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惜柔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他吸人血,而且是看了好多次。可是這一次,她覺得比以往的幾次都要嚇人。雖然這一切之前他都對她說了。可是看著他露著那恐怖的牙齒撲向對方的喉嚨之時,她覺得胃里難受,全身雞皮疙瘩豎了起來。後來他總結了一番,說之所以看著恐怖,是因為他手腳被縛,全靠一張嘴去咬,這才顯得更加恐怖。
沒錯,這個他就是來找吳冬,卻非常不幸被抓住的花小非。
花小非也足夠倒霉的,剛剛從他們血族的那個據點出來就踫到了黑冥族的人。而他的身份很不幸在黑冥族面前根本就瞞不住。這讓花小非還郁悶了一陣,不是說他的血族身份一般人是無法識破的嗎?怎麼才剛剛出來就被識破了。幸好後來被關起來沒多久,蔣惜柔都來陪他了。這讓他是又驚又喜。
驚得是擔心蔣惜柔受到傷害,喜的是蔣惜柔被抓了,他老大肯定會來救,他也就找到吳冬了。他此行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這一路上花小非都在等機會,一直等到今天關押他們的地方只有兩人的時候,他立刻將計劃告訴了蔣惜柔,讓她到時候幫助自己。
本來他是想先咬死一個,讓蔣惜柔幫忙攔住一個,然後再去咬另外一個。誰知道上天幫他,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只留下一個人在這里看著他。
「回來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去到門口望風的蔣惜柔突然回頭來提醒。
花小非立刻松口,蔣惜柔忍著胃里的翻騰,過來將尸體扶起來,讓尸體站著。花小非則是躲在門旁邊,伺機而動。
在伺機而動的同時,花小非在努力的掙月兌被束縛的手腳。他已經擁有了人仙一層的實力,相當于人仙兩層的戰力。要不是之前受了重傷,上了元氣,這東西還真的綁不了他。現在他吸了一命黑冥族的鮮血,體內傷勢正在快速恢復。
其實從一開始花小非就感覺到了這黑冥族人的鮮血非常適合他。這一族的人體內之血帶有黑暗屬性,非常適合他。因此他在咬死那人之後,沒有浪費他鮮血,直接大口大口的喝起來。體內功法運轉,剛剛被吸入體內的鮮血立刻化為他需要的力量。
自從血脈覺醒之後,花小非修煉的功法就換成了他血脈之中存有的功法︰血源**。
正是因為有了血源**,花小非再也不擔心會因為吸收陰暗血液過剩,從而影響他的心性。他以前雖然吸收血液不少,但是他每次都有控制,就是靈鰲派與海妖的大戰中,每當他所吸黑暗陰柔血液過剩的時候,他都會吸幾只其他種族的鮮血來中和。
不過擁有了血源**之後,他再也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了。進入他體內的鮮血,直接被血源**轉化成他需要的力量,而這力量則是沖滿陽剛之氣,剛好與他的體質一陰一陽,處于非常平衡的狀態。
「塔塔木,我剛才問過老大了。沒什麼事,只是一只軍隊在此埋伏,好像是覺得我們的房子有點礙事,于是想要推平,試了一次見有點邪乎于是就放棄了。」
出去的那名黑衣人遠遠就叫著。頭都不抬,拖拉著步子慢悠悠的晃著過來。
「咦?我靠,塔塔木你不會是睡著了吧?」沒有听到對方的回答,讓此人抬起了頭,不過步伐還是那麼慢。絲毫沒有想到同伴會出事的頭上。
好不容易來到門口,看到塔塔木背對著他,滿臉疑惑,一眼掃去沒有看到花小非和蔣惜柔,猛然一楞,「塔塔木,人呢?」
身子變得冰冷,立刻反應過來,本能的看向兩側。可是已經晚了,跟他嘴里的塔塔木一樣,看著那張鮮血淋淋,四顆如同利刃的牙齒在他眼中無限放大。而他只是傻傻的看著,根本就來不及做其他反應。
沒有想到會這麼順利,花小非在用力的吸著對方體內的鮮血。由于實力的恢復,他吸收的速度變得更快。那名黑衣人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下去。正在扶著另一具尸體的蔣惜柔,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胃,再次翻騰不已。
沒有浪費一滴血,花小非滿意的舌忝著嘴唇,看著臉色蒼白的蔣惜柔,嘿嘿一笑,「是不是有點嚇人?不過沒有辦法,只有這樣我才能恢復力量,這樣才能夠逃出去。」
