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錦夕此時只能心中默默流淚,完了。這廝肯定是來找茬的~
眾人看了看那白衣男子,白衣墨發,衣和發都飄飄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飄拂,襯著懸在半空中的衣袍,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眼楮里閃動著一千種琉璃的光芒。容貌雖然被面具所擋住,但高貴的氣質和全身上下的威嚴,就看背影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也讓人能猜得到面具下面的容貌是到底有多美。這種容貌,這種風儀,根本就已經超越了一切人類的美麗。他只是隨便穿件白色的袍子,覺得就算是天使,也絕對不會比他更美。這種超越的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態,竟是已不能用言詞來形容。面上帶著半邊面具,讓人看不見他的容貌,卻能感受到他身上所散發的王者氣息。這一驚人的出場眾人心下都已經認為這位就是傳說中離塵公子。
離塵公子,被公認為美男之首,無人知曉他的一切,足跡也飄忽不定。
向紫嫣目瞪口呆,雙眼疑慮的在尉遲傾塵和宮錦夕的身上轉,他們不會難道莫非該不會?是斷袖吧?
宮錦夕深吸一口氣,該來的還是要來的,不作出一個決定那死皇帝絕對還要纏著她。
于是,宮錦夕厚著臉皮當著眾人的面整理衣衫下床,尉遲傾塵微微皺眉。
就在眾人以為她要為自己辯論的時候,只見她雙腳有些不穩的朝尉遲傾塵走去,尉遲閔很似不懂,莫御恆微微眯了眯他的桃花眼。哪知,宮錦夕看了看尉遲傾塵的身高,明顯比自己高了半個腦袋,心下有些氣憤。于是,干脆雙手勾住尉遲傾塵的脖子,唇便覆蓋上去。由于尉遲傾塵帶的是半邊的面具,以至于下半邊毫無保留的露了出來。哪可知被宮錦夕佔了馬腳。
眾人全體瞬間石化,個個張著大嘴。這要他們怎麼相信!怎麼相信啊!離塵公子居然和一個男的……若不是親眼相見,恐怕誰也不會相信。離塵公子是多麼一個嫡仙般的人物啊。誰都知道,在此京城中,離塵公子的面具不曾摘下,傳說他俊美無比,也傳說是丑陋不堪。可是如今,兩個男的!還是兩個俊男!還是親-嘴!歐操!他們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听見!什麼也沒說!所以他們什麼也不知道!
尉遲閔通體一寒,寒氣四處逼人。黑著臉。
莫御恆心下有些不爽。無論如何他都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而不爽。這種情愫將在此後困擾了他五年,使他錯過了,後悔了,也明白了。但,那都是後話了。
尉遲傾塵依然笑盈盈的,似乎對她這種舉動很滿意。但是那笑卻激怒了宮錦夕,馬迪!該死的。她不過想讓這種方法告訴向紫嫣她喜歡男人,然後也順便想惡整一下尉遲傾塵,讓他也擔負一下斷袖的罪名。可是那可是她的初-吻啊,為了這些浪費一個初-吻!歐操!她的腦袋被驢踢了!
想著,宮錦夕離開了他的唇,心下淚奔,憤憤的瞪了某男一眼,使勁擦擦嘴角。
諾一有些驚呆了,主子是何等的潔癖,他當然知道,那時候皇後連踫他的一個衣角都要斬斷別人的雙手,沒想到,主子居然讓主動親他的人安全離開!
就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尉遲傾塵的一句話又讓他們一個腳步不穩。
只見某男抿著唇,舌頭在上唇舌忝了舌忝,揚唇輕笑︰「小東西,既然親了爺,就要給爺負責。」
諾一一個踉蹌,落青險些暈過去,莫御恆僵了僵臉色,尉遲閔的臉色又沉了。
當事人宮錦夕差點氣暈過去!這個死不要臉的神經病!
終于,尉遲閔忍不住了,淡淡開口道︰「離塵公子,這件事你應該未參與進來吧。」一直以來他總覺得這個離塵很像一個人,卻想不起來。前提是現在自己的王妃出=牆,他不生氣才怪!這句話的潛台詞是︰跟你沒半毛錢關系就滾開,別壞事!礙于一個皇親國戚,說話肯定要文雅。
尉遲傾塵狹長的鳳眼微眯︰「閔王,這位寧公子可是爺的男-寵,難道閔王想管爺的家事?或者說,閔王看上了爺的男-寵?」
尉遲閔又一陣想吐血的節奏,明明是他的王妃,何時成了別人的男-寵呢?不過,若是現在承認宮錦夕女扮男裝,太後知道了,非逼著他休掉她不可。出奇的,宮錦夕越想他休掉她,他就越不休。所以現下,人們只知道離塵公子的男寵只是寧采臣,不是宮錦夕。名字不同。
想到這里,尉遲閔輕輕的吐了一口氣。語氣也和善了多少。
隨即,又眸光幽深的看向宮錦夕,淡淡道︰「那麼本王便不再管閣下的家事了。只不過寧公子得好好的檢點檢點自己!」潛台詞︰回到王府再收拾你。
宮錦夕嘴角抽搐,這關她鳥事!于是毫不猶豫的還擊︰「豬有豬的思想,人有人的思想。如果豬有人的思想,那它就不是豬了——是八戒。所以,閔王,本公子自己的是什麼樣的性格是什麼樣的思想由本公子說了算,沒想到閔王居然管著本公子的思想。那豈不是王爺有著豬的思想!」
這是不是變著法來罵尉遲閔是豬?不過八戒是誰?
