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卻給了劉堅一個靈感,要說前世過馬路最怕什麼,當然是有人酒後駕車啦。被撞了都稀里糊涂的。
都說南船北馬,可是這兩種交通工具優缺點都太明顯了。南方氣候濕潤,降水豐富,地表河網密布,可是大多數河流都不像京杭運河那樣,又寬又長,還串聯了許多河流,更別說逆水行舟也是個麻煩。馬的話就是太耗錢財了,一般人家根本養不起,而且也只能做短途運輸,經不起長途折騰的。
若是有一輛自行車,別的不說,自行車最酷的地方就在于,跟走路和跑步相比,它可以將你更快到達自己想去的地方,而且更加省力。而且想要載人的話,可以用三輪啊。
由車把、前叉、前軸、前輪等部件組成導向系統。乘騎者可以通過操縱車把來改變行駛方向並保持車身平衡。
由腳蹬、中軸、鏈輪、曲柄、鏈條、飛輪、後軸、後輪等部件組成驅動系統。人的腳的蹬力是靠腳蹬通過曲柄,鏈輪、鏈條、飛輪、後軸等部件傳動的,從而使自行車不斷前進。
由車閘部件組成制動系統、乘騎者可以隨時操縱車閘,使行駛的自行車減速、停使、確保行車安全。
輪胎,橡膠找不到,可以先用木頭的代替,剎車嘛,先不考慮,主要是傳動,要是不能讓自行車跑起來,那一點意義都沒有。
好吧,要不親手實驗一番,還根本不知道會踫到什麼問題呢?可是這肯定要花不少時間。
想到這里,劉堅也不回去了,「哥,你先回去,我想到什麼事情,要問一下師傅。」
「那好,早點回來!」劉坅關切的說道。
劉堅一路小跑,到了院子門口的時候呆住了,那兩匹不就是從自己身邊沖過去還那差點撞到了自己的馬嗎?突然間,劉堅就想到了春天的那個上午,他的岳父就是這樣子被朝廷召喚走的。
「師傅,師傅!」劉堅著急的沖向了書房,這時候程先生一般都會在看書。
「慌什麼,」程先生呵斥道,「我平時是怎麼教你的?」
被程先生這麼一罵,劉堅也清醒了,那兩個穿著一身黑衣的家伙怎麼這麼老實的坐在下首呢。
「找我有什麼事情?」雖然有客人,但是程先生似乎並沒有把他們放在眼里。
「師傅,我想請幾天假。」劉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前幾天才請過假,而且才挨罰就請假,多少有點逃避的感覺,程先生最討厭的就是逃避責任的作為了。
「哦,要請假,什麼理由?」好吧,這年頭師傅就是再生父母,還真沒什麼可以隱瞞的,不過看劉堅支支吾吾的樣子,估計是什麼特別的事情吧,「你們先下去,你們的事情,等會我會給你們一個答案。」
「先生,他們是什麼人?」等幾乎把自己隱藏在黑暗中那兩位黑衣人一走,劉堅立馬緊張的開口問道。
「錦衣衛!」
「錦衣衛!!」劉堅突然感覺到手腳一片的冰涼,上一次也是這樣的口氣,也是這樣子的回答。然後岳父大人被帶走了,「師傅,沒事吧~!」
「沒事!」程先生突然一把抱著驚惶中的劉堅,摩挲著他的腦袋,「只不過是來調查的,現在就連皇上都知道我們紹興有個少年天才呢。」語氣中不乏自豪,可是怎麼感覺有些不舍。
「是來調查的啊!我還以為……」我還以為,師傅你也要去做官呢。
「還以為我和你岳父一樣?」程先生開著玩笑道。
「嗯~!」劉堅趴在程先生的大腿上,沒舍得起來,鼻子發出的聲音還帶著哭腔。多久沒這種被人呵護的感覺了。父親眼里的是家業,重視的是那個即將成為秀才的長子,嫡母巴不得他哪天掉進臭水溝里,最好沒有然後,姨娘永遠希望能躲在陰影里,散發出得那點熱根本溫暖不了這個異世人的心。眼前的人雖然總是罰他,總是找借口讓他明白竹板的威力,甚至愛開些不大不小的玩笑,可是卻是這半年卻總是用各種方法來糾正他的錯誤,用行動給他關懷。
「我當不了官的,」雖然說的是無奈的事實,卻有無比的灑月兌,「他們來找我,也只是因為我的身份比較特殊一點而已。」不過卻沒有一點透露的意思。
「將來我當了官,請師父當我的幕僚。」劉堅俏皮的答道。
「哈哈,」程先生開心的笑了一會,「說好了,我的佣金很貴的。」
「說吧,來找師父有什麼事情?」
「活著是為了什麼?」這大概是這三年來,劉堅一直都在問自己的話,一個陌生的環境,一群陌生的人,所謂的血緣關系,一堆的狐朋狗友,卻還是那麼孤單。
「別讓自己心累!應該學著想開,看淡,學著不強求,學著深藏。別讓自己心累!
