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劉辯正是要帶著唐姬和周倉去虎牢關,相關的訊息對他來說是十分重要,正因如此他決定暫不行動,且听兩個士兵把話說完再動手。《》
周倉有些焦躁的看著劉辯,幾次想開口詢問是否動手,可又擔心一旦出聲詢問,會被上面兩個兵士听到,反倒招惹麻煩。
「可惜了華雄將軍!」先說話的士兵輕嘆了一聲,對他的同伴說道︰「據說江東猛虎孫堅麾下的程普、韓當、黃蓋三員猛將一同出戰,也只是與華雄將軍戰了個平手,最後還是孫堅設計將華雄將軍射殺在虎牢關外。」
偷听著士兵說的話,劉辯微微皺起了眉頭,他並不是研究史學的學者,所知的歷史也不過是從演義中得來。
在他的印象中,華雄應該是被關羽斬了才是,可在這兩個士兵的口中,卻變成了被孫堅設計射殺。
「難道是我穿越後真的把歷史改變了?」劉辯心里暗暗嘀咕著,扭頭朝周倉使了個眼色。
早已等的不耐煩的周倉見了他的眼色,哪里還會有半點耽擱,立刻朝著那兩個士兵的背後模了過去。
劉辯輕輕拍了牌姬的手臂,讓她坐在一旁,也朝著兩個士兵坐著的位置模了上去。
到了距離兩個士兵只有三四步遠近的位置,劉辯朝周倉打了一套手勢,讓周倉解決右邊的士兵,他自己則處理掉左邊的士兵。
這套手勢並不是劉辯過去執行任務時使用地戰手勢,而是他臨時編的一套淺顯易懂的手勢。
理解了劉辯手勢里的意思,周倉點了下頭,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靠右側的年輕士兵。
兩個士兵顯然是沒察覺到危險就在他們身後,還坐在那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選定了最佳攻擊角度,劉辯先是向周倉招了下手,隨後快速朝著坐在左側的士兵躥了過去。
與此同時,周倉也縱身向右側的士兵撲去。
坐在窪地上方的兩個士兵听到身後的灌木發出響聲,連忙扭頭想要看看是什麼在背後,就在他們扭過頭的那一瞬,兩只手臂分別箍住了二人的頸子,將他們拖進了窪地。
被劉辯摟住頸子拽到窪地里的士兵掙扎著正要發出驚叫,一雙冰涼的手按在了他臉頰的兩側,緊接著這雙手用力一扭,士兵只感到頸子猛然一疼,隨後眼前一黑再沒了意識。
解決了被他拖下窪地的士兵,劉辯扭頭朝一旁的周倉看了一眼。周倉此時也已完了事,朝劉辯點了下頭。
劉辯深知此處不能逗留,轉身鑽回窪地,拉起躲在灌木叢中燈姬,與周倉一同向著的背面躥去。
樹與樹之間的距離很是狹窄,仨人在樹叢中快速穿行,一路上還要留意官兵布下的眼線。
一直向北跑了兩三百步,劉辯突然拉著唐姬蹲了下來,並朝一旁的周倉擺了下手。
見劉辯擺手,周倉也連忙蹲了下來,扭過頭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樹林里很靜,周倉並沒發現哪里不對,也沒看出有人藏匿的跡象,劉辯卻在這個時候止住前進,也由不得他不感到奇怪。
劉辯抬手朝不遠處的一棵樹指了指。循著劉辯手指的方向,周倉向那棵樹看了過去。
那是一棵與周圍樹木並沒有什麼特別不同的樹,如果非說不同,只是樹干上有一小塊樹皮月兌落了,一片雪白的樹身**在外。
看了那棵樹一眼,周倉扭頭重新望著劉辯,臉上的表情越發迷茫了。♀
「盾牌蹭出的痕跡。」劉辯壓低了聲音,以一種幾乎細不可聞的聲音說道︰「這里又靜但過古怪,連鳥兒都沒一只,附近定有暗哨,得把他們找出來干掉才能順利離開。」
「先生少待,某去處置。」周倉小聲回了一句,貓著腰就要朝前面的林子鑽。
「元福且慢!」周倉剛動身,劉辯連忙阻止了他,小聲說道︰「你在這里保護唐姬,我去。」
說完話,不等周倉應聲,劉辯放開拉著唐姬的手,壓低身子朝前方模了過去。
唐姬蹲在灌木叢中,望著漸漸遠去的劉辯,眼神里流露出的並不是擔憂,反倒是一份難以名狀的崇敬。
悄悄模到那棵大樹邊上,劉辯停了下來抬頭看著樹干上被擦掉樹皮的地方。
被擦掉的樹皮並不是很大,在露出的雪白樹干邊緣,還殘留著一些盾牌擦過樹皮的痕跡。
檢視了一下樹皮上的痕跡,劉辯貓著腰朝東北側模了過去。
