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劉辯牽著手,唐姬站在王府正門前,仰臉看著那高高的門頭。(更新最快最穩定)
高大的正門,不久前才漆刷了大紅的涂料,門板上那一顆顆門釘,也被打磨的錚亮,絲毫看不出這里曾經遭受過一場沖天烈焰的洗禮。
仰著嬌俏的臉龐,看著數人高的宮門,唐姬頗有幾分感懷的輕聲對劉辯說道︰「當日妾身便是與殿下一同從此處離開……」
「是啊!」拉著唐姬的手,劉辯也仰頭看著大門,嘴角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對唐姬說道︰「當日你我倉惶逃離,本王也沒想到,竟有一日能夠重返此地,並以此為家!」
听了劉辯的這番話,唐姬臉上現出了一抹紅暈,緩緩點了點頭,輕聲嗯了一下。
蔡琰與陶浣娘跟在唐姬身後,對于皇宮,她們倒是沒有太多的感觸。蔡琰雖說過去曾在洛陽生活過,可身為大家閨秀,她幾乎是沒有出過宅門,更不可能來到皇宮,觀瞻著帝王家的恢宏,對過去的皇宮,她自是不會有多少印象。
至于陶浣娘,出身貧寒,在劉辯帶她與鄉親們離開陶家莊之前,她甚至不曉得城鎮是怎麼個樣子。如今見了由皇宮翻建而成的洛陽王府,除了震撼,再沒有別的詞語可用來形容她此時內心的情感。
朝唐姬身後神態從容的蔡琰和滿面驚愕的陶浣娘看了一眼,劉辯向她們招了招手,對她們說道︰「府中頗有房舍,今日本王便讓人為你等收拾出幾處相鄰的住處,日後你等相見,也不用走上太多路程。」
「多謝殿下!」經過許多時日相處,如今唐姬與蔡琰、陶浣娘,彼此已然熟識,早已姐妹相稱,在安邑之時,劉辯不在身邊,仨人也是常聚于一處,彼此說說話兒解個悶。听得劉辯說要讓她們住的近些,仨人趕忙向劉辯萬福謝恩。
早先劉辯曾命人送蔡邕前去安邑,此次蔡邕也是隨著蔡琰等人回到洛陽。不過王府乃是劉辯與王妃們的住處,蔡邕自是不可能進入王府居住,徐庶已是在城內為他備妥了住宅,他剛進入洛陽,便被人接走。
「殿下,臣下尚有要務,不送殿下與眾位王妃入府,先行告退!」劉辯拉著唐姬,與眾女子正要進府,與他一同等在府外的徐庶抱拳躬身,向劉辯和唐姬等人告了聲退。
扭身向徐庶點了下頭,劉辯對他說道︰「城內諸事繁雜,有勞軍師!」
徐庶並沒有接劉辯的話,他保持著抱拳躬身的姿勢,目送著劉辯與唐姬等人,在一群婢女和衛士的簇擁下,進入了王府。(更新最快最穩定)
進了王府,羽林衛官兵各自散開,在王府外院警戒,只有少部分人跟隨劉辯等人進了後院。
由于劉辯早先在安邑,並未替唐姬等人安排太多婢女,跟隨唐姬等人來到洛陽的,加上僕婦,也不過寥寥數十人而已。
縱然只有數十人,一大群穿著鮮亮衣衫的婢女、僕婦跟在身後,鶯鶯燕燕,簇擁著劉辯一個男人,倒也是羨煞旁人。
進了後園,在眾人的簇擁下,劉辯一邊沿著青石路緩步向前,一邊指著兩側剛栽種沒多久的花木,對唐姬和蔡琰、陶浣娘說道︰「這些花木均為近日栽種,原先宮中草木已是悉數被大火燒盡。本王早先曾想一到洛陽,便將你等接來,可洛陽城當日著實是滿目瘡痍、破敗不堪。整座城內,連片瓦容身之處也無,只得委屈你等暫居安邑……」
「妾身等曉得殿下苦衷!」劉辯話還沒有說完,唐姬已是微微一笑,很是體貼的對他說道︰「殿下為大漢社稷整日操勞,妾身等自可理會殿下辛苦。」
自從與唐姬等人相見,蔡琰與陶浣娘跟在劉辯和唐姬身後,始終未有說話,唐姬儼然已成了她們的代言。
與唐姬並肩走著,遠遠望見後園那片人工挖出的湖泊,劉辯向跟在身後的羽林衛喊道︰「備辦一條小舟,今日本王要與幾位王妃湖面泛舟。」
「且慢!」一名羽林衛剛應了一聲,一向不太愛說話的陶浣娘趕忙止住他,隨後輕聲對劉辯說道︰「殿下,王妃身懷六甲,不可受了寒氣……」
「身懷六甲?」听了陶浣娘的話,劉辯愣了一下,趕忙低頭向唐姬的肚子上看了過去。
唐姬身穿的是一套大紅的宮裝,鮮紅的束腰勒在縴腰上,使得她的腰肢看起來是那麼的柔軟,那麼的縴細,若是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她的小月復有那麼一點微微隆起。
很是納悶的把唐姬從頭到腳打量了一個通透,劉辯一臉茫然的咕噥道︰「身懷六甲,為何腰肢還是如此縴細?」
說著話,他還下意識的伸手模了模唐姬的小月復,很是納悶的念叨了一句︰「小月復著實有些隆起,可懷孕不是應挺著很大肚子的麼?」
劉辯的手輕輕按壓在小月復上,霎時把唐姬鬧了個大紅臉。她身軀如同觸電般微微一顫,趕忙將臉扭向一旁,現出一副滿面嬌羞的模樣,著實是人見猶憐。