蔣惜柔表示理解的點了點頭,將扶著的尸體放下。花小非不好意思上前再次趴在了還沒有完全吸干的那具尸體上,用力的吸了起來。將蔣惜柔看得直接嘔吐起來。
「沒有這麼恐怖吧?以前又不是沒有見過。」花小非有點不滿蔣惜柔的反應。
「以前也沒有見過你吸死尸的血啊?」
「這倒也是,」花小非沒有與她爭辯,畢竟他心中對這個女子動了情。不可能再像以前那麼自然。
「等我將血液中的力量全部轉化,我就能夠破除束縛而出了。」花小非立刻坐下,體內血源**快速運轉。
蔣惜柔再次去到門口,伸出一只眼楮望著外面,能不能出去可是全靠花小非了。不過他同樣也在的擔心,如果那些人全部回來了,花小非真的是這些人的對手嗎?這些人的能力可不弱的很。
她哪里知道外面此時已經是黑雲壓城,天元國的一支五千人的軍隊已經進入了勒格國騎兵的埋伏圈。在勒格國騎兵大隊長高喊一聲殺的之後。埋伏在四周的騎兵如同一股旋風沖出,將天元國的軍隊打個措手不及,瞬間就倒下四五百人。
不過很快天元國的軍隊就穩定了下來。弓箭手全部飛到空中,大刀手站成一排,手中大刀刷的斬出,刀氣在地上劈出一道深深的痕跡。長槍手將手中長槍橫掃過來,對著對方的戰馬掃去,氣勢磅礡,硬是掃倒一批勒格國騎兵。
他們這一支軍隊之中一個普通人都沒有。都是修煉小有所成之人,戰斗力非常之強,要是一般的軍隊遇到他們,就是偷襲也不可能讓他們損傷這麼嚴重。
瞬間偷襲戰就變成了拼殺戰,勒格國的騎兵雖然失去了偷襲的優勢,不過他們打得一點都不含糊,一個個戰斗力都是無比強悍,他們坐騎也由戰馬變成了一只只凶狠的虎馬,都是擁有天賦神通的虎馬。
虎馬是馬類的一種,卻擁有老虎般鋒利的牙齒和剛猛的尾巴,更是有它們的天賦神通,有的噴火有的吐冰,有的放電,各種各樣,攻擊都是非常凶猛,很快就將天元國好不容易穩定的陣勢給大亂。
「是勒格國的虎馬營。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里?撤!」
天元國的帶隊將軍看著那一只虎馬,噴著水火雷電,虐殺著他們這些學有小成的尸兵。心中大罵讓他帶隊的大將軍,同時立刻高喊撤退。
「誰都不許走!」突然一聲高喝響起。轟隆聲不斷,塵土飛揚,一批騎著雙頭豹的百人小隊直接將擋路的樹林夷平,加入戰斗,將迎面的虎馬直接給踩死好幾只。
「天元國的兩頭豹軍。哼,區區一百人就既然趕上來送死。兄弟們,給我殺!」勒格國帶隊大隊長手中長劍一揮,劍氣斬飛好幾顆大好頭顱,向兩頭豹沖去。
「哼,不知死活,」為首的兩頭豹之上,一位手持開山斧赤傅上身的粗莽大漢,根本就沒有將勒格國的這位大隊長放在眼里。
「去死吧,力劈山河!」
粗莽大漢手中開山斧抬過頭頂,一把巨大的斧頭直接撕破山林,隨著他的手臂而動,對著勒格國大隊長力劈而下。
勒格國大隊長看著那巨大的斧頭,感受著斧頭中蘊含的力量,臉色大變。這力量根本就不是他能夠承受得了的存在。立刻強行勒馬,強行偏轉馬頭,向一邊躲去。
巨斧落下不分敵我的斬死一大片。等到濺起的污泥落地,勒格國的大隊長正在抱著腳哀嚎,原來他沒有躲過去,巨斧斬在了他的右腿之上,連帶他胯下的虎馬給劈開而來。
「殺!」
粗莽大漢一聲高喝之後,身子卻突然停下,他的那些部下都是一臉茫然的沖出去幾步之後才停了下來。一臉意外的看著出現在戰場中的兩位黑衣人。
嗖嗖嗖……
一道道黑影和白影沖出,混亂的戰場之中突然多了好多不相干之人,而正是這些不相干之人讓那名粗莽的大漢不敢上前。他胯下的兩頭豹在煩躁的踢著被踩成泥濘的地面。
原來這粗莽大漢那一斧之力不偏不倚剛好斬在花小非他所待的石屋之上,將正在想方設法,想要出來的花小非他們給放了出來。而花小非他們出來之後,那些躲在周圍的黑冥族人和一群白衣人再也待不下去了,全部沖了出來。
突然出現這麼一批人,而且根本就沒有將他們這些正規的軍人放在眼里。讓這些有所見識的軍人都知道,這些人的實力恐怕非常恐怖。
「黑冥族?」粗莽大漢突然叫喊起來,「原來你們躲在了這里。現在立刻跟我去見宰相大人,否則就別怪袁某人粗暴了。」
安靜,沒有人理他。黑衣人和白衣人都沒有理他,他的手下都是一臉茫然地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什麼對什麼黑冥族感興趣。同時也在懷疑他說的粗暴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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