見葉曦苓大叫,鄧萸不見了。

鄧萸是誰,整個班級都很喜歡的人,學習好,為人好,而且還經常幫助他們,于是乎,一下子,整個班級驚慌了,好生生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忽然消失不見。

整個班級都是小學生,遇到這種詭異的事情都嚇得半死。

校長站在講台上,也很驚慌,那是誰,那是他背後的老大,域社一直保護的人,怎麼會好好的消失,還是當著他的面,他可以想象,當他把事情匯報給趙磊之後,是怎麼樣的後果,想到這,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但是,若是他不匯報的話,後果會更加嚴重。

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安撫這些學生,校長勉強的笑了笑,放大聲音,安慰著這群孩子,「大家不用緊張,剛才我讓新同學和鄧同學去幫我做事情了,他們沒有不見,只是去幫我做事情而已,你們不用擔心。」

得到了校長的保證,同學們都安靜了下來,現在的五年級孩子也是對老師盲目相信的時候,說什麼相信什麼。

但是葉曦苓可不相信,剛才她見到的那個人是誰,可是連她爺爺都很尊敬的人,同樣也是他們每年只能見一面的人,想起每一次見到他就下意識的打哆嗦,葉曦苓莫名的有些害怕,他為什麼來這里。

而鄧萸竟然消失了,就在那個人出現之後,消失了,難道,他是沖著鄧萸來的?

從小的教育讓她不得認為這兩者之間有很明顯的聯系。

天,那如果鄧萸落到了他的手里,听說過他的無情到冷血的名號,葉曦苓真的很擔心,鄧萸能不能好好地活著回來,這都是一個問題。

倏地,她打了個寒顫,不,不可以,她一定不能讓這件事情發生。

好不容易她才忍受了那個假的鄧萸三年,好不容易鄧萸才回來,她認定的第一個好朋友,不可以就這樣消失不見,即使那個人讓人恐怖。

想到這,葉曦苓一拍桌子,也不顧校長和老師,更不顧這是在上課,直接飛奔著離開,攔也攔不住。

校長看到葉曦苓鮮少的不听話的樣子,再想起她的家庭背景,想要罵出口的話咽回了嘴里,還不忘給鄧萸和鏡翊寒推月兌,笑呵呵的看著有些蠢蠢欲動的五年二班的人說,「葉同學有很重要的事情,剛才鄧同學和新同學也是這樣離開的,所以你們沒有看到,好了,繼續上課吧,你要知道,你們還有不到一個學期就要小考了,你們都是乖孩子,一定不想讓你們的爸爸媽媽失望,所以,你們一定要好好學習。」

說完,對著那個臉色有些僵硬的老師點了點頭,匆忙著腳步離開,他必須要馬上去匯報。

腆著大大的啤酒肚,他用他的生命里最快的速度回到辦公室,汗水直流,深呼吸,拿出手機,撥出那幾個號碼,放在耳邊,只是手有些顫,「嘟嘟嘟——」,每听到一聲響,他的心就顫一下,是痛苦的煎熬。

終于,電話被接通了,那頭的人懶懶的說了一句,「喂。」

很有磁性,很誘惑,但現在校長已經沒有心思理會這聲音,抱著手機,閉上眼楮,急速的說,「剛才來了一個轉學生,叫鏡翊寒,不知怎麼回事,忽然之間在他消失的時候,鄧萸忽然消失不見了,就像是一個瞬間的事,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所以馬上來匯報。」

語速很急,他等著電話那頭的宣判。

忽的,他一顫,很明顯的听到電話那頭東西打翻的聲音。

果不其然,下一秒,那頭傳來了暴怒的聲音,「你是干什麼吃的,那個人是做什麼的,怎麼會忽然帶走鄧萸,是不是在學校里有人和鄧萸結仇,你沒有匯報給我,上一次王琳我換沒有和你算賬,現在又冒出來一個人,你這個校長是不是不想做了。那就直說,我能把你捧上去,自然能把你拉下來。」