「殿下離開安邑,不過仨月有余!」唐姬滿面羞紅的不答劉辯問題,陶浣娘卻是噗嗤一笑,輕聲對他說道︰「哪有三個月便是挺起了大肚子的?」
經陶浣娘一提醒,劉辯才恍然醒覺,他愣了一下,有些尷尬的朝唐姬咧嘴一笑,雙手扳著唐姬的肩膀,讓她面朝向自己,低頭看著唐姬的小月復向她問道︰「何時有的身孕?方才為何不告知本王?」
劉辯這句話,顯然問的是白痴至極。蔡琰與陶浣娘听了,相互看了一眼,掩著小嘴,「噗嗤」笑了出來。
跟在蔡琰與陶浣娘身後的一群婢女,雖說不敢笑出聲,卻也是一個個憋著笑,臉上表情異常古怪。
「殿下……」劉辯這句完全對女人生理外行的話,又給唐姬鬧了個大紅臉,她俏生生的翻了劉辯一個小白眼,緊緊的抿了抿嘴唇,過了好一會,才帶著無限嬌羞的輕聲對劉辯說道︰「仨月前殿下在安邑**幸了妾身,妾身才……」
「呃!」想到離開安邑那天,他讓唐姬抬起雙腿不要即刻起身的一幕,劉辯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突然像是發了狂似得,仰頭哈哈大笑了幾聲,一把將唐姬抱了起來,原地轉了幾圈,沖著身後的眾人喊道︰「本王要做爹了!本王這一炮打的,還真是奇準無比!」
「恭賀殿下!恭賀王妃!」劉辯出聲大笑,雖說眾人並不曉得他說的「這一炮」是何意思,一群婢女卻趕忙跪在地上,跟在最後的羽林衛也都紛紛半跪下去,抱拳低頭齊聲向劉辯和唐姬賀道︰「恭祝殿下、王妃喜得麟兒!」
「都起!」懷中抱著唐姬,劉辯朝眾人挑了挑下巴,對他們說道︰「本王今日大喜,你等過會皆去領些賞賜,當做與本王同賀。」
「多謝殿下恩賞!」得了劉辯賞賜,羽林衛官兵倒不覺著怎樣,那些婢女則趕忙跪伏在地上,向劉辯謝了,隨後才站起身。
「殿下!」被劉辯抱在懷中,唐姬俏臉通紅,柔聲對劉辯說道︰「快將妾身放下,眾人看著,頗為不雅。」
「有甚不雅?」唐姬話音落後,劉辯很是不以為意的撇了撇嘴,不僅沒將她放下,反倒又朝上托了托,抱得更為瓷實,對她說道︰「你是本王王妃,如今又懷了本王的後人,本王抱著,有何不雅?你這月復中,可是本王的血脈,要你多走一步,本王也是不舍!」
說著話,劉辯抱著唐姬,跨步朝一排宮室走了過去。被他抱在懷中的唐姬,也將雙手環繞在他頸上,羞紅著臉,把臉頰貼在了他的胸前。
劉辯走向的宮室,往昔曾是皇宮內後妃居住的所在,如今被闢了出來,作為劉辯王妃的住處。
每座宮室,都由數十間房屋組成。主殿自是做為王妃住處,一旁的偏房,皆是為王妃的婢女準備。
後園中,同等規模的宮室,共有百十座,可劉辯卻只得三位王妃。唐姬等人的隨身婢女、僕婦人數並非很多,住在如此寬廣的宮殿中,倒是有種極其空曠的感覺。
抱著唐姬,劉辯快步走進一座臨近湖邊的宮室。剛進宮門,他就對懷中的唐姬說道︰「此處臨近湖邊,每日可吸納湖水靈氣,待到孩子出生,定然會靈秀非常。」
「殿下……」唐姬並未接劉辯的話頭,一向注重禮儀的她,當著眾人的面,被劉辯抱在懷中,她已是覺著有些與禮數不符,輕聲對劉辯說道︰「殿下可將妾身放下說話!」
「哦!對!」唐姬這一提醒,劉辯才回過神來,他已是抱著唐姬走了不近的路程,雖說唐姬生的小巧,身軀並不算很沉,可長久抱著,手臂終究還是感到有些吃力,他應了一聲,將唐姬輕輕放下,摟著她的肩膀,指著屋內齊齊整整擺放的家當,對唐姬說道︰「以往你我熟知的宮室,早已燒成灰燼。如今的房屋與屋內擺設,皆是後來備辦,如今你便是這里的女主人。」
目光隨著劉辯的手指,環顧了一圈屋內的擺設。唐姬先是抿了抿嘴唇,隨後語氣中帶著幾分淡淡感傷的對劉辯說道︰「經過數年,人是物非,雖說殿下如今重歸洛陽,可這宮室卻再不是以往的皇宮……不曉得母後若是泉下有知,得知殿下誅殺了董卓,心內可是欣喜莫名……」
「莫要再提那些!」從唐姬的神色中,劉辯看出了幾分黯然,他轉過身,先是抓住了唐姬的一雙小手,舉到胸前,隨後又扭頭朝一旁立著的蔡琰和陶浣娘看了一眼,對她們說道︰「我等如今已回洛陽,從今往後,洛陽便是我等的家。只要我劉辯一日不死,便不會放棄洛陽,讓你等流離失所、無家可回……」
劉辯說出這番話,蔡琰與陶浣娘立于一旁,向他福了一福,而唐姬則依偎在他身旁,三個女子齊聲對劉辯柔柔的說道︰「妾身與殿下生死相隨,斷不辜負殿下疼惜!」「啟稟殿下!」劉辯懷中摟著唐姬,正要伸手把蔡琰和陶浣娘也攬進懷里,一名羽林衛立于門外,抱拳躬身對他說道︰「韓暹將軍已在外院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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