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軍路璀璨 87突如其來的任務九

作者 ︰ 一夕一奈何

兩天後,我整裝待。站在別墅的門口,「心兒。」雪狐輕輕喚著我的名字。我轉身,看見他向我伸開雙臂。

我走過去,他把我抱在懷里,唇輕輕落在我的額頭上,「路上小心。」他說。

我漏齒一笑,「你要好好養身體。」離開他的懷抱,我轉身大步向前,扎成馬尾辮的長在空中劃出一個優美的圓弧。

走在隊伍中,我能感覺他在注視著我。而我沒有回頭。只是在進林子之前,我回頭望了一眼。已經看不見別墅的影子,只能隱約看見種在別墅門口長了許多年的大樹樹冠。

跟著隊伍我一頭扎進了林子里。

這個隊伍約有二十多個人,走在前面的男子名叫達旺,是這個隊伍的領隊,在郝先生的手下是個小頭目。隊伍中的二號人物達西走在我身邊不遠處。臨行前,郝先生把兩個人介紹給我,並叮囑兩個人路上對我一定要多加照顧。現在看來,達旺負責路線,達西明顯是監視我的。我相信只要我的舉動稍有差池,雪狐一定被關進那個刑房里。

我一邊走路一邊觀察隊伍中的人。整個隊伍中沒有任何代步工具,有大約三分之一的人背著一個相對其他人來說比較大的背包。這些人走到隊伍的中間部分。其他的人分散在隊伍前後。

我們前進的速度並不快,經常性的走走停停。停下休息的時候,達旺會和達西湊在一起拿出地圖研究路線,每當這時候,我都會走到隊伍末尾的位置,離他們遠遠的。達西對我自覺避開的舉動非常滿意。漸漸地也就不那麼緊盯著我了。有的時候他甚至會離開我的身邊,跑到隊伍前面和達旺商量事情。

越往林子深處走,樹木越密,頭上被茂密的枝葉遮蓋的不見陽光。我們在叢林里穿行,經常被樹枝刮到衣服,幸好穿的是帆布做的衣服。比較結實,才沒有刮破。盡管是這樣,達旺都沒有下令砍掉樹枝,砍出一條路來。

由于林間路難行,我們前進的速度非常慢,直到天色漆黑。我們來到一個懸崖下。達旺熟練的推開樹叢,露出一個一人高的山洞來。

「今天晚上我們在這里休息一晚。明天繼續走。」達旺說道。

山洞的洞口很窄,僅能一個人通過,但是里面空間卻非常大,有人工開鑿的痕跡。二十多個人在里面圍坐成一圈。我找了一個相對靠近洞口,比較靠邊的位置蜷著腿坐下。達旺一邊吩咐人在洞口守著,一邊指揮人去撿些干樹枝回來。

他們在洞穴里點起了兩個火堆。我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點了小火堆。大家各自拿出干糧就著軍用水壺里的水吃起來。不知道是誰帶了白酒,大家互相傳著,一人一口。達西把酒遞給我的時候。我搖了搖頭。他沒說什麼,顯然能理解我的謹慎。

我一小口一小口吃著面包,喝著水壺里的涼水。吃完之後,覺得身體寒,便伸出手烤火。

我從口袋里掏出士力架,吃了小半塊後放回口袋里。我不知道要走多久,沿路有沒有補給,食物能支撐半個月,是士力架這種高熱量食品我就只準備了幾個,還是在沒去郝先生家之前買的。吃一個少一個。

我從背包里掏出毯子蓋在身上,墊著背包靠在山壁上,閉上眼楮。我的手搭在靴子上,里面藏著匕首和槍。

達旺安排好守夜的人,就靠到一邊休息去了,山洞里漸漸安靜了下來。只是偶爾有樹枝被火燒出的 啪聲。

我靠在山壁上小憩,時不時的睜開眼楮往火堆里添些樹枝。夜晚的山林氣溫很低。換崗,翻身,有人動一動我都會警覺的睜開眼楮,在現沒有危險後才會重新閉眼休息。

外頭的天已經亮了起來,是山洞里還是黑的,直到守夜的人出聲把大家叫醒,他們才知道外面已經天亮了。簡單的吃了幾個口干糧走出山洞。

達西用樹枝把山洞重新遮蓋好之後,我們繼續趕路。這次走到中午,太陽高掛,我們才停在原地休息,吃午飯。吃完之後繼續趕路。

在天黑之前,我們趕到了一個小村子里。村子不大,只有四五戶人家。一個歲數很大,身形消瘦的老者拄著一根干樹枝來到我們隊伍面前,和達旺交談起來。他們說不是緬甸話,而是當地的土語。看樣子,達旺和老者很熟悉,他應該是多次到過這個村子。

達旺一邊和老者說話,一邊指了指我所在的方向。我猜測,他們是在說安排晚上住宿的問題。

老者帶著達旺走到旁邊的一幢土屋子門前。達旺伸手推開門之後,轉身對著手下吆喝著,「把東西放在屋子里!」達旺站在門口,看著手下陸陸續續走進屋子放下東西走出來。我是最後走過去的,達西在門前伸手攔住了我,「心兒小姐晚上和柴大爺的兒媳婦睡吧。」

