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隨齊太子來到大楚行館,與大楚的商榷被延遲到三日之後。
這幾日于十一來說並不算太累,雖然那一箭身子比以往弱了些,好在被花祭月調理的好,一路又被霽雪照料的妥當,如今沒落下什麼病癥。
用膳過後,得霽雪準許,十一便被人扶至房內睡下了。
到醒來已是下午了,就見幾位嬤嬤進來。
「我等伺候姑娘洗漱。」
「嗯?」
「太子正等著姑娘。」那嬤嬤道。
霽雪正等著她?難道有什麼計劃麼?
洛陽,戰王府
琴音靡靡,一室清雅,香焚霧繞。
「到了?」男人歪躺在榻上,婆娑著手中赤金的物品,正是那枚「血孤鷹」耳。
「回爺,是的,齊太子與‘前朝太子’已入行館。」侍衛恭敬地回答道。
男人從榻上坐起身,神情變得嚴肅。她還活著,這無疑是最好的消息,不過她既然能再回來,他就不會再容許她離開他的身邊了……
他的女人,只容他來照顧。
「再探,有什麼消息馬上稟告孤!」男人再度吩咐道。
「是。」
一個時辰後,某王爺正與南宮傲用膳。
「報王爺,齊太子與‘前朝太子’沈宿在醉風樓……」
「說下去。」某王爺鳳眸死死地盯著那侍衛。
侍衛打了個寒噤,道︰「醉風樓與才子們吟詩作對……」
「退下,再探!」
「啪」的一聲放下筷子,整個桌子震了三震。
本來食欲大好的南宮先生被某男莫名的怒火,弄得噎個半死,再垂首看整個桌子上菜湯灑了不少。
兩個時辰之後……
某王爺正心煩意亂的在枕墨樓內沐浴。
一頭銀發濕漉,姣好修長的曲線隱藏在溫水中,不禁讓來者看得有些心神蕩漾。
「報王爺……」來的不是侍衛而是影衛。
「嗯?」
「齊太子與沈宿去了月湖。」
水池里的男人果然一動,抬眸問道︰「就他們兩個?」
影衛頷首。
「去多久了?」某王爺已不顧某影衛的注視,從池子里走出來,某影衛趕緊低下頭。
「回王爺,將近半個時辰,因船已至湖心,我等跟不上去才來稟報王爺的!」
影衛稟報的空檔某王爺已穿好了衣袍,只是一頭銀發依舊濕漉漉的披在肩際直垂過腰……
「別跟著了,孤一個人去!」
「王爺……」影衛想說什麼,卻又不敢拂了戰王的意思,只好住嘴,卻又覺得心下不妥。
戰傾塵火燒火燎的趕至月湖,月湖湖心已無船贏,他鳳眸環視一周,掃了一眼,就瞧見東方亭心有人。
等走進遠遠一瞧,就瞧見那齊太子和她……
皓月、伊人、美酒,還真是會享受呢!
不過,就這一瞬他又想到了她身上的傷,鳳眸一黯,身子將將痊愈卻學起人喝酒,就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子?
他在心里把沈宿罵了千萬遍。
沈宿,沈十一,好!你真好!
光天化日之下與男人吟詩作對;如今還泛舟湖上,月下對飲。
當他是死物麼!
他還沒作古,怎地容許他的女人與別人在一起!
他薄唇一揚,鳳眸之中隱有算計。
十一正喝著霽雪遞來的溫酒,夜來風急,隱隱有些涼意,不過她不甚在意。
不過霽雪瞧她面色漸有些蒼白,伸出手給她緊了緊披風。
「拿開你的髒手!」
某王爺似乎是從天而降至二人面前,在意料之外,也不在情理之中。
他,怎麼來了?
十一心下一緊,溫熱的酒水就漾了出來,灑在手上,燙紅了白膚。
霽雪正動容,伸手去抓十一的手,卻沒想到那人比他還快。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十一便落入他的懷抱中。
戰傾塵捏握著十一的手,鳳眸通紅,眼里有責備也有心疼。
「戰王殿下,這里不是殿下該來的吧。」
花霽雪依舊保持著謙謙君子的風度。戰王被楚皇禁足府邸,這已不是秘密了。
「哦,孤的女人跑出去孤也不能管了嗎?還是齊太子覺得自己的女人可以放任呢?」他勾唇道。
霽雪身子一顫,儼然已忘記了說辭來反駁。
他的女人……?最刺激他神經的當時這句吧……
十一已是她的女人?
