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很冷……
餓……很餓……
顧茗御眨了眨眸子,沉重疲倦。她想睜開眼楮,想動一下,想開口說話。無論她想干嘛都嘗試了幾遍發現不能如願。
莫名地恐懼襲上心頭,耳邊能夠听到忽遠忽近的聲音,可是又听不真切。身上濕噠噠的,感覺整個人都像浸泡在水中一樣。
很冷。很怕。不知道是冷多一點還是害怕多一點,身體情不自禁地戰栗起來。那種感覺就像被噩夢夢魘住一般,大腦是有意識的,想拼命掙扎出來,卻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扯著她的腿。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顧茗御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快被凍死時候,周圍似乎有掌聲響起。
掌聲不大,但說明她待在的地方真的有其他人。突然之間,那種求生**讓她渾身快要凝固的血液鮮活起來,像久困于牢籠之中的野獸想要掙月兌束縛的那種迫切。
「救……救……救命!」她急促地呼吸,拼命地張著嘴使出渾身勁發出聲音。那斷斷續續,沙啞地根本听不清楚的怪音連她自己都听得不太真切。
那,是她的聲音?
「 嚓」一聲響,好像是什麼門被打開。眼前有人影浮動,身體被幾雙手粗魯地架起來,頭頂上的燈光猛地一亮,刺的顧茗御眼楮生疼。
她眯著眼楮,看到有幾個影子在面前晃動,拼命地晃了晃頭,終于可以看得清楚一點。
只見她置身于唯一的燈光之中,周圍都是黑漆漆的顯得特別空曠。似乎在郊外,可是那封閉的快要窒息的感覺告訴她不是。遠處能夠看到一排小紅燈,似乎坐著人。
她不知道那些人是干嘛的,但女人的直覺告訴她情況很不妙。
她被架著,身前有一異國面孔的男士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她。又听到他在跟人議論。接著,下一秒她被那男人的笑容激的渾身一震。
那笑容,她再熟悉不過。是那些猥瑣大叔想要犯罪的嘴臉。此時,那人正打量著她,眼中欲/望之火再明確不過。
「ok,deal!」
看過很多美劇的顧茗御這個單詞非常熟悉,她心里一緊,瞪著這群人,想要惡狠狠地質問他們到底想要干什麼。
說出來的聲音低如蚊訥,自己都听不清楚。
當被那些人架著往外拖著走的時候,顧茗御醒悟過來。不能跟他們走!不能跟他們走!這一走就完了!
她想要逃,想要月兌離這些人的鉗制。身體疲軟的厲害,連一個手指頭都動彈不了。
感覺走了很長很長的走道,听到汽車鳴笛聲音,她才知道到了室外。馬路對面有三輛車停著,顧茗御看到有一扇車門打開,直覺告訴她不能進去。
她拼命的搖頭,想要大呼救命,想要逃。做不了,什麼都做不了。
一直到她被架進車里,倒在了後座上。視線之內坐著的就是之前那個異國男士。顧茗御心中一窒,完了!她沒救了!
男人的粗糙的手掌撫上她的臉龐,嘴里發出她听不懂的語言。然而那眼中的暗示,她再明白不過。
緩緩合上眼楮,內心中最後一點期盼都沒有了。
原來,大爺也不是那麼無所不能!
「 !」在她意識消散的前一刻,听到一聲清脆的聲響。緊跟著她似乎置身于一片汪洋火海之中,熱!很熱!
是下地獄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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