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醒來的阮心妍雙眼迷蒙,臉色蒼白。氣還沒喘順,眼淚就淌了下來。越過人群,似翻過千山萬水,準確的找到了龍傾寒。
掙扎著就要往chuang下滾,若不是陸初雲在chuang邊攔著,估計整個人已經翻到了地上。
「妍兒,你做什麼?」陸初雲再強勢,總歸是個母親。對阮心妍滿腔關心,方才還說一碗水端平,舉手投足間已敗露真心。
「是心妍愚鈍不孝,只求一死。還望王爺、爹娘成全!」
干啞的嗓音,就如垂暮之年的老婦。怕是上吊時傷了嗓子。哭的那慘勁,讓人看著都不落忍。
可阮靈犀這會已經完全淡定,雖然陸初雲對龍傾寒不太客氣,但總歸要礙著面子。能當看戲的,何苦找罪?
「胡說什麼,你好好休息,一切有娘在。」
陸初雲似乎不想再糾結,畢竟龍傾寒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他就是要護著阮小五,誰敢動?
當著眾人面,三兩下將阮心妍的遺書撕得粉碎。朝龍傾寒道:「晉王爺,都怪臣婦婦道人家見識短,還請您擔待。手心手背都是肉,五丫頭從小身子弱,是該多些照顧。紫蘇,今個起你去照顧你們五小姐,忍冬去心蓮院里吧!」
不怒自威,給自己找了台階,也給了龍傾寒面子。
而且信已經毀了,內容無人知曉。經她這樣一點,明眼人更會認為是阮靈犀讓忍冬送來的東西有問題。
忍冬一听要換去阮心蓮那,當即就跪了。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
「夫人,奴婢會好好照顧五小姐的,求您不要讓奴婢離開小姐。」說著就開始磕頭,阮靈犀頓時起了火。
阮心蓮不光是面上刁鑽,平日待下人也極為刻薄。忍冬去了不得月兌層皮?
而且她已經厭煩了這無聊的劇情,疏開笑容,徑直走到chuang邊。
「大娘,小五病剛出愈,離不得忍冬。沒她連藥都喝不到嘴里,現在就暈的厲害,再不吃藥恐怕就該犯病了。」
帶著撒嬌的口吻,還裝模作樣扶著額,眼看就要昏倒,龍傾寒幾步上前扶住了她的手肘。
「二小姐剛醒需要休息,靈犀也該回去吃藥了。有本王照顧,夫人盡可放心。」
不等陸初雲回答,龍傾寒拽上阮靈犀欲走。阮靈犀配合著感激道︰「多謝大娘,小五會保重的!」
說罷順手拉上忍冬,三人迅速離場。走前被阿九撞了一下,感覺一張字條塞進了手心。
***
一進小茶苑,阮靈犀立即打發忍冬去熱飯,害怕她哭哭啼啼。
可與龍傾寒待在屋里,又顯得有些尷尬。正想著要怎麼下逐客令才不會讓人感覺過河拆橋,龍傾寒就扳上了她的肩。
「不要和阿九接觸,盡量遠離他們。知道嗎?」狹長的桃花眼,勾的人心跳不已。然而阮靈犀卻更在意他說的話,下意識收緊手指。
難道龍傾寒知道阿九和那個神秘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