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岩漿之上的場地,四根鐵鏈將巨大的場地吊起,下方……是沸騰著的熔岩,而在場地上,兩只精靈進行著激烈的戰斗……
「九尾,火焰漩渦!」隨著希銘的聲音落下,九尾輕巧的身子一轉,繞到了鐵甲暴龍的後方,張嘴吐出巨大的火漩渦,將鐵甲暴龍的身體完全覆沒。
「吼!!!」身子傳來陣陣的灼燒感,鐵甲暴龍嘶吼著,抬起腳狠狠地在地面上一踏,頓時整個場地劇烈的搖晃起來,讓九尾不得不停下火焰漩渦。
「九尾,跳起來!最後一擊,燃燒殆盡!」深紅色的火焰猶如一朵綻放的紅蓮,危險的火花躍動著,燃燒殆盡全力轟擊在鐵甲暴龍的身上。
「吼……」虛弱的鳴叫了一聲,鐵甲暴龍帶著不甘,焦黑的身子向後直直倒下。
「你很強嘛……挑戰者……」紅蓮道館的館主,一位禿頂的老人說道,目光灼灼的看向對面的少年。
「謬贊了……」淡然一笑,希銘看向場中的九尾說道「九尾可是我最初的幾只精靈之一,不一樣差點被您的鐵甲暴龍擊敗了麼?」
「可你贏了,不用謙虛……」贊許的目光看了希銘一眼,夏伯說道「既然你贏了,那這個深紅徽章就歸你了……」說著,一枚火焰狀的徽章被他拋向希銘。
「謝了∼」將徽章接過,希銘往道館外面走去,「那就不打攪了,有緣再見了,夏伯館主……」
「真是年輕有為啊……」看著那個離去的背影,夏伯無不感嘆道,隨即苦笑道「看來我真的老了……」
……
「唔……」在無人的角落,希銘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豆大的汗珠不斷的滲出,他的表情痛苦,甚至帶上了一絲……猙獰……
「該死!」他低喝一聲,身體內部傳來的劇痛讓他全身都劇烈的抽搐,他死死的咬著牙,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劇痛不斷的從胸口蔓延至全身,希銘的喘息也越來越粗重。
「你不能再用超能力了!」克雷色利亞擔憂的聲音從心底傳出,「每一次使用超能力,我的封印就松動一分,萬一你體內的力量完全解封,你就……」
「就會死是麼?」感受著劇痛逐漸退去,希銘的表情也逐漸放松。他用苦澀的聲音說道「知道麼?三年前我和神夜前去天空支柱的時候,我原本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去的……」
他眺望遠方,似乎看到了三年前的那一幕「如果死在裂空座的爪下,那也算是榮幸了吧?」
克雷色利亞的表情復雜,看著希銘,眼中不禁流露出一抹悲傷。
「可是在那一刻……我還是臣服于死亡的恐懼之下,正如……那個時候一樣……」他無力的蹲在牆角,干澀著嗓子說道「我的妹妹啊……」
「如果……那個時候我沒有後退那一步……」希銘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悔意,想起在那一刻退卻的自己,不禁悔恨萬分。
「那個時候的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妹妹……」希銘無助的放松了身子,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克雷色利亞始終沉默,作為最早追隨希銘的精靈,它懂得這個時候最好的安慰就是靜靜的陪著他,任何的言語反而多余……
「什麼嘛……」募的,一個聲音傳進了希銘和克雷色利亞的耳中,讓他們不約而同的轉過了腦袋。
「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啊……」一個30歲左右的藍衣男子出現在一人一精靈的視野中,讓一人一精靈皆是一驚,因為……他們完全沒發現眼前的人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藍衣男子輕笑,看著站起身的希銘說道「年輕人應該充滿朝氣才對啊,你那副頹廢的樣子算是怎麼回事?」
希銘「……」
克雷色利亞眼楮微眯,它在這個男人身上感覺不到任何危險的氣息,只能本能的感覺到,這個男人……不一般!
「我听見你剛才說什麼?額……」藍衣男子撓了撓頭「我好像听見了恐懼什麼的……」
「你是誰?」希銘疑惑到,他能感覺的眼前之人的特殊,能夠在不被他和克雷色利亞發現的情況下接近自己,單單是這一點就足以讓他重視。
「我嘛?」藍衣男子指了指自己,隨機笑道「我只是一個路人甲而已,看見年輕人你這幅樣子忍不住來管一管而已……」
「听我一句勸吧,小伙子……」藍衣男子轉身,悠悠的說道「恐懼並非罪惡,它能讓人了解到自身的軟弱,使人變得更強,讓人可以更好的保護自己所珍惜的人……人,無時不刻生活在恐懼之中,但若是如此便向恐懼所屈服,活著,也不過是一具行尸走肉罷了……」
「身為過來人的我,不忍心看著年輕人你就這樣消沉下去,熱血的青春就應該像火焰一般燃燒才對嘛……」
藍衣男子轉身離去,頭也不回的說道「即便是最終落幕,也要像火焰一般燃燒到最後一刻才行啊!」
「他是誰?」呆呆的看著離去的背影,希銘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真是個愛鑽牛角尖的小子……」藍衣男子輕輕一笑,不禁感嘆的說道「神夜和他的性格……倒還真是一對不錯的組合,黑白皇子……呵呵……也許叫晝夜神子比較合適……」
他腳步一頓,自言自語道「不知道如果加上我家的那個,這三個人的組合會是什麼樣子?」
他搖頭一笑,在人海中逐漸失去了蹤影……
「那個家伙……不簡單……」克雷色利亞說道,它身邊的希銘自藍衣男子離開後一直保持著沉默。
「也許……他說的也有道理……」眼中的那些情緒被他隱藏起來,他的眼中逐漸浮現出一抹決然「既然這樣……那就在我為數不多的時間里,如火焰一般劇烈的燃燒好了……」
「希銘……」克雷色利亞默默嘆息,它很清楚,就憑藍衣男子的幾句話,根本無法真正的勸說希銘。此刻的希銘,不過是在為自己找一個借口罷了。
「八個徽章都搞定了,那麼……我們去好好休息吧,等度假結束,我們要給球球它們這些新伙伴做特訓才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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