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段易延的帶領下,三人來到了段正興的住處。段正興與周易二人還在熱火朝天的研討著,董天呈與易紫菱去的時候不知,回的時候也是不知。
段易延見著段正興十分忘我,還是不忍心地打斷了段正興,叫了一聲「大哥」。
段正興這才發現段易延來了,道︰「四弟,什麼時候來的。你看,哥哥這太糊涂了,竟沒有發現你過來了。」
「大哥,是這樣的,你的這幾位朋友……」段易延剛想交待之前的事情,董天呈怕露餡兒,就急忙插話,道︰「段兄,你不是有事與你兄長商討嗎?我們就先告辭了,改天有空,咱們再約。」听到董天呈故意茬開話題,周易一個心有八個竅,心下一想便猜了個*不離十。
段正興道︰「四弟,有何事情?不妨直說。」
段易延確實找段正興有事,但瞧了幾眼幾人,也不開口,欲言又止的樣子,周易也明白了,不讓大家都難堪,急忙說道︰「段兄,天色也不早了,我們也是時候告辭了,免得家母擔心。今日咱們所聊甚歡,改日再長談。」
「周兄說好了的啊,那就改日再約。走,我送送你們。」段正興客氣得很。
「段兄請留步。你們兄弟二人還有事相商,就不勞煩你了。」
「那好。周兄,董兄,易姑娘,你們慢走。來人,送三位一程。」
三人也回了個禮,周易和董天呈轉身離開,只有易紫菱走三步就回頭看看,依依不舍的。
出了皇宮宮門,周易就對著二人一番訓斥︰「你們二人吃了豹子膽了啊!皇宮之中也大搖大擺地亂逛,到時候把你們抓起來吃牢飯,看你們還無聊不無聊。」
「切!大理皇宮中誰還能有這個本事抓得了我啊。」董天呈不以為然。
「哼!大理國皇帝段正嚴,估計人家讓你一只手都能打得你滿地找牙,還囂張個什麼勁啊。就是人家皇帝懶得出手,幾萬的禁衛軍你以為你能搞定?還有,紫菱,你跟著暴力狂發個什麼瘋啊?你不知道這是皇宮嗎?他沒規沒矩的,你也跟著他沒大沒小的?」周易對著易紫菱說完,才發現易紫菱根本沒有听得進去,不知想著什麼?
「喂!紫菱,我跟你說話,你听著沒有?」周易大喝。
易紫菱被周易這麼一喝,突然從茫茫的思緒回過了神,答道︰「大哥,我听見了。」
「你听到什麼了?回去了我非告訴娘不可,讓她好好訓訓你。」
易紫菱一听見周易把易慧芸這座大山搬出來了,急忙求饒︰「大哥,你別啊!我知道錯了,真的!我再不胡鬧了。求求你,別讓師父知道。大哥,我知道你最好了。」易紫菱還撒上了嬌。
「我說看相的,你別一出來就板著個臉嘛。事都過去了,人家主人家都沒說什麼,你還不依不饒的,況且這不也沒事嘛。」董天呈依然覺得方才之舉沒有什麼大不了。不過,看著易紫菱被周易這麼訓,這事本就是他起的頭,心里也有點過不去,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也帶著點替易紫菱解圍的意思。
三人一路無語。周易一路上想著與段正興探討的武學問題;董天呈見周易不發話以為周易還在生氣,也不好說話;易紫菱則滿腦子想著段易延,那張俊逸的臉龐在腦海里趕都趕不走。
段正興與段易延也在屋內議事。
「四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你說吧,這會沒人了!」段正興先開口說道。
「大哥,是這樣的。就是父皇向宋朝進貢的這件事情,我一直反對。這事我也跟父皇提過,不過被父皇直接否決了,還說了一大通道理訓了我一頓。大哥,你說我大理國也算得上是兵強馬壯,為何要向宋俯首稱臣。大哥,今天你剛被冊封為太子,若你再進言,想必父皇應該會慎重考慮的。」段易延越說越是不服氣。
「關于此事,我想父皇是有他的考慮,不過我倒是覺得交好于大宋,與雙方都是好事情。雖說我大理兵強馬壯,但若是雙方交戰,苦的還是老百姓。這樣國泰民安有何不好,百姓都安居樂業,非得弄得戰火連天,民不聊生?我想你也不願看到吧。四弟,你也不用太執著于此事了。父皇龍體、精力都如日中天,這些大事父皇心里都是亮堂堂的,我們就別瞎操心了。」段正興分析著。
「大哥,你所說的跟父皇訓我的差不多,怪不得父皇立你為太子,難道這就是英雄所見略同?嘿嘿,看來還是我做事考慮欠妥,我還得向大哥你多學學。」段易延說道。
「呵呵。四弟不必自謙,四弟的才能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大哥,我想說得就是這個事情,我這就回了,你也早點休息。」段易延起身說道。
「哎!坐下,我兩兄弟除了國事就不能聊點其他的啦?說來,我兩也是好久沒有閑聊天了。」段正興起身把段易延拉了回來。接著說道︰「你剛才瞧見那個小姑娘沒有,一雙大眼楮就直盯著你看,肯定對你心動了。」
「大哥,你別拿兄弟開玩笑了。」
段正興繼續調侃道︰「老四,你難道真沒有發覺?那雙水靈靈的大眼楮一直盯著你看,眨都不眨一下。哎呀,盯著看得我都羨慕啊!」
段易延剛才沒太在意,現在細想似乎真有這麼回事,但臉皮甚薄,不願承認,道︰「大哥,我還真沒注意到,而且你怎麼知道人家姑娘的心意?或許人家根本就沒那個意思。」
「老四,這叫什麼?這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說真的,你覺得那姑娘怎麼樣?我跟她義兄挺熟的,我可以幫你做一回月老。」段正興一本正經地問道。
「我覺得那姑娘長得還不錯,不過,就是有點沒規矩,把皇宮當作集市亂闖。」
「這事從何說起?」
于是段易延把在皇宮中誤遇董天呈和易紫菱的情況告知了段正興。
段正興哈哈大笑。「哈哈,我真是太痴了,竟沒注意到他兩溜走。這都小事,規矩是可以教得嘛,你看父皇的**,不也有好多是江湖兒女嘛,也沒有閑言碎語嘛。這種事情就看你小子願不願意了。」
「什麼願不願意啊。我現在連人家名字都還不知道。」
「從來的路上你就沒有打听打听?」
「呵呵,我人長得玉樹臨風不假,可是和女孩子說話的時候,臉皮薄得很。」段易延半開玩笑地說道。
「呵呵,你也知道你自己臉皮薄啊。我告訴你吧,她叫易紫菱,周易是他的義兄。」
「周易?」段易延重復了這個名字。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都說了是她的義兄。她是萬花派易掌門的收養的,名字也是易掌門取的,這個周易是易掌門的失散多年的兒子。」段正興解釋道。
「那另一個人呢?萬一那人就和易紫菱是情侶呢?那豈不是鬧笑話了。」段易延心想著要弄清楚到底是不是。
「想哪去了。你哥我是那麼損的人嗎?那人叫董天呈,是她義兄周易的鐵哥們兒。」
「那就好,那就好。弄清楚了就好了。」段易延隨口說道。
「那你就是有這份意思了。那好辦,包在你哥我身上了。」段正興也喜著當回月老。
段易延剛想說什麼,話到了嘴邊又被吞了回去。
段正興見到段易延的姿態說道︰「這種事也什麼不好意思的啊?還不如人家姑娘。你放心吧,我定給你辦得妥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