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記憶中的那段路,酒紅色少年走到了那棟別墅前。按了按門鈴,里面傳來婦人的聲音︰「請問是哪位?」
「我是安涼。」少年說完這句話就暈了過去。
大門馬上就被打開,依舊是那頭酒紅色的頭發,看到心愛的女兒倒在地上,馬上就命人將她抱到那個屬于她的房間里。
靜謐的房間里,陽光透過淡藍色的玻璃窗照耀在紫色軟軟床的酒紅色少年身上,少年的眉頭皺起一絲角度。淡藍色的窗布被微風的溫和感動,輕輕移動了位置,為少年擋去部分光,少年皺起的眉頭終于恢復了原來的狀態。
少年微微睜開眼楮,面前是一席白色的簾,淡藍色的房間讓少年的心情好了一點。牆面上掛滿了照片,少年走下床,用手撫模著那一張張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和少年的臉龐竟是如此相像,只是少年多了一絲妖孽,女人多了一絲溫柔。
照片上的這兩個人笑得是那麼開心,就連男人手中抱著的嬰兒也笑得很美,淡藍色的眼眸是那麼清澈,不染一絲其他的色彩。嬰兒的耳朵還瓖著一枚淡藍色的耳釘。
「這,就是我麼?那這個女人,是誰?」「她是我這一生最愛的人。」身後響起男人的聲音。
「她,也是我的親生母親,對麼?」少年自然地說出下一句話,男人的臉上驚起一抹詫異,很快就被平靜所代替。
「是的。」少年依舊沒有轉過身去,他繼續看著牆上的畫,只看見整個房間的畫只有一幅是沒有男人的,也沒有那個嬰兒。整幅畫里,那個美麗的女人走在滿是彼岸花的花田里,眼楮里充滿了對那些花的喜愛之情,在夕陽的照映下,女人的眼眸隱出一抹淡淡的血紅色。
「為什麼,這幅畫里,只有她和彼岸花?而且,她的眼眸中居然有一點血紅色?」少年問出自己的疑問,男人笑著走到了少年的身後,也像少年一樣模著那幅畫。
「她在離開我之前最喜歡的就是彼岸花,她的眼眸中那一抹血紅也只有在夕陽下或者特別生氣的時候才會出現,這是她天生的。在我最初看到她的時候就是在那樣的夕陽下,從那時候開始我就無可救藥地愛上了這個讓我心疼的女孩。」
「你,能告訴我,你和她之間的故事麼?還有,我是怎麼被丟掉的?」少年現在很想要知道這些,不知道是為什麼,或者是被那幅畫吸引,又或者她是真的想要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到底是怎樣的人。
「你的母親,是個很完美的人,她長得很美,而且待人又好,脾氣也很溫和。我總是會忙著工作忘了她的生日和結婚紀念日,可是她從來沒有怪過我,她就是那麼傻傻地一直等到我回家,無論多晚。」男人的眼神里透露出難過,仿佛是在對畫上這個人道歉。
「你三歲的那年,我的公司正處于處處是敵的時候,那天有個人突然從家中把你偷走,被她看見了。她拼命地抱著懷中的你,不讓你被任何人搶走。就是這樣的倔強讓那個人把她打成重傷,我回到家里的時候,就看見她倒在血泊中,白色的裙子也被血染成了紅色。她最後告訴我的,就是一定要把你找回來,還要我替她照顧好她姐姐的女兒,也就是安諾。」
「她,不是我的親妹妹?!」少年听到男人的話後突然覺得有些詫異,不過從發色和許多性格方面看來,她們確實不像。
「是的,但在外人看來她是安氏的二小姐。」男人很嚴肅地說出一句句話,少年的心里則是覺得這是一種諷刺,曾經自己那麼珍惜的妹妹,居然把自己弄到這般地步。
「小涼,你怎麼了?」男人看少年的臉上露出一分難過的神情,不禁關心道。
「沒事了,安社長,有沒有能吃的,我肚子,很餓。」男人听到少年的話,不對是少女的話,他雖然覺得有一些難過,但還是命人將食物送到她的房間。
我吃飯時,安社長一直看著我,我覺得有些怪異,但他畢竟是我的親生父親,便沒有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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