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天空的巨響,將徽州城的普通百姓嚇得都不敢出門。讓那些正在看戲的個個勢力都是眉頭緊皺。
不過因為戰斗太高,人們只能听到聲響。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眾人感覺最深的是已經被毀滅的葉家府邸。
此時葉家府邸周圍一個人都沒有。葉家府邸佔地面積本來就廣。而那些原本的鄰居都是富有之人。葉家上一次突然一番大戰,雖然沒有波及到他們,但是他們可不傻,事後自然要去打探一番事情的緣由。因此早在十幾天前,那些符富豪都是直接搬走了。當時那麼多人一起搬家,還真的算得上是一番風景。
此時的葉陽,手中一把血紅長劍,射出一道道劍氣,正在與一名七星幽魔打得難分難解。
葉陽是天階七級,平時在徽州城也算得上是高手了。可是現在,在這七星幽魔面前。他平時得意的武技、劍氣,此時都不管用。對方黑氣繚繞,一跳手中一桿黑旗,舞出一道道黑風。將葉陽困在了中間。
葉家弟子更加不堪,同時大感驚訝,怎麼這一次來的魔修比上一次他們殺的那些都要厲害?上一次他們可是將那一批魔修殺得只有兩人逃走。這一次對方雖然說人多一些,但是實力也都差不多啊?他們那些多出來的人也沒有出手啊?怎麼他們就這麼慘呢?
天空中除了少數幾人能夠看清的地方。雷剛和蒼飛躍正站腳踏魔氣,看著更高處的兩人斗法。
看著看著雷剛臉色變得非常難看,說道︰「沒想到上次葉震天盡然還沒有使用全力。不過那淡金色的東西是什麼?怎麼上次沒有用?」
「雷護法,他葉震天再厲害也不可能是您和左護法的對手。左護法可不是人類。雖然看著境界要比葉震天低一小階,但是實際戰力是能夠力敵四星高手。何況還有您在。他葉震天這次就算是想跑也跑不掉了。」蒼飛躍得意的說道。並沒有注意到雷剛的臉色並不好看。
雷剛听著蒼飛躍一口一個左護法多厲害。他心中很是郁悶,不過左景煥的實力確實比他高,他也好矢口否認。不過也不想蒼飛躍在這里嘀咕不停,于是說道︰「你下去吧?早點結束戰斗,找找八卦在不在葉家。說不定葉震天並沒有放在身上呢?」
「是!」蒼飛躍這才反應過來,他剛才說的話中雖然是有提到眼前這位護法,但是明顯只將他當成了配角。看到對方臉色不悅之色。立刻向地面落去。
蒼飛躍下來,傳達了雷剛的命令,頓時那些原本在看戲,實質上只在防備徽州城內其他看戲的實力魔修們。立刻加入戰團,葉家的潰敗頓時加速。
吳冬站在樓頂像其他人一樣,看著葉家火光沖天,各種武技,法術不停閃爍。一聲聲爆炸響起。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而且大部分注意都放在了真武學院那里。
他之所以還留在這里就是為了等諸葛紫怡。對于葉家的敗局已成定勢。而且估計沒有幾個人能夠跑得掉。
「葉震天,哪里逃?」
突然天空中一聲悶雷聲響起。吳冬立刻就能夠確定這是雷剛的聲音。上一次他可是親眼看到過雷剛的出現。
嚓一聲,天空上一道亮光閃過,吳冬抬頭看去,剛好看到了一道身影在前面跑。身後兩道黑影在追。
雷剛這一聲大喝自然是故意的。他為的就是讓下面的葉家人听到,好磨滅他們的斗志。
果然葉家人听到天空中的聲音。而雷剛又是非常合適的發出一道雷光,讓下面的人能夠看到天上的情景。
葉陽被黑風圍在中間,本來還抱有一絲希望。想著只要他爹贏了,這里哪怕輸得再慘,他們也是贏了。
可是他爹跑了。這說明了一切,他爹打不贏對方。正在跑路。而且一點提醒他們的意思都沒有。這讓他相信了心中的那個猜測。手中長劍速度也變慢了下來,喃喃道︰「原來一開始你就沒想著我們的生死。」
「沒錯,他沒有想過,所以你安心去死吧!」
蒼飛躍出現在葉文柏身後,手中烏光一閃,手中出現一面鏡子。烏光正是從鏡子中發出,瞬間就擊打在了已經受傷的葉文柏背心。
葉文柏一口鮮血噴出,身子向前沖出十幾米,吞下一口丹藥,一聲低喝︰「逃!」
既然葉震天都已經逃了。他們在這里死撐又有什麼用?現在唯一後悔的就是沒有早點逃。
不過這怎說也是他的家。不是萬不得已之下,他也實在是不願意就那樣放棄。現在頂梁柱都跑了。他們留下來只是徒添枯骨而已。
葉文柏這一聲大喝,是一石激起千層浪。頓時葉家那些還在支撐之人立刻放棄對手,尋找空隙向外逃。
