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妃起身行禮,孝莊幽幽的開了口。
「皇後和淑妃留下。」
葉洛听著抬頭打量了一眼大殿,但見眾妃面色各異的出了大殿,唯留下兩名女子低頭垂目的立于殿下,葉洛自知孝莊留下二人的用意,便也瞧得仔細,當今順治帝的皇後與淑惠妃乃是一母同胞的姐妹,來自科爾沁的博爾濟吉特家族,按理來說這兩人是孝莊的孫佷女,她葉洛的親佷女。
二人與自己年齡相仿,但見兩人面目有些相似,算不得傾城傾國的容貌,與一些妃嬪相比也略失些顏色,一個身著淺藍色宮裝,外罩同色坎肩,面容蒼白帶著幾分小心謹慎,一個身穿一襲粉紅,相比較前一位顯得精神些,微微低斂的一雙杏目深處掩藏著一抹讓人難以發現的傲氣。
葉洛見此暗想身著藍色宮裝的想必便是當今的皇後博爾濟吉特.榮惠,她果然如歷史記載溫順的略顯懦弱之態。
果不其然,孝莊接過蘇茉兒遞過來的參茶輕輕吹了口卻沒有喝,只是面色有些嚴厲的看著身穿藍色宮裝的榮惠。
「哀家听說皇帝好些日子沒去坤寧宮了。」
榮惠听得此言本就蒼白的臉更是煞白,慌張的低下頭告罪。
「是臣妾無能,望太後息怒。」
葉洛垂目不言只是安靜的听著,如榮惠這般性子的女子自然是不太討喜的,歷史記載順治對她確實沒有好感,一是她出自博爾濟吉特家族,順治帝因為其母對博爾濟吉特家族的女子已是不喜,二是兩場婚姻兩位皇後都是博爾濟吉特氏,且在順治不喜甚至于厭惡的情況下。
想到這里葉洛不禁可憐起順治帝來,帝王的婚姻愛情向來都是由不得自己的,再看看榮惠榮貴……可嘆這紅牆內院之中又誰不是可憐人呢?
她有心為榮惠解圍,只是這樣的事如何是她一個未出閣的小姐能說的。
正躊躇之間,就听一邊蘇茉兒開口勸慰。
「太後,您放寬心,皇上的心思您最清楚了。這事也不能全怪皇後娘娘。」
孝莊放下手中的參茶嘆了口氣,她這個兒子她如何不了解,因為當年的事一直是耿耿于懷,對自己這個皇額娘也是只走表面排場,從不露真心,對博爾濟吉特氏的妃嬪連帶著也是不喜。
「罷了,洛兒想來你們許久未見了。」
葉洛回神起身走到二人面前行了個禮笑道:「見過皇後娘娘,淑妃娘娘。」
榮惠榮貴見了哪里敢拿勢,忙伸手虛扶住葉洛,這位家里的姑姑可是爺爺手心里的寶,她們也是從來沒有見過,爺爺將其保護的極好,在王府時便有單獨的院子,爺爺下了命令連家里人也是難見得的,後來听說是搬進了離王府不遠的菊園,再後來她們便進了這宮中。
「一家人莫要這麼多禮數。」
見孝莊開了口,也不好再拘著禮,幾人便坐下陪著孝莊說起話,略說了兩句孝莊顯得有些乏力,便讓葉洛送了榮惠榮貴出去。
幾人出了慈寧宮,榮惠見四下除了貼身的宮女外並無他人,這才開口問道:「姑姑,爺爺最近身子如何?」
葉洛心下一暖畢竟是與這身子有聯系的人,再者眼前這兩個在前世只是初中生模樣的女孩,小小年紀便要在這深宮大院中模爬滾打,心下便不由得一軟,出口的話也是溫柔暖心。
「你們爺爺的身體很好,倒是你們在這宮中要照顧好自己。」
一听葉洛關心的話,榮惠一臉的感動,榮貴也是面色動容。
兩人自打進宮雖有太後一直撐腰,可奈皇上眼中並沒有兩人,宮中妃嬪自然不會太將兩人放在眼中,平日里雖不敢明目張膽的太不敬,可誰知暗低下使了多少拌子,這後宮中又有幾份真情所在?誰又會真的關心你的死活?人和人不過都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看著彼此,這宮中的戲碼只要留個心去看,自然就是天天好戲連台,只是不知這戲何時臨到自己唱罷了。
「姑姑放心,我們姐妹二人會保護好自己的。」
葉洛看向說此話的榮貴,見她眸中堅定帶著那絲似有似無的傲氣,竟比平日里顯得美了幾分。
「凡事小心就好!」
「姑姑何時回科爾沁?」
見榮惠忽然改了口,葉洛抬頭見不遠處走來了一名嬪妃打扮的女子,由一些個太監宮女擁護著走近,便微笑著回道:「回娘娘過了新年便回。」
話音剛落就見那女子已經走到身邊,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響起。
「臣妾見過皇後娘娘,淑妃娘娘。」
她扶著宮女的手背也不行禮又道:「請皇後娘娘恕罪,臣妾身子有孕皇上讓臣妾小心著些,就不行禮了。」
葉洛見此女便知定是個有貌無什麼心機卻又招搖的主,听她說是懷了胎不便行禮,葉洛下意識的看了看那平坦的小月復,覺得好笑,這樣的女子在這宮中只怕是樹了不少明里暗里的敵人,按照她寫書的定律這樣的人結局都很慘!!
「安嬪說的是,自然是龍祀重要。」
听榮惠說她是安嬪,葉洛行了個禮道:「臣女見過安嬪娘娘。」
那安嬪打量了一圈葉洛,手撫著平坦的小月復笑道:「原來是洛格格啊!」
「安嬪這是要去哪?」
榮貴看電了眼安嬪的肚子緩緩開了口。
「近幾日身子越發乏,睡過了時辰這才來向太後請罪。」
葉洛看著那張化的精致的小臉,見她一臉得意之色,只覺得可笑,看著榮惠榮貴。
想來這兩人也是個長命的主,葉洛也不再多說只道送于此,便與安嬪一道回了了慈寧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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