眾人低低的笑了,莫御恆也彎了嘴角,但小心翼翼的看了尉遲閔的臉色,愣是憋著笑,肩膀一抖一抖的。抱歉!他真的不想笑!
尉遲傾塵勾起嘴角。眸中是慢慢的笑意。
尉遲閔臉色又黑了黑,這女人!非要他說一句,她頂十句才行!
宮錦夕說完這句話,才發覺不對勁。小臉朝尉遲閔那方向瞅了瞅,立馬反應哭喪著臉說道︰「哇!王爺王爺對不起!對不起!小的說錯了!小的沒說您是豬!也沒說您有著豬的思想!」
眾人看著某女那怕死的神情,嘴角抽搐。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尉遲閔不怒反笑,怕什麼,反正她終究還是自己的王妃。
「呵呵,本王又沒有怪你。不過寧公子說的對,本王真不該管你們的家事!反要去王府里管管本王的王妃呢!」尉遲閔冷笑,卻絲毫沒有發怒的狀況。
這一神情、讓眾人都驚訝起來,閔王爺的脾氣他們如何不懂,今日居然被人罵了是豬還沒有發怒,此乃第一奇事,看來閔王爺很在乎這位寧公子啊!真奇怪,今年皇親國戚也搞斷袖。
尉遲閔絕對不會想到自己今日一個小舉動會被百姓當做茶後便飯的說說。這京城最厲害的便是謠言。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的,已經不足為奇。
宮錦夕听了尉遲閔的一番話,反而變了臉色。這死渣男的意思是想等她回府後收拾她?先提前做個警告麼?那真不好意思!她不會讓他得逞。
尉遲閔很滿意宮錦夕的臉色,但任然冷聲朝著尉遲傾塵道︰「本王就此告辭!」
說完,整個人的身影都大步離去。
宮錦夕對著某男的背影狠狠地瞪了一眼。女乃-女乃-個=熊!
尉遲傾塵倒是絲毫不在意,輕笑一聲。
宮錦夕立馬回過頭,捏著拳頭道︰「笑個屁啊笑!」
眾人簡直不忍直視,這麼粗俗的人絕對不是我朝的!他們不認識他!諾一到是很氣憤,敢這麼跟王說話的早就是一具尸體了!何況這女人還罵他家主子!
尉遲傾塵一雙鳳眼裝滿了笑意,卻淡淡道︰「爺笑出來的是屁,那麼采臣在爺身下高興的時候是不是發出的笑聲也是屁呢?」
這話音一落,諾一差點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他家的主子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宮錦夕嘴角抽搐,這該死的的色=胚!
眾人也滿臉黑線,他們也怎麼也沒想到這樣謫仙般的男子也會說出不堪入耳的話語。
宮錦夕猛地揪住尉遲傾塵的衣領,惱羞成怒道︰「哦草!你特麼的才是老-子的男寵!要說在下面的也應該是你!」
一說完,宮錦夕就愣住了!哦草!她都在說些神馬!她不應該撇清身份說不是男-寵麼!怎麼一出口就在糾結到底誰在上誰在下的理論了!
眾人如同雷擊。都僵硬的低下頭,他們什麼也不知道!
尉遲傾塵倒是低低的笑了一聲,
只見一位黑衣男子從遠處奔來,在尉遲傾塵的耳邊低估了幾句,尉遲傾塵眯起眼楮,轉頭看向宮錦夕,發現宮錦夕依然是一種郁悶狀態,他好心的將一只手伸到她的眉間,舒平了她的眉頭。悠悠道︰「等爺回來。」
說完,便離去。諾一跟著離去。
眾人看著兩位依依不舍的男人,頓時無語。
隨著艷娘的一聲,大家也都散了。
宮錦夕倒是狂皺著眉頭沉思,在落青拉住了才反應過來。
哪知,宮錦夕一臉淚花,很似激動的朝著落青道︰「你听到了嗎!哦草!美男模了人家的頭了!好激動好激動!」
落青無語的抽搐著嘴,她是不是剛才不應該拉住她,她後悔了,她家小姐發瘋就發瘋吧,可別扯上她啊。
眾人剛要散去,听到了某女的這個句話,每個人的頭上全部都樹上了三條豎線。模到能用听嗎?還有他那一臉激動的模樣是什麼意思?這個寧采臣算是整個王朝中最奇葩的人了。
一直沒有開口的莫御恆倒是一臉笑的非常妖嬈的走到宮錦夕跟前來,扇子在身前扇著。樣子好不風流。「寧公子,在下莫御恆,欣賞閣下的才能,想結交為朋友,閣下以為如何?」
眾人甚是無語,莫公子您確定欣賞他的才能?誰信啊!