校長出了一頭冷汗,他有想過趙磊的怒火,卻沒有想到他這麼在乎鄧萸,已經到了所有的事情都要匯報的地步。

听到王琳這個名字,他更出冷汗,他听說,似乎是王琳傷害了鄧萸,現在還失蹤,王濤當時報了警,整整三年都沒有找見,可見域社的能力有多大。

難道,這鄧萸是趙磊的私生女,他才對她這麼關心,看來,以後要更加關心鄧萸了。

電話那頭有些神志不清的趙磊哪里知道校長這麼能自動補腦,如果知道的話,一定要撬開他的腦袋看看,里面到底什麼構造。

或許也知道那個校長也沒有什麼能力,鄧姐在學校的時候不喜歡張揚,而那個人能夠帶走鄧姐還是當著所有人的面,卻讓他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那一定不簡單,而且,鄧姐到現在還沒有聯系他們,那一定是那個人的能力很強,讓鄧姐沒有可以通知他們的機會。

趙磊想了想,也不難為他,「那你有沒有那個轉學生的信息,傳給我。」

「有有。」校長焦急的說著就怕趙磊後悔,馬上打開電腦,發送了郵件過去。

接到郵件的趙磊也不多廢話,馬上掛了電話,只是,在看到這個轉學生少之又少的資料,還有他那熟悉的照片時,更加緊張,這不是那個讓蘇媚區別對待,讓華江幫恭敬的人嗎,馬上叫過來蘇姬,讓他查那人相關的所有資料,域社進入緊急戒備狀態,鄧姐很有可能已經親自去調查那個人的身份,而他們,能做的就是做好鄧姐的後盾。

不得不說,雖然他們和鄧萸真正的相處只有半年時間,但是他們已經到了很有默契的地步,得到鄧姐消失的消息,不是慌亂的四處找人,而是嚴加警戒,就算是幫忙管理域社三年的鄧萸櫟也不可能做到。

鄧姐消失了,自然那個替身就要去代替她,原因無她,只是因為她不想讓自己的父母擔心,所以等到下午放學,楊子賢接著‘鄧萸’回家的時候也沒有發現異常。

不過也是,三年的時間都沒有發現,又怎麼會因為真正的鄧萸回來而發現不對呢。

這邊鄧萸和趙磊他們之間配合的很默契,但那邊葉曦苓卻進展的很不順利。

她拿著電話,一直在撒嬌,但似乎有些不管用,「爺爺,你就告訴我吧,我是真的有事向島主匯報的,我不是在開玩笑。」

電話那頭一個悠悠的老年聲音想起,似乎听起來很和善,「丫頭,你不要騙爺爺了,爺爺可不相信你,每一年你見到島主的時候都恨不得眼楮失明,看不見島主,這會又怎麼想見島主,丫頭,你不誠實啊。」

葉曦苓被爺爺的話給噎住了,只能暗怪自己,誰讓自己每年見到鏡翊寒的時候都被他的氣場給嚇到,恨不得躲得遠遠的,但誰知道鏡翊寒和鄧萸竟然會搭上關系,還把鄧萸擄走,天啊,這可讓她怎麼辦啊。

「爺爺,我向你保證,我是真的有事情必須當面向島主匯報,天知道我有多麼不想見他,我這可是忍受著多大的痛苦,要是浪費了時間,島主不開心了,那我到時候被島主責罰了,爺爺豈不是要心疼啊。」小小的葉曦苓不過才十二歲,竟然能夠把事情編的這麼透,也是很不容易的。

可見她從小要學多少東西呢。

電話那頭很不給面子的笑了,「既然這樣,那丫頭你把事情說給我,我給島主匯報,也省的你這丫頭在島主面前丟了我們葉家的臉,也丟了你這葉家少主的臉。」

葉曦苓冷汗,爺爺,就算這是事實,但你這麼露骨的說出來真的好嗎?

「爺爺,我都說了,這件事情,島主讓我當面匯報,當面匯報你懂嗎,到時候因為我的遲到而毀了葉家在島主心里的地位,那可就不怪我了。」

老人一點都不上套,還是慢悠悠的說,「丫頭,你就不要白費力氣了,要是島主讓你當面匯報的話,怎麼可能不告訴你他在哪里,好了,不要玩了,現在是上課的時間,你是不是曠課了,嗯?」

這一句嗯說的可謂是威脅意十足,雖然葉曦苓已經自修完大學的課程,但她還是被打包送到學校學習那些小孩科目的東西,原因無他,就是她這老頑固加老頑童的爺爺給她說的必須要做的事情。

