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董,這事情我也是沒辦法的啊。您說當初是您親口答應我,只要我出錢,楊芸就不會把我們之間的事情說出去。如今,您看鬧得沸沸揚揚。我是外面不能去,家也不能回。」
錢忠祥肥胖的臉,隨著唾沫橫飛四處晃動。似乎為此事煩惱不已。
「我是承諾過!」沈筠霆喝了一口茶,最近他喜歡上了茶淡淡的香味,比咖啡更有韻味,「不過,你也說我保證的是楊芸不往外說。如今的事情,是別人爆料出來,非你我能夠預料到。」
「那我不管!」錢忠祥翹著二郎腿,小眼楮斜看沈筠霆,「反正事情已經成這樣了,您得彌補我的損失,彌補不了的話我就只有想其他辦法了。」
「你在威脅我?」沈筠霆笑了笑。
看的錢忠祥有點晃眼。沈筠霆很少笑,就算是笑也是淺嘗即止的淡笑。像現在這種笑容笑的那樣張揚,還是第一次看到。直覺渾身地雞皮疙瘩都起來,頭皮一陣陣發麻。
他干笑了兩聲,又清了清喉嚨,「沈董,我這怎麼是威脅您呢?當初我們說好的。我幫您做事,您把這個事情壓下來。如今,這事件爆出來,您覺得咱們的合作還能繼續下去嗎?」
沈筠霆自顧自的喝茶沒有表態,錢忠祥有點捉模不定。其實他剛來的時候是覺得沈筠霆如今應該很擔心被他爆出所有事情。才敢如此跟他說話,但自己說了這樣一番話之後,他還能這麼淡定,他有些搞不懂。
更重要的是他本沒有打算跟沈筠霆鬧僵,就是想嚇唬一下他,讓他知道他錢忠祥也不是那樣好說話。
他有些犯犯嘀咕,緩解氣氛尷尬地呵呵笑了幾聲,「沈董,但凡我有一點辦法我都願意跟您繼續合作下去。但如今只有一個辦法才能夠讓我們繼續合作。」
「說說看!」從進來之後開始就是各種自己沒辦法,然後又是威脅又是裝可憐,其實最後的話才是他今天來的主要目的吧?
他倒要看看錢忠祥能夠在他面前玩出什麼花樣來。
一听沈筠霆有興趣,錢忠祥更有底氣。這說明沈筠霆也是很想把事情解決,說不定如今心里也是萬分擔心他一個不小心說漏了嘴。
搓了搓手,錢忠祥臉上的肉因為笑擠成了一團,「是這樣的。您看要不把這事情都讓楊芸一個人承擔下來。就說是她為了錢故意勾引我,一而再再而三地糾纏我,我也是被逼無奈最後才受了她的誘惑。就把這事情都讓她攬著,您看如何?」
本來事情差不多也是這樣,可苦于他那天沒有證據,她又是女人,一哭哭啼啼,就全是他的問題。
不過,只要楊芸承認是她的問題,那麼自己的妻子就不會那麼鬧。而妻子的娘家也不會給自己施加那麼多壓力。
他說完,見沈筠霆並沒有表什麼態。又說,「要不然,這樣好了。」畢竟楊芸是他的人,擔心他會不太願意,表示,「要不然讓楊芸站出來表示,這一切都是秦氏策劃的。而她不過是收了秦氏的錢才會這樣……您看,這樣成不?」
如此,算是一舉兩得。哄好了妻子,還能夠把秦氏拖下水。
大約沉默了十秒鐘,錢忠祥都以為自己沒戲。沈筠霆開口慢慢說,「你這主意不錯,可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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