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新坑新氣象!咱回來了嗷嗷嗷——
求包養!要投喂!
即使事後無數次後悔,此時此刻,我還是不敢有進一步動作,直到黑發那個被稱之為羅杰的男人再次站到面前。
「真的不動了,雷利你對人家做了什麼啊喂!」
「我能做什麼?」說著,金發男子一掌拍開堵在他面前的障礙,語氣緩和下來,「不介意的話你可以使用公共浴室,放心,不會有人偷窺。」
說完,他轉過身,走出幾步後又停住,回頭瞥了我一眼,「雖然看不見,但還是請你把手上的武器收起來。」
「啊 ?你的武器是卡片啊~」
我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手腕猛然間被擒住,隨著耳朵響起的好奇滿滿的疑問,斜地里橫/插/出來的手奪走了指尖尚未解除的咒文卡。
「……!!」我驚悚的瞪著能在毫無察覺間逼到近前的黑發男人————果然,很強!
代表著磁力的咒文卡被他拈在指間輕巧翻轉,男人黝黑眼瞳里濃烈的好奇幾乎要溢出來,「能力者嗎?」他把卡片翻來覆去研究一會兒,之後獻寶一樣舉高,嘴里喊著,「真有意思吶雷利你看…」
「哦~你竟然看得見?」雷利饒有興致的往回走,邊說邊盯著半空中揮動的那只手,從他和周圍人漫無焦距的視線能發現,看得見的只有黑發男人。
「似乎…有什麼纏著你的手指…」雷利的語氣不是很確定,邊說話邊伸出手…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的指尖變成黑色,並且準確的握住…
等一下!我制止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咒文卡在被黑色/手指觸及的瞬間無聲爆裂,碎片化作粉末四散消失在空氣中,整個過程兩秒不到…=口=
你對人家的交通工具做了什麼啊啊啊?!
…………
「啊?」
「啊!」
「碎掉了…」剛剛興高采烈的黑發男人頓時垂頭喪氣,隨後,他扭過頭,滿臉哀怨中透著些許期待的看向我。
該哭的人是我,你沮喪個毛線啊啊啊!
我後退一步,如臨大敵,「你休想!」惡狠狠拒絕雖然沒說出來卻明顯寫滿渴望的那雙眼楮,迅速收起具現化出來的工具書,雖然使用了隱,但他能看到卡片,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收起來保險。
「誒——」黑發男人的眼神越發失望,隨即象是想到什麼眼楮猛然一亮,「果然不止一張。」
==這種表現是…只看見咒文卡?于是,我多此一舉是自尋死路麼?果斷扭頭,沖著候在邊上看貌似無奈實則縱容的幫凶,撇撇嘴角,「不是說借我浴室麼?」
然後,沒有然後了。
因為此番失誤是使用磁力產生,在它恢復之前,我不敢輕舉妄動,要是不小心再弄出別的岔子真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洗漱完畢,我與智商明顯正常的金發男人進行了一番深刻對話。
關于,兩次無意中闖入此地的誤會,以及,因此雙方產生的精神傷害,最後是我個人財務損失的賠償問題。
經過友好協商,對方爽快的答應負責我離開之前的食宿,並且誠懇的,就他家船長的破壞力對我造成的損失和驚嚇表示歉意。
以上,是冠冕堂皇的表面文章。
事實真相是,與金發男人談判全程,充滿著我避之唯恐不及的胡攪蠻纏,他家船長只差沒滾地撒潑…當然,在沒弄清楚黑色的氣是什麼之前,我是死也不會同意,再把咒文卡具現化出來,看看也不行!
之前碎掉的磁力卡還奄奄一息躲在工具書里,完全恢復不知等到什麼時候,我瘋了才拿自己吃飯的家伙給人玩。
不愉快的過程省略不計,至少結果雙方都還算滿意。
我得到暫時棲身之所,順帶包括了解到信息如下︰
黑發男人︰哥爾d羅杰,職業海賊,職務船長。
副船長金發男子,西爾巴茲雷利;然後,干部若干,船員若干。
我正身處海賊船,奧羅杰克遜號上。
ps:不久前他們進入偉大航道後半段,如今船只正航向第二個島嶼。
再ps︰我之前的壞預感沒錯,轉換地點時貪圖方便使用磁力,千百次安全抵達之後它果斷報復了我…這得要人品多差才能跳躍到別的世界啊啊啊!
