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再過不到半個小時,就是上午放學的時間。
眼看再堅持一下下,馬上就以等來勝利,韓筱雅卻再也堅持不下去,一個翻身蹲坐在地上,直粗氣大喘。
額頭上,汗珠慢慢從皮膚內沁出,一顆接一顆,像斷線的珍珠, 嚦啪啦地砸落到地上,濺起一朵朵的水花,似是在宣泄心中的怒火。
「我都說了要你停下,你就是不听,現在累成這樣,你圖什麼!」樓冰辰冷硬著口氣,語氣不善地說道,雖然隱約透著一絲關心,听到韓筱雅的耳朵里,卻像是諷刺。
「不要你管。」雖然此時已氣喘如牛,但她仍不忘頂一句回去。一切還不都拜他所賜啊,現在反而還在這里貓哭耗子,假慈悲給誰看啊。有扇別人一掌,還給甜棗吃得道理嗎?
她這麼做是怕那八婆嗎?還不都是……
剛這樣想著,一個大喊聲已在門外響起。
「韓筱雅,你剛剛說什麼?不要我管?」
韓筱雅瞪大雙眼,還來不及辨別究竟生了什麼,就條件反射地向辦公室門口望去。一個氣呼呼的女人正怒沖冠地瞪著這里走過來,腋下夾著一本書,眼楮如銅鑼,嘴巴如籮框,鼻子直冒青煙。
誰來告訴她,剛才究竟生了什麼?!
啊啊啊啊。
某女自殺的心都有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
她只不過說了句「韓筱雅,我還沒說,你就竟敢停下來」,就被這個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給頂了回去?她堂堂一名教師,就被一個丫頭給這麼騎到頭頂上去了?傳出去,以後她還怎麼在聖語混下去。
女教師氣結地想著,不就是一個沒有任何家庭背景的黃毛丫頭嘛,她憑什麼有能力來這麼高等的貴族學府念書?她不似別人那般那麼難對付,今天她一定要給這丫頭點顏色看看!她倒要看看,過了今天,她還怎麼有臉在聖語呆下去。
一個邪惡的念頭在這個本應心存寬厚的教師心頭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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