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痛會隨著時光慢慢消逝,但是傷痕。『**言*情**』……這我自己深深知道的。
我推開門後,現他們都在午睡,睡相好難看啊!還流口水。只有宇灸走在沙上看書,我關上門,走了過去。
「宇灸?」
「有事嗎?」他抬起頭淡笑的看著我。
第一次看都他笑。雖然只是淡笑,但是還真好看啊!
「就是……給你。」我將信封遞給他。
「這是什麼?」他接過後說。
「你看完不就知道了。還有,如果接受,就對她好點,即使只有48小時。」不想再跟他多說什麼了。我把書包放到沙上,找了張空床,躺下去睡覺,只有睡覺才能不胡思亂想。
我從口袋里掏出顆糖,把包裝紙拆掉,放進嘴里含著。
「小妹妹,你怎麼了?怎麼哭了呀?」我獨自一人坐在公園的沙地里哭,一個稚女敕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里,我抬起頭,一個小男孩站在我前面,跟我差不多大,也就6、7歲,紫色的雙瞳。
我哭喪著臉抬頭看著他,而他卻笑得跟朵花似的。
「你怎麼了?」說著,蹲下來用手擦拭去我臉上的淚花。
「我的項鏈不見了。」那條項鏈是死去的哥哥給我的,我總是把它戴在脖子上,可是,剛才卻現不見了。
「項鏈?」說著,在口袋里掏了掏,然後拿給我看,「是不是這個啊?」一條銀色的十字架項鏈躺在他的小小的手掌中。
「是,就是這個。」我笑呵呵的說,「怎麼會在你這里啊?」
「我在秋千那邊撿到的,我幫你戴上吧!」然後小心翼翼的幫我戴上。
「謝謝你。」
「你叫什麼名字啊?」
「紫凝,葉子凝。」
「紫凝?我叫你紫好不好?」
「嗯!你叫什麼呀?」
「你叫我奚吧!」
「奚?好奇怪的名字哦!」
「是嗎?我們去玩秋千吧!」說著拉起我手朝秋千走去。
「紫,我推你。」
「嗯!」
「紫,你明天還會不會來啊?」
「來呀!你呢?」
「我也會來的,我在這里等你。」
次日——
「紫——」奚坐在秋千上想我揮手。
「奚,你等很久了嗎?」
「是啊!你閉上眼楮,把手伸出來。」
「干什麼啊?」
「閉上眼楮,不許偷看哦!」
「嗯!」說著我閉上了眼楮。
「好了,睜開吧!」
我睜開眼楮後,手腕多了條紫色的手鏈。
「這是什麼呀?」
「送你的。你叫紫,所以我送你條紫色的薰衣草手鏈。」
「薰衣草?」
「薰衣草是一種香草。你聞聞。」
「好香啊!」手鏈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這條手鏈經過特別加工的,會永遠都有香味的。」
「真的嗎?」
「嗯!」
「我把我最喜歡的項鏈送給你吧!這是哥哥給我的。」說著將我脖子上的十字架項鏈摘下來,戴在奚的脖子上。
「我會永遠都戴著的。」
「我也是。」
我們在一起完了有一段時間,後來——
「紫,明天我要搬家了。」奚慢悠悠蕩著秋千對我說。
「搬家?搬去哪里啊?」
「不知道。好像很遠。」
「那我們還能不能見面啊?」
「媽媽說不能。」
「你還會回來嗎?」
「不知道。」
「你能不能不走啊?」
「不能。」
「為什麼?」我帶著哭腔問。哥哥走後,都沒有人跟我玩,後來遇到了奚,可是現在他卻要搬家了。
「紫,不哭了。」他跟第一次見面一樣,用手拭去我臉上的淚花。
「真的不能再見面了嗎?」
「今天是最後一次了嗎?」見他不說話,我又開口問。
「嗯!」
「……」
「紫,長大後我會回來找你的,等我!」
「嗯!拉鉤。」
我們跟平時一樣將小手指搭在一起拉鉤。
黃昏的落日將我們兩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顯得很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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