葉曦苓心里暗道一聲糟了,只顧的擔心鄧萸的情況,竟然忘記了爺爺的規矩了。

但是現在的情況她必須硬著頭皮去問。

第一次,很不怕的直接轉移話題其實心里慫慫的,「爺爺,我現在很忙,你不要總是插話,你都說了,島主的話最重要,所以我現在是在完成你說的話。」

「葉曦苓。」只是輕輕的說了一聲,但里面的不悅的感覺很濃重,讓葉曦苓已經有些打顫了。

知道爺爺已經生氣了,葉曦苓真的已經堅持不住了,只能把電話拿遠,說著,「喂,喂,爺爺,我這里信號不好,就先掛了,我自己去找島主了,拜拜。」

果然是不怕死的節奏,固定電話沒有信號這種理由都能想出來,真乃神人,掛了電話,葉曦苓心有余悸,立馬把電話線給拔了,真怕爺爺再打電話過來,那就不是罵了。

撫了撫跳動極快的心髒,自言自語,「鄧萸,我為了你可把我們家老祖宗給得罪了,你可一定要答應做我的朋友啊。」

有些月兌線的葉曦苓就是葉曦苓,永遠也不會改變,在她的心里就是可以為朋友兩肋插刀,即使她自己被爺爺責罰也沒有關系。

只是,爺爺這條路行不通,那就只能想別的方法。

眼楮轉了幾圈,想起來那個緊急的號碼,心里暗自對著爺爺說了一聲對不起,快速接上剛剛被拔了的的電話線,打通那個號碼,裝作很著急的樣子,就在電話接通的時候就喊到,「喂,我是葉家的葉曦苓,請你幫我聯系島主,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島主匯報。」

電話那邊听到葉曦苓這稚女敕的聲音剛開始還以為是小孩惡作劇,但听到葉曦苓這名字瞬間反應過來,這可是唯一的一個十歲時候就被定為一家的繼承人的人,可以說也是不容小覷的。

或許是這心里原本就有些高看,也沒有想到葉曦苓會騙自己,所以他直接回答,「島主現在不在島上,有事你可以等到島主回來之後向島主匯報。」

果然,真的不在島上,那就說明今天那個人真的是島主,而不是別人假冒的。

只是,等到他回了島,鄧萸說不定都不見了,這豈不是黃花菜都涼了,「這怎麼可以,我現在真的很著急,你知不知道島主在哪,我必須親自向他匯報。」

或許真的被葉曦苓的‘著急’給感染了,那頭的人有些為難,卻也說了,「島主最近去了華國羽田縣,你可以去念心街的一號別墅去找島主。」

在說話之前,那人已經向鏡翊寒請示過了,要不要見,都是鏡翊寒同意,他才能說的。

而鏡翊寒也在準備著接見她了,這些葉曦苓都知道,那個電話是緊急線,一般只要打通都必須要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不然,打電話的人連帶著他的家族都會被處罰的很重。

可以說,這一次,葉曦苓為了鄧萸的安危可以說已經做到極致了。

得到鏡翊寒的地址,葉曦苓就馬不停蹄的趕到那念心街的一號別墅,看著那恢宏的別墅,她只能說一句,富豪啊。

剛一到了那別墅,就有人在門口等著她,跟著走進去。

不敢多說也不敢多看,緊緊的跟著就來到了書房,看著領頭的人離開,原本準備‘英雄’救美的某人瞬間膽怯了,天啊,站在門口,隔著一扇門都能感覺得到島主那強大的氣勢,要是真的進去了,那豈不是死翹翹了,唔,爸爸,偶要回家。

只是,天不隨人願,就在她準備偷溜的時候,大門打開了,一個冷冰冰的青年走了出來,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都感覺能被人凍住一樣,心里更加怯了。

她認識他,他是島主的執事。

薄問楓一出來就看到一個小女孩害怕卻努力強忍著,很賣力,似乎是在為什麼而奮斗一樣,心底有些好笑,這個葉家少主還挺有趣的麼。

「請進。」讓開路,戲謔的看著那邁著小老鼠一樣的步子的某人,很好笑。

既然這麼害怕,為什麼要來見少主,說不定是個有趣的人。

正害怕當中的某人哪里知道薄問楓把她形容成一個老鼠,要是知道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暴打一頓再說,但薄問楓本就冷冰冰,那申請就算有也看不出來,而葉曦苓又是害怕當中,自然也就沒有察覺。