我點點頭說了一聲好。走回了村子中間的空地。達旺留個兩個手下在屋子里看東西,剩下的人在村子中間的空地上為了一個大圈。

柴大爺指揮著村里的年輕人在圈子中間架起了兩個大火堆。一個上面架著一口黑漆漆的大鐵鍋,一個上面烤著兔子野雞之類的野味。

一個小時之後,一股烤肉的香味飄散開來,同時夾雜著鐵鍋里蘑菇的香味。

達旺拿起一只烤好的兔子,用匕首從中間砍斷,把後面大腿的部分遞給了我。兔肉上吱吱的冒著油花,大腿還在往下流油。

「謝謝。」我啞著嗓子說,自從出了別墅我就沒有在開口說話。

拿出匕首割了一片肉下來,吹了吹放進嘴里,嚼了幾下。只有肉香,一點咸味都沒有。我從包里翻出一包鹽打開,捏了一點灑在上肉。

我叫了一聲達旺的名字,然後揚了揚手中的鹽。他拿了一個碗走過來,倒了一些在碗里,把剩下的還給我。我拿繩子捆住被撕開的口子放回包里。

鐵鍋里的湯已經開過,咕嘟咕嘟的翻滾起來。有人陸陸續續的走過去,拿起地上的空碗去盛湯喝。見過有的人都盛過之後我走了過去盛了一碗。

湯很新鮮,里面是一些蘑菇,山菜之類的山貨,連個油花都沒有,味道同樣很淡。我吃著烤兔肉,喝著淡如水的清湯,啃著干糧,吃完了晚飯。

大家一邊吃一邊聊天,我獨自一個人坐在一邊。抬頭看著天空。這時候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但是月亮已經爬上了天空,星星還沒有出來。

感覺到有人接近,我機敏的轉頭。達西走到我的跟前,盤腿坐下。

我不說話,只是看著他,眼中帶著防備和疑惑。手俏俏伸到靴子的位置。

他笑了笑說,「你以不用這麼緊張。我只是想和你說說話,因為覺得你的眼楮長得很像我阿媽的眼楮。她也是個中國人。但是沒有你這麼白。」不知道他從哪里撿來一根樹枝,在地上亂劃著。「她也像你一樣喜歡看星星。」

我沒有說話,只是警覺的看著他。

「我阿媽很瘦,家里那個時候很窮,常常都吃不飽飯。阿媽總是把她的飯分給我和妹妹吃。我阿爸是個酒鬼,還是個爛賭鬼。贏錢的時候總是跑的無影無蹤。輸了錢就喝的爛醉如泥,回來打我和妹妹。阿媽就把我和妹妹護在懷里。一次他賭博輸了,喝的醉醺醺的回家,找我阿媽要錢。我阿媽說沒有,他就當著我和妹妹的面,把我阿媽活生生的打死了。由于阿媽是中國人,村子里的人都把她看做外人,被阿爸打死了也就打死了。」達西很平靜,仿佛在說著別人的事情似的。「我十五歲的時候,我阿爸把我妹妹給賣了,不知道賣到哪去了。那時候她才十三歲。我十五歲的時候,他想把我也賣了,是我跑了。十八歲的時候我在夜里模回去,把他殺了。」

「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呢?「我冷冷的說。

「沒什麼,看你的眼楮,就想起我阿媽了。見過的所有中國女人里,就只有你的眼楮和她的眼楮最像,讓我想起了她。」

「如果你要打什麼主意的話,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我無情的說道。

他一笑,站起身,走回人堆里。

我模不透他此舉的意圖,難道只是單純的說說話嗎?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大家吃飽之後,陸陸續續回了屋去休息。達旺喊了柴大爺帶我去休息。

我走到柴大爺的身邊,火光照在他枯瘦的臉上。他的手如雞爪一般,只是一層皺紋斑斑的老皮貼在骨頭上,皮膚呈醬色。

他帶著我走進一間漆黑的小屋,點亮了放在桌上的一盞煤油燈。昏黃的燈光照亮了整個屋子。他對著縮在床上一角的女人說了幾句話後就離開了。

說是床,其實就是用泥土堆積起來的,更像是東北的炕。炕上鋪著一層干草,干草上面鋪著一層薄薄的褥子。

我關上門,吹滅了油燈上了炕。

拿出毯子,頭枕在背包上,一股子又腥又羶的味道夾雜著一種我說不出的味道傳進入我的鼻子里。

我閉上眼楮躺了一會,縮在牆角的女人才慢慢動了動身體,在另一邊躺了下來。

晚上,達旺並沒有派人來監視我,因為他知道我是不會跑的,特別是在這樣的深山老林里。獨身一人,加上不認路,跑出去就只有死路一條。

屋里很靜,只有我和她欠錢的呼吸聲。

ps︰

感謝夢琳璐緹同學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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