宮錦夕尋聲望去,只見一位俊俏男子朝它這邊走來。他擁有仿佛精雕細琢般的臉龐,英挺、秀美的鼻子和櫻花般的唇色。他嘴唇的弧角相當完美,似乎隨時都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這種笑,卻能讓陽光猛地從雲層里撥開陰暗,一下子就照射進來,溫和而又自若。他欣長優雅,穿著一身銀袍,手上一枚黑金閃閃的戒指顯示著非凡貴氣,整個人都帶著天生高貴不凡的氣息。宮錦夕暗自贊嘆,原來自己看小說也不是虛構的嘛,看看,古代的確盛產美男。
宮錦夕听了他的一番話語,倒也沒推月兌,笑嘻嘻道︰「是吧!本公子也覺得自己相當有才,哎,只不過沒當面說,還不是怕你們產生一種自卑感。莫公子您說本公子是不是太善良了,太有才了,真是太……」宮錦夕在這里頓了頓,又低聲道︰「噓!千萬不要讓底下的人知道,本公子害怕被人嫉妒,被人陷害~」隨即猥瑣的笑了笑。
莫御恆扇扇子的手僵了,扯了扯嘴角。他只不過說了一句才能,居然被這女人裹出這麼多意思,這個寧采臣當真有些意思。
眾人的身子早已石化,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厚臉皮的人,盡管宮錦夕很低聲的說,眾人還是一字不漏的听到了。
莫御恆隨即哈哈大笑︰「果然,哈哈哈,寧兄果然是太善良了!太聰明了!」
眾人一陣無語。這神經病瘋了,莫大世子也要跟著瘋?
莫御恆卻絲毫也不在意,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道︰「那麼,這天色已晚,寧兄既然同意結交為朋友,那麼本少爺送你回家,可好?」他到想看看這位是哪家的女子,甚是有趣。雖然知道了她是女子,但也不點破。
宮錦夕還以為他們都還沒有認出她是女子身,雖然覺得這話有些不對經,倒也大膽起來︰「如此甚好!」
莫御恆笑了,笑得極其妖嬈。
眾人愣了,莫非這位莫大公子您也在流行斷袖?真奇怪,今年的怪事真是多啊。
正當他們發愣的時候,莫御恆和宮錦夕早已踏出了青-樓。落青也只能埋頭跟著宮錦夕,心里卻苦悶的嘀咕道︰小姐啊!別再惹禍了好不好!
在路上,莫御恆問了宮錦夕許多事,他笑著問︰「寧兄家中有何人?」
「無人。」宮錦夕順口答道,一答完她就覺得不對經,忙改口。
「只有爺爺!」
「你父母呢?」莫御恆覺得奇怪。
「哎,那在我很小的時候爹娘雙雙被馬車撞了,然後當即斃命,只有爺爺撫養我。」宮錦夕胡亂的一扯。因為古代沒有汽車,她只能說馬車。說著,神情壯似心傷。
落青被某女瞎編的身世給雷住了。一大滴汗掛在腦後。
「對不起,提起寧兄的傷心事了,我理解你那時候的感受。」雖然他倒是不信一個馬車就把人給撞死了,但是看她的神色倒不像騙人的樣子。
哦草!老娘自己都不理解,你理解個屁啊!宮錦夕微微扯扯嘴角。
莫御恆又道︰「那,寧兄如何讓看待這個世界?」他以為父母亡失的痛苦會遠遠給自己留下陰影。
哪知,宮錦夕卻故作傷感的仰天道︰「我以前用肉眼看世界,覺得銀票都是糞土,可現在當我用心眼看世界的時候,才發現兜里有錢花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情啊!」
……莫御恆無語、
果然,他知道自己就是不能問這個神經病的女人。
落青撇開頭,表示自己不認識某女。反正她已經習慣了——
歐操,狐狸這幾天又要去宜昌!更新時間可能又要慢慢了嚶嚶嚶~
夜瞑瞳︰抓狂!你-他-娘-的更新的已經是龜速了!龜速你造嗎!現在還要延遲!哦湊不活鳥
狐狸︰一臉悲憤淡定!別想不開啊!
夜瞑瞳︰哎,人家心好痛啊!捂著右肺
狐狸︰弱弱的插一句,心不是在左邊麼。
夜瞑瞳︰你知道什麼!其實是在右邊!你生物絕對沒學好。
狐狸︰扯扯嘴角。是這樣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