看著某人小碎步一樣的移動,薄問楓故意冷著聲音說了一句,「快走。」

然後饒有興趣的看著葉曦苓被嚇得一跳的樣子,好吧,惡趣味被滿足了。

薄問楓的臉原本就冷,再故意嚇她,就像是一個黑臉一樣,很恐怖。

葉曦苓不敢再多耽擱,一下多走了好幾步,原本書房很大,但鏡翊寒坐在沙發上,離房門近了很多,所以毫無懸念,這一下就走到了鏡翊寒的面前,騎虎難下了。

鏡翊寒看著可憐巴巴的某人,再看看戲耍她的薄問楓,淡淡的,沒有理會,直接問,「你找我有什麼事。」

很淡,不似薄問楓一樣的冰冷,但卻更加恐怖,里面的無情讓人覺得心顫。

從骨子里,葉曦苓很怕鏡翊寒,就算是那個看起來冷冷的和個冰塊一樣的薄問楓,她都沒有覺得絲毫的可怕,難道,這就是氣場問題,葉曦苓點了點頭,是。

想了想組詞,醞釀醞釀語言,葉曦苓正準備說,就听到薄問楓冷冰冰的一句,「到底有什麼事,不要在這里浪費時間。」

他這一說話,葉曦苓就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心里也不那麼緊張了。

鏡翊寒更加奇怪,平時讓他多說一句都難,今天這是?

疑惑的看了看薄問楓又看了看葉曦苓,默了默。

「島主,我找您是有一件事情要問您。」深吸一口氣,她也不拐彎抹角,她知道鏡翊寒不喜歡那樣。

「什麼事。」清冷,淡淡的,沒有一絲的暖意,若是有人沉浸在其中,絕對會因為沒有任何氧氣而溺死其中。

「我想問,您認不認識鄧萸。」既然已經開始了,那就不能放棄,某人不怕死的問道。

這話一出,鏡翊寒那實質性的犀利的眸子帶著無數瓦的亮光狠狠的凌遲著葉曦苓。

她知道,如果眼楮能殺人的話,她現在已經死了,但是她不明白,為什麼島主的反應會這麼大。

薄問楓原本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是為了鄧萸而來,那鄧萸究竟什麼身份,竟然連葉家少主都認識,看來,想要對付她還要花點大功夫。

可能是感覺到氣氛有些怪異,葉曦苓自己解釋道,「她是我的同桌,剛才島主去我們班級的時候,我正好也在,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您就不在了,我的同桌也不在了,所以我想,您是不是有可能知道她在哪里。」

這話說的,那叫個小心翼翼。

鏡翊寒只顧得找鄧萸了,又怎麼會看得到別人。

薄問楓也光顧得看鄧萸了,他一直在想,用什麼方法對付她,也沒有注意到別人。

「她在我這里。」鏡翊寒不屑于撒謊,更何況他看得出來眼前這個人對鄧萸的關心,雖然心情有些不爽,但總歸是為了鄧萸好,他也就勉強接受了。

「那,您是不是應該放她走了?」听到他承認的話,葉曦苓又是開心又是揪心。

「不可能。」鏡翊寒直接回絕,看著葉曦苓的眼神有些不善,什麼叫做放她走,她本來就是他的,就應該和她在一起。

好吧,听到這句果斷的話她再一次蔫兒了,只能退而求其次,「那我想見一見她可不可以。」

「你要做什麼?」直觀,標準,一下戳中重點。

那桃花眼似乎是雷達一樣就能照耀到葉曦苓的內心深處。

她干干的笑了兩下,「沒有什麼,只是找她說說話罷了,我要確定她的安全,她是我的朋友,否則,我不會離開。」

反正在他的地盤就她這麼一個小孩,還不可能帶走鄧萸,看在葉霖的面子上,就給她一次機會,畢竟她馬上就要離開了,「恩。」

鏡翊寒的通情達理有些出奇,而葉曦苓竟然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是高興的差點跳起來,不給他反悔的機會,屁顛兒屁顛兒的跟著薄問楓就去見鄧萸。

