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肖舊程無奈的搖了搖頭,「釋珈,你也別埋怨你伯母,你伯母最近精神狀態有些不好,可能是把你們當成別人了。」
「哦。」釋珈點了點頭。「肖伯父,我不會生伯母的氣的。」
肖舊程听到釋珈這麼說,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叮咚——」
沈治離听到門鈴聲立刻起身,打開門,把剛到門口的家庭醫生拽了進來。
「快,給她臉上的傷抹藥。」
「是,是。」這個家庭醫生被沈治離的渾身煞氣嚇的渾身顫抖,連忙回答道。
肖舊程在一邊注意到了沈治離對釋珈的關心,眼中劃過一絲迷惑。
這沈治離怎麼會對釋珈如此關心?難道……這沈治離對釋珈……
想到這個可能,肖舊程的眼中滿是復雜的深情,接著,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沈治離。
「小姑娘,你這臉上的傷很嚴重啊,記住,每天換一次藥,傷口絕對不可以沾水,要不然就會留下疤痕了。」家庭醫生看到釋珈臉上紅腫的傷口,皺了皺眉。
「嗯。」釋珈淡淡的回著,好似她對自己的樣貌完全都不在意了似的。
家庭醫生听到釋珈的回答後轉身對肖舊程說:「肖先生,傷口已經處理好了,我先回去了。」
「嗯。去吧。」肖舊程點了點頭。
沈治離坐到釋珈身邊,「釋珈,還疼嗎?」
「不疼了。」釋珈輕輕的回了一句,往一邊靠了靠,與沈治離隔了一定的距離。
肖舊程看到釋珈的小動作,心中了然,原來是沈治離單戀……
「咳咳,」肖舊程輕咳一聲,對著兩人笑了笑:「治離,釋珈,這麼晚了,今天就留在我家吃晚飯吧。」
「不……」釋珈剛想開口說話,沈治離就在一旁快速的說道。
「不用了,我們來這里就是來上藥的,走吧,釋珈。」
沈治離拉起坐在沙發上的釋珈,向門外走去。
肖舊程看到沈治離的態度這麼強硬,倒也沒有再次挽留,朝著回頭的釋珈微微的笑了笑。
沈治離的步子很大,釋珈有些跟不上,「沈治離?」
他听到釋珈的聲音,猛然發覺自己有些太過緊張了,立刻慢下腳步,看向釋珈。
「對不起,我走的太快了。」
釋珈輕輕的搖頭,示意沒關系。
兩人慢步走在街上,經歷了這件事,此時已近黃昏,
「釋珈,我帶你去吃飯吧。」沈治離完美的五官在昏黃的陽光下更顯深邃,完美到窒息。
「不用了,我想回家了。」釋珈現在只感覺很累很累,沈治離看到了釋珈疲憊的神色,點了點頭,
「也好,那我送你回去吧。」
釋珈抬頭看向沈治離,「沈治離,謝謝你。」
沈治離听到這句話揉了揉釋珈柔軟的頭發,「說什麼謝謝?只要有我沈治離,就決不會讓你受到一絲傷害。」
「……」釋珈呶了呶嘴,心中滿是感動,卻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釋珈,回家一定要先吃些東西,再去休息。知道麼?」
「嗯,知道。」釋珈嘴角勾起一抹極淡極淡的笑意,襯托得釋珈的側臉更加精致。
「沈治離,我到了。」釋珈停下腳步,說。
「嗯,我看著你進去之後我就離開。」
釋珈淡淡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釋珈回頭看了一眼沈治離,擺了擺手。
沈治離笑了笑,抬腳離開了。
第二天。
「咚咚咚。」
睡夢中的釋珈被一陣敲門聲吵醒,釋珈打了個哈欠,睜開眼楮,迷迷糊糊的的打開房門。
門外的阮詩詩立刻跑進房內,帶著釋珈坐到了沙發上。
阮詩詩看到了釋珈身上的睡衣,嘴角狠狠的一抽:「釋珈,你就穿個睡衣就來給我開門?還好門外站的是我,要是別人,你肯定就會被吃豆腐的。」
釋珈毫不介意的說:「不會的,知道我在瑞興的人只有你,和我父母。」
阮詩詩立刻驚訝的說道:「難道你男朋友不知道?」
「男朋友?」
阮詩詩立刻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就是昨天救你的那個大帥哥呀!」
「呃……」釋珈語塞,「他不是我的男友。」
「什麼?不是!?」阮詩詩的眼楮瞪得更大,「不是吧!我昨天明明看到他是那麼在乎你的!難道說,是他追求你?你沒有同意?」
阮詩詩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下釋珈,然後可惜的說:「唉,你怎麼能不同意呢?昨天的那個帥哥又高又帥又有氣質,雖然說冷了一些,但是和你這種淡淡的人還是蠻相配的嘛。」
「唉,釋珈,你真是笨到一定程度了誒。」
「小詩,我是病號,你打擾到我的休息了。」釋珈萬分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
阮詩詩一臉無辜的看向釋珈,「好吧,我錯了。」
「不過,還好今天是周六,你有兩天的時間可以在家養傷。」
「嗯。小詩,我先上樓去換衣服,你自己去冰箱里拿瓶可樂吧。」
「嗯,好的。」阮詩詩一臉無害的笑著目送著釋珈回了房間。
阮詩詩見釋珈走進房間後,閑的無聊便起身欣賞著牆上的畫。
「哇,沒想到釋珈的畫技也這麼的高超。」阮詩詩由衷的贊嘆道,牆上掛著各式各樣的素描畫,有景,有物,也有人的肖像。
「咦?」阮詩詩注意到了一副畫,這幅畫中畫著一個男人,從這畫中便可知道這個男人十分的帥氣。
「這人,怎麼這麼熟悉啊?」她喃喃著,想著自己所認識的人,可是就是想不起這人是誰。
「誒。」她輕輕的捶了捶腦袋,絞盡腦汁的想著。
釋珈換好衣服從房間中走了出來,見到阮詩詩冥思苦想的樣子,走到了她的身邊。
「小詩?」
「啊?」阮詩詩猛然回神,看到釋珈後,立刻開口問道:「釋珈,這幅畫上的人是誰?」
釋珈朝著阮詩詩所指的方向看去,瞬間,一股強烈的憂傷從釋珈身上蔓延出來。
「他,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阮詩詩一臉的茫然,「可這幅畫不是你畫的嗎?」
釋珈垂下眼簾,「他,只是我在夢中夢到的一個人而已。」
「夢中?」阮詩詩更是驚訝,「不是吧?」
釋珈看向阮詩詩「小詩,你怎麼對這幅畫這麼感興趣?」
「我,我只是覺得,這個人,我好像見過。但是,想不起來了。」阮詩詩一臉糾結的說道。
原來,小詩也不知道這個人在哪里。釋珈的眼中滿是失望之色。
阮詩詩注意到釋珈的憂傷,連忙轉移話題:「對了,釋珈,我今天找你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的。」
「什麼事?」
阮詩詩拉著釋珈走到沙發旁,把釋珈按在沙發上,然後朝著釋珈深深的鞠了一躬。
「釋珈,我代我母親向你道歉,對不起。」
釋珈听到這話立刻站了起來,「小詩,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我並沒有埋怨伯母。」
阮詩詩听到釋珈的話,立刻高興的歡呼了起來「耶!太好了!就知道釋珈最好了!」
釋珈看著阮詩詩像小孩子一樣的舉動,心中的憂傷竟然全都一掃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