還是第二次…qaq話說,在工具書里休養生息的咒文卡恢復之後,這次能安全返回麼?我錯了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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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完全陌生的世界,海上的夜空同樣美得令人窒息。
陽光痕跡消失在海天一線的彼端,騷動了整個白晝的海面也就此順服下來,幻覺一般,仿佛所有動/蕩都潛入深藍水底,蟄伏著等待再一次日出。
星河橫過靛藍夜幕,比最純淨的鑽石更璀璨的光芒傾泄而落,迎面吹拂的風中,讓人無端暴躁的炙熱被清涼替代,粘膩膩的鹽分也不那麼無法忍受。
這是隨船航行的第三個傍晚,趁著大多數人集中在餐廳,我溜到甲板上,吹吹風,順便感慨下杯具與餐具如影隨形的人生。
嗯~這幾天給我的感受就一個詞可以形容,‘鬧騰’,無論是與變幻莫測的大海拼搏,還是和偶爾狹路相逢的敵人戰斗,他們的生存方式幾乎是永不停息。
如果有人問我所謂‘海賊’究竟是怎樣一種存在,我大概會用果敢無畏勇往直前,心無城府恩仇必報來闡釋,當然,也可能是我的結論過于淺薄,畢竟在這片海洋上,我只認識他們並且沒幾分交情。
這片海洋于我不存在特殊意義,無法感同身受羅杰他們百死不悔的向往,可是,思想的分歧不妨礙我認同他們。
就象,無論要我放棄什麼,都必須生存下來的執念一樣;夢想、同伴、自由,銘刻在他們骨血里,已經成為信仰。
所以,即使一開始就不會是同伴,我想,將來分別之後,我也會一直記得這群人。
…………
「喂!你在看什麼?」
近在咫尺的大嗓門嚇了我一跳,同時後背巨力傳來,險些沒把我從船舷上拍進大海。
你個混蛋沒見人家正傷春悲秋麼?!猛地扭頭瞪著攥住我後衣領沒讓我真落水的這張臉,陰森森盯了他半晌,直到他訕笑松手,我跳回甲板,理理凌亂的衣衫…
然後,抬腳踹過去。
「喂喂喂!一聲不吭就動手太無恥了!」猴子似的上躥下跳的哥爾d羅杰在躲閃間隙,尚能撥冗叫嚷。
佛山無影腳————開口的話你能乖乖站著讓我揍麼?
就你有齒,牙齦都露出來的白痴————天馬流星拳。
踫——心滿意足收手,我看著頭頂熱騰騰包子蹲地的哥爾d羅杰,「什麼事?」雖然不會他們那什麼霸氣側漏,強化過的拳頭,效果也還是不差的。
「沒什麼,就是看看你是不是逃走了。」揉了揉腦袋上凸起的包,哥爾d羅杰席地而坐。
半點形象也沒有,說好的高大威猛狂狷邪魅呢?我抿抿嘴角,踢了踢甲板上一坨羅杰,「你趕我走?」
敢回答‘是’勞資弄死你,要知道被你們玩壞的咒文卡還在工具書里,嬌花似的等待呵護,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讓我上哪去?
「想呆多久都沒問題。」他動了動,咕嚕幾聲,往旁邊挪了挪,又順勢大字型癱倒,手里拈著根不知什麼咬在嘴里,說話都含含糊糊,「說起來,你叫什麼?」
瞥了眼不遠處從船艙里探出來察看動靜,如今又縮回去的幾個腦袋,我撿著他邊上空地坐下來,「我不知道。」
「哈?什麼?」他的聲音變得有點心不在焉。
「我是說,我不知道自己該叫什麼…」學著他的樣子躺到甲板上,眺望頭頂深邃星空,想了很久,我才把散落在腦海的零碎片段組織起來。
或許是往日那些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所以,在全然陌生的這里反而容易傾訴,被禁錮太久的回憶,其實已經模糊,可我始終舍不得丟棄。
「我出生在一個很和平的年代,那之前,斷斷續續的動/蕩持續近百年,最近一場戰爭席卷整個世界,以無法估量的損失和數以億記的性命為代價結束。」
「世界反思過後,開始休養生息;經濟飛速發展,科技日新月異,期間即使有爭端,也控制在很小範圍內。」
「等到我出生,‘戰爭’這個詞已經是教科書上的歷史,後來回想,能夠因為各種瑣碎抱怨人生的自己,其實很幸福。」
「然後有一天,我出門迷了路…」
…………
我沉默下來,支起身,看向發出動響的位置。
船艙里隱隱約約發出沖撞的聲音,騷/動漸漸向外延續,下一秒,有道人影撞出艙門直飛到甲板上最後被船舷擋下來。
「你們這群混蛋敢弄壞甲板就給我去死!」船大工悲憤的吼聲後知後覺。
又來了,我坐起來,頭疼的扶額————話說,這群人吃著吃著都能切磋起來的節奏,究竟怎麼回事?
眼瞅著甲板上熱鬧滾滾,說到一半的話自然就沒心情繼續。
起身,拍拍塵土,瞥了眼仍舊躺尸在那里不知是不是睡死過去的羅杰,我回頭慢吞吞避開迎面撞來各種興奮的人潮,往船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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