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洛清早醒來見自己大半個身子都靠在福臨身上,放在中間的枕頭不知道為何跑到了腳頭,睡前還是兩個被褥醒來時她卻鑽到了福臨的被中……對,是她鑽到了福臨的被子中,因為福臨仍然本本分分的睡在屬于他自己的地方,而越位的是她葉洛!
福臨此時也睜開了眼楮,看著一臉窘迫發呆的葉洛,心里雖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卻不說話,只直直的看向葉洛。
葉洛見他醒來更是尷尬,只見福臨臉上露出沒有休息好的神情,雙眼的黑眼圈極為明顯,想來自己昨天晚上的那個睡姿他能休息好才怪,葉洛越想越是窘迫最後不敢再看福臨的臉。支支吾吾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個……我……」
她不知道該怎麼說,該說些什麼,支支吾吾一會拿起自己的衣裳逃似的想要下床,不想越急越是出錯誰想她一腳踩空就向床下跌去,福臨眼疾手快的伸手將她拉會了懷里,貼在她的耳邊喃喃的道:「怎麼?你還想要推開我?」
他的唇緊貼著她的耳朵,曖昧的讓她有些不適應:「我……我沒有想要推開……」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被他的唇堵了回去。
「爺,可以回去了嗎?」茅草屋外不適時的傳來一聲詢問聲。
葉洛聞言這才收回了神輕輕的推開了福臨,整理好有些不整的衣裳紅著臉套上了外衣,福臨有些懊惱自己在她面前沒有一絲的定力,若不是侍衛來的早只怕自己今天會冒犯了洛兒,想到此福臨對自己有了些不滿。
葉洛哪里知道他的心思整理好自己的衣裳,轉過身拿起福臨的中衣便要為他更衣,福臨此時一心的懊惱接過衣裳自己套了起來。
待收拾妥當葉洛推開了茅草房的木門,就見門外院子里站了好些武裝整齊的侍衛,籬笆小院外停著一輛華麗的馬車,侍衛首領見葉洛出了來忙行了禮:「小姐。」
對于這位格格他當真是佩服的,入雲寨中表現的有勇有謀,讓他這個男人都汗顏。
葉洛見行禮的首領正是被關在入雲寨牢房里的那位,看來前日他們是成功的突圍下了山,想來也是紅綢知道她和福臨也跑了,自然是帶上大部分的人追擊她和福臨,如此侍衛們就輕松了不少。
正說話間福臨整理著衣角走了出來,見葉洛與那侍衛首領談的正歡臉上浮現了一抹不高興:「萬嚴你夠清閑啊!」
眾侍衛見福臨走了出來忙行了禮,嘩啦啦跪倒了一地。
那首領听了福臨的話面色陡然一變,忙跪在院子里的泥地上:「卑職不敢,都是卑職疏忽大意才會中了土匪的招,讓爺和小姐受了委屈。」
福臨冷哼了一聲不再去理會他,葉洛知道福臨是見自己與別人說話不高興了,看了眼福臨道:「爺還是讓萬侍衛起身吧。」
福臨眉頭微挑:「萬侍衛你要起身嗎?」
口氣里滿滿的都是威脅,萬嚴伸出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忙回道:「卑職跪著舒服,多謝小姐美意。」
葉洛無奈的看了眼福臨走向了一旁驚訝的吳大叔和吳嬸,危難時伸出雙手的人們最樸實善良,同他們告了別福臨扶著葉洛上了馬車,自己隨後跟了上去。
路邊的風景在快速後退著,葉洛在福臨的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地方躺著,這一路的奔波總算是要結束了,她又要以何種身份回到那片紅牆之內呢?
听著外面的風寒烈的冷風吹過,只留下呼呼的聲響,接下來迎接她的又會是什麼呢?
馬車緊趕了一日在黃昏時分听在了皇城之中,葉洛趟在福臨的懷里睡的正想,車子趕到了乾清宮的宮門,等候的宮人快速的搬來了腳凳,福臨抱起了熟睡的葉洛再一次踏上皇宮內廷的土地。
吳良輔見了忙走上去剛要帶著眾人給福臨請安,卻被福臨一個眼神打住,吳良輔順著福臨溫柔的目光看去,便看到了一身粗布麻衣在福臨懷里睡的正香甜的葉洛。
見此吳良輔的眸中閃過一抹明了和笑意,這對互相喜歡的人終于是成了一雙了。
葉洛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然黑了,睜開眼看著頭上明晃晃的床帳,葉洛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听到一個溫柔的女聲響起:「格格您醒了。」
葉洛尋聲望去看到那張久違的熟悉臉龐,笑著開了口:「明莫。」
明莫笑著點了點頭扶起了葉洛回道:「是奴婢,格格。」
「什麼時辰了?」葉洛四處打量了一圈,不想自己竟躺在乾清宮的暖閣內,暖閣內點著火盆宮人來回的忙碌著什麼。
明莫接過小宮女遞來的參湯吹了吹送到了葉洛的嘴邊:「回格格已經是酉時了。」
葉洛喝了口溫暖的參湯左右不見福臨的身影便問:「皇上呢?」
明莫見她問起福臨眉目里遮不住的笑意涌了上來:「皇上正在書房處理一些事情,等著您起來了一起用膳呢。」
葉洛听言面色微紅讓明莫服侍著自己起了身,沒想到自己兜兜轉轉一圈又回到了原地,命這種東西有時果然讓人猜不透啊。
明莫扶著葉洛走進了用膳的大殿,看著宮女將晚膳一道道擺好,身後驀然一暖緊接著落入了一個溫暖而熟悉的懷抱里。
「醒了啊。」福臨的聲音打後耳朵傳來,帶著幾分眷戀與寵溺的味道。
葉洛看著一旁來回忙碌的眾人,心中生出了一抹難為情,垂下了紅的可以滴血的俏臉點了點頭。
宮人們擺好了晚膳一個個自覺的退了出去,明莫與吳良輔也相識一笑踏出了大殿,順手將門帶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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