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沈筠霆眼楮凶狠地像一只隨時都要撲上來的豹子。
楊芸心里其實是害怕的。她很明白剛剛說的那些話無疑是對沈筠霆的一種羞辱。只是話已經出口,想要反悔肯本就是不太可能的事情。更何況她一點都不想反悔,她要說,她要接著說!
把以前不敢說的,害怕說的今天都說出來!
「怎麼,你不會忘記冰清這個人了吧?忘記這個名字?」楊芸忍著心中的痛苦反問,「當初你對她多好啊,你看看她又是怎麼對你的?你那麼愛她,現在是不是因為顧茗御已經忘掉她了?甚至跟顧茗御有了孩子!」
「你跟她都沒有孩子呢!」她笑了,想到這里她就高興!連冰清都沒有懷上他孩子,他最愛的冰清都沒有跟他生個孩子。
「你都對她那麼好了。她卻一點都不買賬。還趁著你不在家跟其他男人鬼混。哦,讓我想想那個男人叫什麼名字。」她做了個苦思冥想的表情,「想起來了,是叫什麼陸川。對嗎?好像還是咱們公司的一個歌手呢,唱起歌來可真是好听啊!當初,冰清就是那樣被他勾去的吧。甚至為了他要離開你!」
「楊芸,我給過你機會。是你不要,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沈筠霆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像置身于冰川之上。
楊芸以為他會像以前一樣發很大的火兒。甚至一怒之下直接把她殺了。這樣一來,也省得自己處心積慮。
只是,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平靜地說完這句話。越平靜說明越生氣。越生氣越不知道他能夠做出什麼事情出來!
她忍不住抖了一下,故作鎮定,「你要想拿走我這條命,隨時都可以!」
她說,「只是在拿走之前,有個事情我要提醒你。免得等我死後怕你連一個線索都不知道。」
看到沈筠霆皺起的眉頭,楊芸笑著緩緩地說,「不知道你這段時間有沒有跟冰清聯系過。不過看你現在只顧著跟顧茗御好,應該也沒時間去管冰清了。」
她講衣服拉好,剛剛打楊德福的時候弄亂了。「看來那個醫院的醫護人員根本都不敢跟你講這個事。也對!要是被你知道了,一直被看管的人突然逃了出來到現在都沒找到。說不定他們都會沒命!」
「鈞霆。你想知道冰清在哪里嗎?」楊芸走到他跟前,踮起腳尖再他耳旁輕聲問。
……
「媽咪,你現在這個點還要出去嗎?」已經晚上九點鐘了,看顧茗御穿上衣服戴上帽子一副要出門的模樣。本來已經有所困意的顧天天突然清醒過來。
「剛有人打電話過來說需要我幫忙。」顧茗御拿起工具箱。這段時間,一直在忙著幫楊崢做這個事。工具箱也就放在家里了,為圖個方便。
「你早點睡吧。我很快就回來!」
很快就回來!還是算了吧!怎麼可能會很快就回來!他一個人在家倒不是因為自己害怕。而是擔心顧茗御的安慰。
「要不我陪你一起吧?」
「陪我一起干嘛?難不成你一個人在家還會害怕?」
「……」
顧茗御很快地就出門來。外面的天又黑又冷,下午才下過一場雨雪。濕漉漉的,陰冷冷的。感覺人哈出來的氣體都可以結成冰。
她走了幾步,猛然看到一輛熟悉的車,驀地停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