人之所以會煩惱,就是記性太好。該記的,不該記的都會留在記憶里。而我們又時常記住了應該忘掉的事情,忘掉了應該記住的事情。為什麼有人說傻瓜可愛、可笑,因為他忘記了人們對他的嘲笑與冷漠,忘記了人世間的恩恩怨怨,忘記了世俗的功名利祿,忘記了這個世界的一切,所以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隨心所欲地快樂著,傻傻的笑著。
所以人們寧願讓自己不快樂,也不願意去做傻瓜。如果可以記住應該記住的,忘記應該忘記的。或者是忘掉從前,把每天都能當成一個新的開始。人之所以會痛苦,就是追求的太多。人生在世,不可能事事順心,不要常常覺得自己很不幸,其實世界上比我們痛苦的人還要多。明知道有些理想永遠無法實現,有些問題永遠沒有答案,有些故事永遠沒有結局,學會放下。」程先生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痴兒,別想那麼多,六祖慧能講,一念悟時眾生是佛,一念迷時佛是眾生。老子說,道,幽深晦暗,無形無相,道可道,非常道啊。你的路,我不能給你指引。」
「師傅!」劉堅禁不住低聲叫了一聲,忘記了人們對他的嘲笑與冷漠,忘記了人世間的恩恩怨怨,忘記了世俗的功名利祿,這不正是大多數人的追求嗎?為了恩恩怨怨,為了功名利祿,師傅到底有些什麼樣的過去,他到底是什麼人?、
「我沒事!」程先生很快就從回憶中掙扎出來,「你有自己的未來,你的未來我雖然看不見,但肯定一片光明,你以後一定會位極人臣的。」程先生很是肯定的說道。
不過在劉堅看來卻是鼓勵自己,師傅的期望似乎好遠,劉堅的臉都紅了一下,還好是人還趴在程先生的腿上沒被看到臉紅的樣子,「我的字寫的不好,書讀的也不是很好……」
「知道為什麼你那些師兄考上了秀才,就被我趕出了書院嗎?」程先生雖然問了問題,卻不打算讓劉堅回答,「因為我不知道怎麼教別人去寫八股文,本朝只以八股取士雖說有失偏頗,可是許多讀書人卻只認得八股,我不想我的學生只知道作文,卻不知道什麼是天下蒼生,什麼是家國天下。」
您的想法也有些執著了吧,那等死讀書的,到了官場也肯定很快就被淘汰掉。
「你師娘來了!」程先生突然眼楮看向了門外。
劉堅立馬從師父的腿上跳了起來,低著頭低聲的叫了聲,「師娘!」眼里的余光卻沒有看見任何人,立刻抬起頭來,才發現又被師父給耍了。
程先生笑著指著自己有些濕了的衣服,「不然你師娘,到時候可得多洗一陣了。」
「你今天可是想到什麼?應該不是讓我開解你的吧!」
「嗯……,事情是這樣,這樣的……」劉堅將自行車的想法和程先生說了一遍,當然重點的請假自然是不會忘了提的。
程先生沉吟了一會兒,「這事容為師謀劃一二,你回去思考一下,此此物如何做得,今天的罰抄卻是少不得。」
「是,師父!」劉堅有氣無力的應道,還以為不用抄那一萬多字了。
「你也知道自己寫字難看,別總是想著師父哪天不罰你,不如想怎麼樣寫的好點,多向你大哥請教才是。」
其實大哥才是你的入門弟子吧,劉堅不由得吐槽道。
既然師傅都開了口,劉堅自然也就靜下心來等待了,日子照樣過,只是來拜訪父親還有先生的人卻突然間多了許多。只不過大家似乎商量過的一般,都閉門謝客了。甚至,劉堅還發現自己被人跟蹤或者保護了。
就這樣過了半個月,上午的時間在朗朗讀書聲中渡過了,下午又被放假了,程先生唯一的關門弟子在眾人羨慕嫉妒的眼神中被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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