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宮里出來,葉鈴惜瞄了瞄回將軍府的路,又看了看去四季如春的路,最終是還是決定如了心中所想,去四季如春。
還未走進,里面傳來的歌舞升平,低笑和吟唱聲,不絕入耳,葉鈴惜想了想,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這身著裝,最終還是決定自後門進去的好。
葉鈴惜跟以往一般,走著後門直接進入如夢的房子,原本以為房中定然有人,結果卻撲了空。掀開珠簾,探進床榻輕喚了聲,「如夢……」四處靜悄悄的,只有珠簾踫撞的聲音。
疑惑的挑起了眉,這個時辰他會去哪兒?
走至桌前,自個兒動手倒了一杯茶水,一口飲了,困意頓時襲來,葉鈴惜擱下茶杯,揉了揉困乏的雙眸,倪了前面床榻一眼,輕抬步伐,一步步走過去,一頭栽倒在床上,眸眼便閉了起來。
迷糊中蹬掉鞋子,踢開被子,一股腦的滾了進去,不過半刻,均勻的呼吸聲便傳來,顯然已經熟睡。
過了許久,夜色漸漸朦朧,一名偉岸的黑衣從窗戶中躍了進來,緊隨而至的,又一名稍顯嬌小一點身影也是自窗戶一躍而進。偉岸身影一把扯下蒙在他臉上的黑色面巾,露出精致絕美的容顏出來,自個兒與桌前坐下,倒了一杯茶,慢慢飲者。
尾隨而至的嬌小身影也是一把扯下面巾,面色略帶急切,「主上,太後的壽辰不過幾日便到了,我們不能再等下去了。」
男子又抿了口茶,「本座知曉,你回去吧。」
女子眸帶柔意,上前一步,「主上,尋了多日,也未尋到入宮的法子,主上為何不去找那葉小姐。」女子像是很清楚男子的事,苦口婆心的勸慰著。
聞言,男子一雙漂亮的狐媚眸子寒光一閃,「誰告訴你的?」
女子嚇得身子簌抖,微微瑟縮了下,「主上,當年相交葉小姐,便是為了方便進宮,結果,主上與葉家小姐相識數載,卻從不曾在她那討過任何好處,倒是每逢她有何事,主上幫忙的次數日益增多,莫不是主上假戲真做,當真對那葉家小姐動了心不成。」她言辭一句高過一句,情緒越激動起來。
男子手握成拳,在她最後一句話落時,一個抬手便是一掌揮去,女子瞬間如離弦的劍般,狠狠被揮了出去,跌倒地上,口中吐出了一口鮮血,男子的嗓音邪魅而狠厲,「倘若再犯,便如這般。」說罷,並不抬眸看她,只是方才喝水的茶杯被他緊握成拳,再松開時,已是一片碎末。
女子五髒劇痛,驚恐的雙眸直直盯著那面容絕美,內心陰毒的男子,口中又是一口鮮血吐出,眸光里似愛又恨,死死絞著他。她只當他對人從不心慈手軟,卻不知他竟如此狠心,不過是提了那葉小姐之事,便被他一掌打的五髒六腑都在陣痛,倘若他再多使兩成力,今日她便無需再出這道門了。
如此大的聲響,床上熟睡的葉鈴惜‘輕吟’一聲,男子眸色一變,「誰在哪兒?」
半晌,卻無人答話,男子起身,極小心的掀開珠簾,手中凝聚了內力,一步步走進里面,赫然看著床上躺著人時,霎時渾身一震,待看到床底下那雙熟悉的繡花鞋時,緩緩松了手中內力,盯著高高隆起的被褥,眸中復雜閃過,心中是喜、是驚,萬般滋味涌上心頭。
待覺著有人往里走進時,又是一個掌風揮出去,引起珠簾一陣踫撞,厲吼出聲︰「滾出去!」倘若被她看到葉鈴惜這會兒在他床上躺著,怕是葉鈴惜今日沒命活了。
女子拖著疼痛的身子,險險避過,卻牽扯了傷口,連忙握住胸腔,劇烈咳了幾聲,「主上,望您切莫因兒女私情擾了心,還是以大局為重。」
女子百般勸慰,卻只得一聲「滾」,眸子暗了暗,細看時,赫然里面閃過一抹濃濃的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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