「誰!」他才向前走了不過二三十步,身體灌木發出的輕響驚動了藏匿在附近的兩個士兵,其中一個士兵雙手持著長矛站了起來,警覺的喝問了一聲。
另一個士兵見同伴站了起來,也跟著起身,雙手持著長矛,伸直了脖子朝四下張望。
劉辯連忙停下腳步,蟄伏在灌木叢後面,聆听著那兩個士兵發出的動靜。
沒過多會,前面傳來了人走動時身體擦到灌木和草葉的聲響,聲響有些雜亂,听起來應該是兩個人同時在向他這邊移動。
抽出腰間的柴刀,劉辯蟄伏在灌木叢中靜靜的等待著。
對方只有兩個人,他自信只要動作麻利一些,完全有可能在這兩個人向其他官兵發出訊號之前將他們解決了。
響聲越來越近,就在劉辯計算著雙方距離,做好了躥出去將對方斬殺的準備時,一只野兔從灌木叢里跑了出去,飛快的鑽進了另一叢灌木中。
看到那只從灌木叢里鑽出的野兔,一個士兵啐了口唾沫,嘴里咕噥著罵了句︰「我當是人呢,原來是只兔子。」
兩個士兵提著長矛罵罵咧咧的朝他們藏匿的地方走了,劉辯深深的吸了口氣,握著柴刀的手又攥緊了一些。
「何事吵鬧?」他正打算動身上前解決那兩個士兵,遠處傳來了一個人的喊聲。
听到這聲喊,剛欠起身子的劉辯又退了回去,重新蟄伏在灌木叢里。
「沒事,不過是只兔子!」近處的一個士兵站起身,向遠處問話的人回了一句。
倆人的對話雖然沒提及官兵們藏匿的位置,劉辯卻依此料想到附近的官兵一定是相互犄角相望,解決了一處,另一處定然能夠發現。
貿然對藏匿在前面的兩個士兵發起攻擊,殺死他們並不算什麼太困難的事情,可不被其他的官兵發現,卻是十分不容易。
趁著前面的兩名士兵以為附近有兔子出沒,劉辯慢慢的朝後退了去。
「這里的人犄角相望,動不得。」退到周倉和唐姬身旁,劉辯向前指了指,對二人說道︰「我們從西北方出去,他們人數不多,絕不可能顧及到附近的所有角落。」
「听憑先生吩咐。」劉辯分析大致分析了眼下的形勢,周倉雙手抱拳,應了一聲。
選定了離開的路線,劉辯拉著唐姬,與周倉一道快速朝西北方躥去。
到處都是茂密的灌木和雜草,樹林之間幾乎看不見道路。周倉不愧是做過山大王的,行走山路,有他特定的法子。他根本不用木棍探路,只是觀察附近灌木的生長情況,就知道哪里是實地、哪里地面是空的。
擅長行走山路的周倉在前面探路,劉辯和唐姬緊隨其後,行進的速度自然是不慢。
仨人的身體擦在灌木上,灌木發出一陣「沙沙」的響聲,好在林子里野獸眾多,發出響聲的地方並非他們這一處,因此也沒引起留守官兵的注意。
一直走出了四五里路,劉辯拉著唐姬追上了周倉,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停下。
周倉止住腳步,回過頭看著劉辯小聲問道︰「先生為何停下?」
「我等已擺月兌了官兵的圍堵。」劉辯先是朝四下看了看,隨後拉著唐姬站了起來,對周倉說道︰「若是一直向西北,路途定是繞的遠了,從此處向北,盡快出了邙山,渡過黃河,應該就能月兌離了董卓的地界。」
「先生所言不差!」周倉點了點頭,對劉辯說道︰「過了此處山林,再往北走不多遠就是黃河,只是附近並無渡口,即便到了河邊,還是要向東走上數十里才能過河。」
「元福熟悉山路,還請頭前帶路。」劉辯朝周倉做了個請的手勢,讓他繼續在前面帶路。
周倉應了一聲,走在前面,劉辯則拉著唐姬緊跟在他的身後,快速向著正北行進。
夕陽斜照,殘陽投射在樹冠上,林子里的地面被映上點點橘色的光斑,又一個黃昏來臨了。
「元福等下。」一口氣在山林里奔走了十多里,唐姬靛力已消耗殆盡,走路時腳步也有些踉蹌,劉辯停了下來,對走在前面的周倉說道︰「今晚我等就在這里歇下。」
「這里?」周倉停下腳步,環視了一圈四周的林子,向劉辯問道︰「此處林木叢生,夜間恐有猛獸,先生確定要在這里歇下?」
「那里便是個好宿處。」劉辯朝前面噥了噥嘴,對周倉說道︰「此處並無猛獸上樹的痕跡,想來沒有山貓豹子,即便是有猛獸,也不過是老虎豺狼之類。只要我等上樹藏匿,它們便也沒了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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