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阿偉和小雪的關系,有時候覺得他們彼此很默契很了解,是有時候不禁覺得他們有些陌生,他們的感情出了什麼問題呢?
林瀟遠把我交給阿偉去找濤哥了,我跟著阿偉又回到了他家,小雪剛做完飯,看到我們回來了,招呼我們坐下,兩個人也沒有說話,小雪吃兩口話,清了清嗓子說︰「那個,咱們離婚吧。『言*情*首*」阿偉呆了一秒,隨即回復了平靜說︰「好!」
我大吃一驚,急忙問小雪︰「小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為什麼要離婚啊?」小雪看了看我,嚴重有些淚光,沒有說話,放下筷子跑回了臥室,我急忙追進去,看到小雪哭泣的樣子,我心里非常不舒服。
「是不是他惹你生氣了,你有什麼委屈跟我說,我替你教訓他!」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小雪仍是哭個不停,也不說話。「是不是因為我來了,你不高興啊,如果是的話,我馬上就走!」我沒有辦法只好這樣說。
「不是,微,跟你沒有關系,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小雪拉住我的手,止住了眼淚悠悠地說道︰「我很愛他,一直到現在我也愛他,是他根本不愛我,他的心里沒有我,我們結婚這麼久,他很少回來,每次都在外面跑,做的事情我也根本不知道,他還不許我去外面工作,我整日一個人待在家里都要瘋掉了,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你知道嗎?」她情緒有些不穩定,我才明白她心里有多壓抑。
「你先別生氣,我去勸勸阿偉!」我安慰了小雪,到外面去找阿偉,只見他竟然坐在沙上點起了一只煙,他從來不吸煙的,除非特別的煩悶的時候。我走過去,用手拍了下他的肩膀,對他說︰「你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明明有家卻不珍惜呢!」
阿偉掐滅了手里的煙,看著我說︰「如果我說我心里有別人,你信不信?」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心里有人,會是誰呢?難道是?我的臉不禁紅起來,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看我窘迫的樣子說︰「騙你的,我現在根本沒有時間顧念家庭,家對于我來說就是一種負擔,或許你多少也猜出我是干什麼的了,我根本照顧不了她,她跟著我不會幸福。」他的話我理解又不全理解,是我不知道再說什麼。
這時候小雪已經收拾好東西出來了,把手上的戒指摘了下來,放到桌上說︰「我會過的很好。」開門出去了,我急忙跟出去,拉著她的手不讓她走,她看了看我無奈的說︰「一定要和愛你的人在一起,不然只會有痛苦。」
我看到她下了樓,有一個男人結果她的東西,放到車里,開車離開了,難道那個人就是愛她的人?我有些惶恐,對于阿偉和林瀟遠做的事情,我和小雪是一個立場,或許終有一天我也會受不了,每日的恐懼和孤獨,最後只好離開。
阿偉拿起那個戒指,收進了抽屜里,繼續去吃飯,好像什麼都沒有生過,我不知道是什麼讓他變的如此的麻木,但是我知道這個過程一定是痛苦的。
屋子里只剩下我和阿偉,他一個人靜靜地做著,我看著他,忽然覺得有些陌生,這幾年他變了那麼多,再也不是那個調動大家的班長,而是變成了一個沉默冷酷的人,我回憶起當年攔著小雪的腰恩愛的場景,忽然覺得時間是多麼的怕。
不知道過了多久,眼楮開始越來越沉,自己靠在沙上睡著了,睡夢中我听到了壓抑的哭泣聲,我以為我再做夢,卻現這是真的,我看到阿偉收縮在一起的背影,一陣心疼,他只有在一個人的時候才會釋放感情嗎?
我走過去,抱住他的肩膀,對他說︰「不要難過,會好的。」他看了看我,閃爍著淚光的眼楮依舊明亮,他緊緊地抱住我,嗚咽地說︰「我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是我知道我該說什麼︰「你還有我啊,我們永遠是好朋友。」他點了點頭,靠在我懷里閉上了眼楮,我知道他太累了。
我用力支撐著他不敢動,生怕弄醒他,看著外面的月亮,看著熟睡的他,想起曾經相戀的我們也曾一起看月亮說情話,那時候的他義氣風華,他說會娶我,讓我一直陪著他,他去上班,回來能看到我,然後一起做飯吃飯。
現在時過境遷,突然覺得命運有時候很愛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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