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罷午膳葉洛帶著明莫四處走動走動,明莫扶著葉洛笑道:「娘娘現在多走動總是好的。」
葉洛看著發出女敕芽的樹木花草興致也是頗好,與明莫有說有笑的聊了起來。
御花園內宮人們正忙著給花草施些肥,風吹來也是帶著陣陣的暖意,葉洛剛解下披風坐在一個石桌前曬著太陽,就見靜妃與寧嬪一道走了過來。
兩人見了葉洛俯身行了個禮,靜妃一如以往日著帶著幾分不屑和嫉妒之意,寧嬪倒是一付小心翼翼低著頭不敢多說什麼。
要說起這唯唯諾諾的寧嬪倒是生了個好皮相,巴掌大的臉上皮膚白皙五官精致,一雙大眼楮里帶著些許的贏弱,讓人看了心生猶憐。
寧嬪平日里很少會出現在眾人眼前,生了二皇子福全後也不怎麼得寵,加上生性柔弱倒也不是會出什麼亂子的人。
葉洛看著這兩個平日里沒什麼交集的人今日竟然湊到了一起,便笑著讓兩人起了身:「怎麼今日靜妃與寧嬪也這麼有興致,同游御花園呢?」
寧嬪笑著剛要回答就听靜妃一臉冷氣的開口:「怎麼?這御花園是為皇貴妃娘娘建的嗎?只有您來的我們就來不得了。」
面對靜妃的無理取鬧寧嬪一臉的驚慌,眉頭微皺忙替靜妃解圍:「娘娘莫要見怪,靜妃娘娘最近身子不大舒服,臣妾就陪著出來轉轉的。」
葉洛見寧嬪一臉的急切,緩了緩口氣道:「靜妃向來如此,本宮已經習慣了,寧嬪不用急著為她解釋。」
不想靜妃听了這話得寸進尺,眉頭一挑:「是啊,臣妾學不了皇貴妃的賢惠,所以討不得皇上太後的歡心。」
寧嬪听了靜妃這話眉頭一皺不敢在為她解圍,葉洛倒是收回了心緒,暗道自己和她較什麼勁,不是自找沒趣。
氣氛一下冷了場,靜妃一付勝利者的姿勢站在葉洛面前。臉上帶著洋洋得意。
「娘娘,可算是找到您了,皇上請您去乾清宮呢!」
正在這空擋間夏沐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見了幾人忙施了禮。
听說福臨讓自己去乾清宮葉洛扶起明莫的手站起了身,看著靜妃那洋洋得意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不由得搖了搖頭,她是真心不了解這位靜妃為什麼每天都這麼多的戲。
葉洛走了兩步回頭看了眼靜妃道:「賢不賢惠,討不討聖心歡喜本宮倒是不知道,但本宮知道如何做好自己的本份,不是嗎靜妃娘娘。」
說完這話葉洛不再去看靜妃的神情,轉身上了夏沐帶人抬來的轎輦,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了御花園。
靜妃盯著葉洛離去的身影久久不願回神,心中的怨恨與不甘猛然激增。
離開的葉洛臉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自己脾氣就算再好也經不住這樣三番四次的讓人折騰,就算靜妃心里再有不甘,可她葉洛也不是發泄的垃圾桶吧,自己因著同族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去理會,可靜妃倒好,如今看來越是裝不知不去理會她就越長脾氣了。
如此一想葉洛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她可不是什麼菩薩型人物,以德報怨的事件做了一次兩次沒什麼,她可沒那麼多的耐心處處忍讓。
轎輦在乾清宮宮門前听了下來,葉洛扶著明莫的手下了轎輦走進了乾清宮,不想竟遇到鄭親王與岳樂兩人。
鄭親王看了眼葉洛行了個禮,葉洛一見忙回禮:「鄭親王安好。您的禮洛兒可受不起。」
「皇貴妃娘娘客氣了,素來听得娘娘的賢明。」鄭親王臉上掛著笑意,不卑不亢的與葉洛交談了幾句這才與岳樂一同離去。
卻說葉洛獨自進了乾清宮的書房,福臨付手立于書架前似出了神的在考慮什麼,葉洛俯身行了個禮道:「給皇上請安。」
福臨听了葉洛的聲音回頭露出一抹寵溺的笑:「快些起來吧。」
「皇上有什麼心事嗎?」葉洛接過吳良輔端進來的茶盞,送到了福臨的面前。
福臨接過茶盞嘆了口氣:「好不容易抓到的線索又不見了。」
葉洛皺了皺眉頭腦子里轉了轉道:「皇上煩心刺客的事?」
福臨不置可否的抿了口茶,放下了茶盞這才接著道:「暗影來報,近來這一批刺客有向京城靠的意圖,可就在這關鍵時刻竟然跟丟了。現如今只怕京里又要不太平些時日了。」
葉洛只听著卻並不答話,前朝的事她向來是不插口的。一來自己知道的太多,二來後宮本就不得干政,她只需要把後宮整理好就算是為福臨擔憂了,前朝的事萬萬插不得。
福臨也是向來了解葉洛的脾氣,知道只要談到前朝的事她絕不會插嘴,便笑笑拉著她陪自己下棋解悶。
論到棋葉洛的確不會是福臨的對手,不過論到耍賴在福臨面前葉洛還是留有一手的。一盤棋被葉洛不按套路下的可謂是慘不忍睹,福臨也樂的看葉洛在自己面前露出本性,棋雖然下的不怎麼樣,可難得兩個人都這麼高興,自然也不會去深究什麼對與錯。
出了乾清宮天已然暗了下來,各宮都掌了燈葉洛一路步行回到了承乾宮,累的趴在羅漢床上直歇著氣,知善忙遞上了熱茶:「娘娘您可仔細些身子。」
葉洛接過茶盞問道:「書哲爾呢?」
知善看著明莫一眼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回道:「剛掌燈的時候就睡下了,說是身子不舒服。」
葉洛頓了頓喝了口茶,心里越發覺得書哲爾、榮惠榮貴這一段時間的反常成了她心里的一個疙瘩,這疙瘩若不早些解開遲早會把她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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