在房間里無聊的鄧萸正在和開開大眼瞪小眼,她看著一直處于興奮狀態一直停不下來的開開,「開開,你說我要怎麼樣才能離開?」

好吧,她這純粹是在讓開開做決定,到底跟誰,是留在這里,還是跟著她走。

開開興奮的小臉一下耷拉下來,一只手扯著鄧萸的衣角,撒嬌著,「麻麻,留在這里陪粑粑不好嗎?」

鄧萸沒有正面回答,「那你留在這里,什麼時候想看麻麻了就回去好不好。」

「不要,開開想要粑粑,麻麻,開開,一家三口永遠在一起。嗚嗚。」撲到鄧萸懷里,哭的那叫一個驚天動地啊。

鄧萸拍著他的背,好心疼啊,但是她不可能答應他,她不可能被鏡翊寒囚禁一輩子,她也不可能一輩子就留在一個人身邊,她有她的人生,不可能為別人而活,即使這個人是開開。

雖然無情,但她不會那麼限制自己,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或許開開的身世很可憐,但那也終究是他的人生,或許她可以一直陪在他的身邊,但不可能一直留在鏡翊寒的身邊,這個小孩太危險,太誘人,她怕她會在以後的時間里沉迷在他的世界里迷失自己。

況且,愛情這種東西,這一世的她從來都不打算涉及,她永遠都不會忘記前世的她被人玩耍以後可笑的挽回,男人,沒有幾個好東西。

開開知道麻麻的規矩,她不在意的事情或許可能因為自己一個舉動會這樣那樣的改變,但是若是她真的做了決定,真的在意的事,絕對不會因為任何人改變,就想當初舍棄他,毅然決然的去追尋姨姨的腳步一樣。

沒有辦法,就算一直哭都沒有用,開開真的傷心了,為什麼這一世的粑粑和麻麻就不能在一起呢,他真的真的,好想一家人團聚啊。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門再一次被打開,這一次,卻听到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聲音,「嗚,同桌啊,我終于找到你了。」

這驚天動地的聲音讓鄧萸很疑惑,她,葉曦苓?

接著,一個身影就撲到鄧萸的懷里,夸張的哭著。

薄問楓眼角一抽看著葉曦苓那樣子,這是在,哭喪?

「同桌,對不起,我來晚了,我來救你月兌離苦海了。」亂七八糟的用詞讓眾人齊齊滑落一滴汗,有沒有那麼夸張。

「行了,不要玩了。」鄧萸直接推開她,很不給面子的揭穿她,心里劃過一道暖痕,淡淡的看著她,問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嘻嘻,當然是倫家知道偶家親耐的乃被人擄走了,來英雄救美來了。」被推開她一點也不生氣,只是那一張臉,果然一點淚痕都沒有,就是在裝哭。

看著鄧萸毫發無損的樣子,她才放了心。

自然看出來她不願意說,鄧萸也不願意勉強她,現在的時間還是上課時間,而葉曦苓在她消失的當天就能過來,說明兩點,一,她很有能力,她背後的勢力說不定和鏡翊寒有關,二,她是真的在關心自己。

想到這,鄧萸臉上的表情也真實了許多,看著一旁一直在監視她們的薄問楓,自然也知道葉曦苓也只是能看看她而已,不能帶著她走,笑了笑,「謝謝你。」

沒有說為什麼而謝,但葉曦苓卻听明白了,只是受之有愧,她嬉笑著,「同桌,乃和偶走吧,就算是和他作對,偶也要帶你走,嗚嗚,偶們這對苦命鴛鴦。」

這話一落,瞬間感覺整個房間下降了幾十度,然後就听到一個冰冷到極致的聲音,「苦命鴛鴦?」

「呵呵,開玩笑,開玩笑。」葉曦苓僵硬的轉過頭,看著冰著一張臉的鏡翊寒走進來,很冷。

「既然看過了,那是不是就應該走了。」已經沒有什麼好的語氣了,鴛鴦這個詞也是可以亂用的麼。

葉曦苓還想說什麼,只是看到鏡翊寒充滿威脅的眼神,只能順從,轉過頭,對著鄧萸狠狠地一揮手,一步三回頭的這才離開,「是,同桌,偶走了,灰灰。」

鄧萸帶著絲絲暖意的眼神看著葉曦苓,很可愛。

或許是感覺到心里不踏實,鏡翊寒竟然再一次宣布一次,「明天跟我回去。」

說完,竟然沒有等她的回答就離開,薄問楓看的都有些傻眼,這背影怎麼看怎麼感覺有些落荒而逃。

看來,這個鄧萸對少主的影響更大,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才跟著走出去。

鄧萸自然察覺到薄問楓對自己的厭惡感,只是她一點也不在乎,反正過來今天她就要離開了,之後和他們應該不會有什麼接觸,況且,這世上討厭她的人很多,她不介意多上那麼一兩個。