「一個都不要放過!」蒼飛躍看著葉文柏受了他這一擊盡然還不死。要知道這件法器是左景煥給他的。他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才將之煉化。對它的實力還有很有自信。沒想到出師不利。
葉家能夠支撐到現在的基本上實力都不錯。這一沖,哪有那麼好阻攔。瞬間就有好幾道光芒沖出了戰圈。看都不看方向,四散而去。
不過還是有有心人。他們沖出來之後,立刻駕馭遁光向人多的地方沖去。現在徽州城看戲的修仙者可不少。而且有幾道遁光直接向真武學院沖去。
這自然引起了曹河涇的破口大罵,立刻吩咐下去︰「開啟護院大陣。可不能讓這群喪家之犬引火上身。」
曹河涇的命令這才傳出,下一秒,真武學院的護院大陣立刻就起來。一道光芒閃爍而下,下一秒就化為密密麻麻的長劍,劍尖對外,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那些直奔真武學院的遁光看到真武學院的反應,立刻都是破口大罵。這個時候自然顧不上什麼形象。平時從來不說的髒話毫不猶豫蹦了出來。
短暫的幾個呼吸間,從葉家沖出了一道道遁光。其中有一些實力不行的武修無法飛行,只有將輕身功法發揮到極致。一個勁的往人堆里扎。
那些看戲的人雖然反應快,但是有很多實力實在是不行啊!還沒有跑幾步就被那些人給追上了。然後被殃及池魚,被一群追上來的魔修給順帶殺了。
「我說過不要來看戲,不要來看戲,現在好了吧?」
吳冬看到有人向他這里奔來。立刻放出飛劍向一旁躲避。剛好听到旁邊一位虎頭虎腦,十七八歲的小伙子正在抱怨。
此人是一位武修,地階五級的實力。正使出吃女乃的力拉著一位骨瘦如柴的小姑娘向吳冬這邊跑來。
其實他沒有看到吳冬。他現在想著趕緊向一邊躲。可是他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眼看著葉家那位慌不擇路之人就要追上了他。而且一名魔修更是比葉家之人速度更快。馬上就要追上了。按照他們的習慣。他們會毫不猶豫出手將這一男一女給滅掉。
看到虎頭虎腦青年,雖然嘴中抱怨,但是怎麼都不願意那女子之手。吳冬心中一暖。手中一道灰光射出。這一頭還握在手中。另一頭卻已經纏繞到對方的身上。
「啊……」
虎頭虎腦青年只感覺好像被什麼纏住了。正要用力將拉著的女子給甩出去。突然一股大力進入身子,然後將他拉了過去。
「咦?」
「咦?」
一位魔修看著他瞄準的目標消失發出一聲咦。看了一眼吳冬帶著兩人消失在遠處。並沒有去追。
另一聲「咦」則是一位躲在牆壁黑暗處的一人發出。
此人發出咦的一聲之後,立刻就捂住了嘴巴,然後身形仿佛是融入了牆壁之中,消失不見。
吳冬眉頭一皺,身形不停,帶著兩人快速向遠處退去。此時虎頭虎腦青年終于回過神來。看著自己月兌離了危險地帶。腰身被一根繩子拴住,繩子的另一頭在吳冬手中。立刻對吳冬一拜,「在下台宏狀,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吳冬只是微微一點頭,將繩子撤走收起。然後皺著眉頭看向之前那人消失之地。
台宏狀還要說什麼。突然被他牽著的女生小聲說道︰「師兄,那里牆壁中有個人。」
「在哪里?」問她的不是他的師兄台宏狀,而是吳冬。剛才匆匆一瞥,吳冬沒有看清對方。不過那一聲「咦」讓他很不安心。
「就在那里,正向我們這里移動過來。」女子看了一眼吳冬,然後直接只給吳冬看。
台宏狀卻是跨出一步,擋住了女生指出的手,對吳冬說道︰「恩公,我師妹她天賦異稟,修煉之術剛好能夠看透一些隱匿之法。」
吳冬點了點頭,放低聲音看著女子說道︰「此人可是葉家之人?」
「身上還有血,應該是。」女子在台宏狀擋住她伸出的手的時候,立刻就放下了手。听到吳冬的話,立刻回答道。
「好,煩勞你們先跟我走一段路。」吳冬看向台宏狀說道。他覺得這虎頭虎腦的小子頭腦很好用。相信他應該能夠做主,「此人很有應該是我的仇人。我想借助貴師妹的能力找出他。」
台宏狀沒有絲毫猶豫,一點頭立刻來到吳冬身邊,「恩公吩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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