連十一也是一震,她沒有想到戰傾塵會當著別人的面說出這麼一句。
「你放開我!」
她掙月兌開他手鉗制,卻得來他更大力的制約。
「你弄疼她了!」
那頭花霽雪開口道。
戰傾塵冷笑,經他這麼一說,倒是顯得他涼薄,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孤的女人,孤自有分寸!」他說道,竟是抱著十一離去。
花霽雪同樣運起輕功去追。
戰傾塵走的隱蔽,沒有走城區,卻是走的密林,目的只是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花霽雪的輕功本是數一數二的,這刻他望著前方那個身影卻顯得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果然,戰傾塵的武功不光是恢復了,而且還更上一層了。
「戰傾塵你放下我!」十一掙扎著說道。
「沈十一把孤當猴耍很好玩是嗎?騙孤十年很好玩嗎!」他雙目通紅厲聲說道。
十一一瞬停止了掙扎,怔怔地望著他。
他勾唇︰「你若想孤將你放下摔死,還得孤成全!」
「……」
花霽雪遠遠地望著那遠去的聲音,竟然沒有失落也沒有悲傷感,早在那日得知她喜歡的人是這個男人後,他來楚國的初衷就改變了吧……
十一,能成全你的幸福,或許會是我此生做的最正確的事。
牽系著你的未來的,不會是淳陽霽雪,也不是花祭月,更不會是花霽雪。
他足尖落地,腳下的枯枝咯吱作響。俊臉上依舊是絕代傾城的笑,只是這一次帶著真心……
回行館的時候只有齊太子一人,卻沒有人會多問什麼。
十一被帶回戰王府已經一天了,听說齊楚兩國的會晤提前舉行了。
床榻上,方才一個她並不認識的一身玄色衣袍的男人給他把過脈。
「戰王殿下請問您這麼做到底是何意?」
「何意?沈十一,你當孤是死物還是覺得孤該被你玩弄一次又一次……」他並沒有吼她卻是略帶哀傷的說了這麼一句。
他的溫熱的大手撫上她的小月復。
溫熱……似乎記憶里他的身上從來沒有出現過這個詞匯,他的體溫終于正常了。
「十一不懂。」
「你有了孤的骨肉!」
什麼……
驚懼還有初為人母的欣喜一瞬將她淹沒,這一切來得太過于突然,讓她不知所措。
她有了他的骨肉,她能感受到自己內心的狂喜,卻又覺得這個孩子來的並不是時候。
「就算是也是十一的,不是王爺的。」她淺淺道,低下頭去。
「你說什麼?」他劍眉一挑,臉色十分難看,「就這麼忽視了孤的功勞?不承認孤,可以,孤不介意再試一次……」
「日子正好是孤要你的時候,南宮傲的醫術不會錯的!他幫你引去殘留你體內的雌蠱,才發現有了他。」
他咬牙。
十一身子一顫,往床內縮了縮,「……」原是如此。
戰傾塵眉目里閃過一絲不忍,本來不想嚇著她的,可是她卻能輕易勾起他的怒火。
這一刻他反倒沉默了,只是坐在那里,不再多說一句。
良久,十一才道︰「楚國會怎麼對齊國。」
戰傾塵很詫異她能開口同他講話,雖然不是他們之間的事情。
「此仗必然。」他答道,眉頭一瞬凝起,只是突然意識到她能這麼問必是因為那個齊太子。
她還想著他……。
咬牙,袖中拳已握起……。
「不能放過這天下蒼生嗎?」她又問,語氣依舊淺淡。
他猛然偏頭望向她︰「你是為蒼生還是為齊太子?」
十一搖頭︰「隨你怎麼想。」
戰傾塵目光噴火,恨死了她這不為所動的模樣,仿佛早已參透生死,再無情愛。
他伸手將她帶入懷中。
唇就這麼貼到她的唇上,起始時如疾風驟雨,後來,也許是很久之後,他下意識的睜眼竟看到女子輕閉的眼,有淚水,還有難掩的愛戀停留在眼梢……
他心中一顫,漸漸地溫柔起來。
十一也感受到他一瞬的改變,內心不解,還以為是他顧念她月復中他的骨血。
很久他才放開她,手指婆娑著被他吻得紅腫不堪的唇,眉目里是心疼。
十一這才敢抬眼認真看看他,這些年滄桑了不少。
是的,滄桑……
她的目光又落在他一頭銀發閃,竟然下意識的伸出手。
一簇銀絲落入她素白的手中,發質並不柔軟,同他的人一樣堅硬。
對,他就是堅硬如頑石的臭脾氣,改不了的。
「你笑什麼?」男人詫異的將手伸至她的唇邊,開口,問得小心翼翼。
「……」她有些錯愕他如此溫柔的動舉,有些不敢相信,仿佛回到了五年前。
如果不是崔琰,她或許不會那麼早離開吧。
崔琰,就是小七……
她知道也許是花祭月導演了崔琰的宿命,最終將他變成了小七。
她沒有揭穿,忘記以前的小七,或許會過得更好。花祭月也不會再難為他了。
「回答我。」哪怕一次都好。
他說道,抱著她的手更緊了幾分。
十一僵在他的懷里,不忍他如此,笑道︰「笑你一夜孤苦,青絲成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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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要抓狂之將女寵妃》—蝶舞依雪—內容介紹︰
其實,她就是個混吃混喝,被老爹嫌棄之下,一腳踹飛的神經女。
听聞,他就是一個疑似龜毛看似斷袖,還貌似絕情絕心的精神分裂男。
穿越到異世,人生地不熟,她照樣擼袖子,斗智斗勇,打得過渣渣,挑得起大梁,外加吃干抹淨拍拍**走人,只是,這要死要活黏上來的某爺是誰?
寵文一對一,看火山撞地球,變態神經女高冷絕情爺,會是如何的火花四濺,慘絕人寰?!
片段
洞房花燭夜
某女一臉警惕的,在某位爺溫情無限對自己上下其手的緊要關頭,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倒騰了遍後,某位爺此刻鐵青的臉,「女人!你在做什麼?」
「當然是檢查有沒有人偷窺、偷听什麼的啊!」某女丟了一記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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