這邊鄧萸盤算著該怎麼‘處理’開開,那邊,她的家里卻上演著她前世今生都沒有辦法親眼目睹的一幕。

前些時間高玉蘭病了,得了高血壓,還是急性的,被送到了協愛醫院里,葉凡村人都有一個習慣,做農民做了一輩子,就算臨老了,孩子有出息,也不舍得花那一天幾百的住院費,更不喜歡住院,老人們的思想,只要住院的人,都是一些快要死的,很避諱的,所以,她也就第一天住了院,第二天就被接走了,但是因為葉凡村的路不太好走,每天都要打點滴,而且葉凡村也治不了高玉蘭這急性高血壓,鄧水平分家之後在縣城有買的房子,相對離醫院比較近,所以就住在他的家里。

而鄧水平的妻子自然也只能擔任起了照顧高玉蘭的責任。

原本就不和高玉蘭親近,更不要說還要照顧她,鄧水平的妻子更加不情願了,也就要向別人訴苦,她的女兒自然成了訴苦的對象。

鄧水平的女兒鄧艷麗,早已經結了婚,今年孩子也該有四五歲了,只是,家庭影響的緣故,鄧水平的妻子的性格就很不分輕重,說話也是,她女兒鄧艷麗也就隨了她。

只是,很奇怪的是,她的女婿,竟然也是和她一樣,說話不經大腦,做事也不經大腦。

在他們結婚的第一年,大年初三來鄧啟明家來看他們的那一年,新婚燕爾,情緒激動一些比較正常,兩個人就粘的分不開,就在中午做飯的功夫,他們兩個一粘,直接粘到床上去了,不顧外面那麼多小孩,不顧只有一個門簾的阻擋,就開始嘿喲嘿喲,這可算是什麼樣的姐姐和姐夫,真算是言傳身教啊。

這一次,不知道怎麼回事,鄧艷麗的老公石東听說了鄧水平管鄧啟明,鄧水清管高玉蘭的說法,再想起妻子對自己說的,丈母娘照顧高玉蘭的事情,楊子賢有鄧水清,這個全家掙錢掙得最多的人支持著,他自然不敢罵,而已經七十多的高玉蘭自然成了他‘說教’的對象,不顧場合就對著高玉蘭指高氣昂的職責,還一臉的理所當然,「女乃女乃,我記得我爸和小爸已經決定好分開照顧你們,年前你生病了,卻到我爸家里,讓我媽照顧你,既然你是我小爸管的,就應該讓我小媽管你,這麼老的人了,做事都分不清楚人,我看,還是死了算了。」

高玉蘭一輩子辛辛苦苦養育六個孩子,等了孫子出生,也等到了曾孫出生,雖然說大兒子不是很孝順,卻也算是過的圓滿了,年輕時也從來沒有生過大病,沒有麻煩過任何人,誰知道臨老了,生了一次病,麻煩了一下大媳婦,讓她照顧了一下,等到病好了,卻被一個小輩職責,不應該麻煩大媳婦,更應該馬上死了。

這句話對一個辛苦了一輩子的老人而言,是多麼沉重的一句話,當時,整個家里所有的人都靜了,傻眼的看著那個還一臉就應該死的石東,他是怎麼說出這話的。

鄧啟明听了這話,一個激動就走上去打了一巴掌,還沒有開罵,就听到亂七八糟的聲音,回過頭的時候,就見到高玉蘭毫無知覺的就要往地上倒,那樣子,像急了電視上演的倒地死亡的人,心一啞,頭腦瞬間停止運行,嘶聲喊了一句,「老伴。」

所有的人都向著高玉蘭的方向跑去,好不悲痛。

念心街,鄧萸原本悠閑晃蕩的腳一滯,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鳳眸中閃過濃濃殺意,轉而淒聲大笑,等不及開開反應的時間,只留下一地的荒涼。

------題外話------

辛苦了一輩子,卻被後輩說死了算了,這是怎麼樣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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