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程姐,我們開始工作吧!」凌忻在一旁笑著說道,拉著釋珈走到了錄制間。
幾人到了錄制間,釋珈停下了腳步,「先把伴奏帶給我听一下。」
李瀟瀟有些訝異,u盤在她這里,她立刻就遞給了釋珈,心想:她這是要干嘛?
釋珈接過u盤,插在電腦里,歌曲是3分45秒,帶著些許憂傷的曲子響起,眾人不禁都沉醉在這直抵人心底的曲子中。
突然,釋珈按下暫停鍵,對眾人說,「把這里的特效刪去。」
張勤是負責伴奏的,于是他立刻點了點頭。
音樂再一次響起,片刻後,歌曲再一次暫停,「特效,刪去。」
張勤有些驚訝,但還是點了點頭。
一如之前那般,歌曲再一次被暫停,「特效,全刪了吧。」
「鄭小姐……」張勤欲言又止,想說卻又不敢說。
「怎麼了?」釋珈看向他,沒有絲毫瞧不起的意思。
「如果沒有特效,歌曲會很單調的。」張勤回道。
「現在歌曲都用特效嗎?」釋珈拔下u盤,問道。
張勤立刻點了點頭,「是的,鄭小姐。」
「別人都用,我們就要模仿他們嗎?」釋珈起身,看向眾人。
「我的歌曲,從來不要求伴奏多麼完美,聲音多麼的無暇,我的歌,是用心去唱的。懂我的人,自然會懂。」
一番話,眾人如夢初醒,恍然大悟,程郁剛剛還有些看不起釋珈,但听了這番話後,她終于明白了什麼是音樂的真諦!不禁對釋珈另眼相看!
凌忻在心底默默的為釋珈叫好,比賽那天,她也听到了釋珈的演唱,現在,她終于明白了為什麼釋珈的歌曲那麼的深入人心了!
用心,才是做事的根本!
「鄭小姐,我明白了!」張勤從心底里佩服釋珈,滿臉笑容的說。「我現在立刻把特效去除。」
話落,張勤就走進錄制間,開始仔細的刪去每一處特效。
片刻後,張勤說,「鄭小姐,可以了,請您現在就去錄音吧。」
「嗯。」釋珈點了點頭,走進錄音間,戴上耳麥,听著耳麥傳來的極其自然的伴奏,她開始慢慢的哼唱著。」如同隔世般的愛戀
我把你尋找
好似夢境般的****
我為你著迷
……
清醒時
你已化作塵埃仿若從未出現
亂世中
兒女情長已盡如同繞指****
……」
五人仔細的聆听著釋珈的演唱,伴奏淳樸卻觸動著人的心,釋珈的聲音沙啞的略到好處,唱出的歌曲仿佛有魔力般,直抵人心深處。
遠處,走來一人,凌忻看到這人,立刻開口,「總裁。」
「噓。」沈治離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凌忻會意,立刻閉上了嘴。
釋珈正在錄音間里認真的唱著這首歌,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沈治離,而其余四人則是完完全全的沉醉在這首歌中,不能自拔。
若不是凌忻剛剛走神,才看到了沈治離,否則,就連她,也不會注意到他。
沈治離隔著玻璃,看著釋珈那張讓他思念萬分的臉,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澀無比的笑容……
他愛她,她不愛他。
沈治離就這麼靜靜地注視著釋珈,知道歌曲接近尾聲,沈治離才淡出眾人的視線。
這期間,沒有一個人注意到沈治離……
沈治離走回他的辦公室,眼前一遍又一遍的回放著他和釋珈曾發生的故事。可是,兩人平時就連說話都很少,哪里會有什麼故事可以懷念……
「咚咚咚——」敲門聲打斷了沈治離的思緒,他開口,「進。」
一名黑衣男子走了進來,把一份資料遞給他。
「季小惜,21歲,十五歲時父母因車禍去世,如今與其15歲的弟弟季景相依為命,但,季景在去年得了白血病,現在正在北大附屬醫院進行化療維持生命。」
他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就像一個活死人一樣。
沈治離翻了翻手中的資料,半晌,他開口道,「你去,支付季景所有的醫藥費,並聯系全球各大醫院,一定要找到能與季景進行骨髓移植的人。」
「是。」
「如果,季小惜問你為什麼要幫助她,你就說是我補償她的。」沈治離不知道他這麼做對不對,但是,他一想到季小惜那早哭的樣子,便心煩意亂。
雖然現在她已經回了醫院,但是憑她那微薄的收入,只怕還沒攢夠錢,季景就已經……
「是。」黑衣人轉身,離開了。
沈治離眼前再一次浮現了季小惜那張哭花了的可愛小臉,「煩。」
他薄唇輕啟,吐出這一個字。
沈治離不知道,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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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釋珈你太棒了!竟然錄了一次就成功了!真是perfe!」凌忻等人一起慶祝著釋珈,「是啊,鄭小姐,你是我遇到的最特殊,但也是最棒的歌手了!」張勤在一旁開心的說。
「以後你們就叫我釋珈吧。」釋珈實在是听不慣那個鄭小姐,感覺太過生疏。
「好!釋珈!」李瀟瀟第一個叫了出來,此時的他們,覺得自己真的是很幸運很幸運,釋珈不但一點範都沒有,即使他們犯了錯,釋珈也只是淡淡的說道,「沒事。」
「不過,我真心覺得釋珈你的這首歌曲一定會紅遍全球!」李瀟瀟笑嘻嘻的說道,此時的她,真的是由衷佩服釋珈。
釋珈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謝謝。」
李瀟瀟這人本來就是自然熟,即使釋珈對誰都是淡淡的,她對她也十分的熱情。
「今天就到這里了,對嗎?」釋珈開口問道。
「嗯,對。」凌忻點了點頭,「釋珈,你如果累了的話,現在就可以下班。我們還需要在這工作一會兒。」
釋珈搖了搖頭,她不想搞特殊,「我不累,我和你們一起下班。」
「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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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騰。
「唐瀚怎麼樣了?」肖譯喝著酒,問林桀然。
「心情一直不是很好。」林桀然搖了搖杯中的酒,開口答道。
肖譯沉默不語,唐瀚是自己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他真心不希望唐瀚會因為釋珈而跟他絕交。
「對了,」林桀然突然開口,「陳程沒死。」
肖譯修長的手指不知在桌上畫著什麼,听到這句話,他突然笑了一下,「呵呵,他的命還挺大的。」
「你給他注射克林霉那了嗎?」肖譯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
「沒有。」林桀然點了點頭,「沒有必要讓他忘記,他不敢跟警方供出我們。」
「也對。」肖譯嘴角的那抹笑越來越深,他舉起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你累嗎?」林桀然突然開口問道,沉默的他突兀的問出這句話,肖譯看向他,「你是指什麼?」
林桀然習慣性的垂著頭,斜長的劉海再一次掩飾住了他的神色。
「多種性格。在肖舊程面前,你是一個乖兒子,在鄭釋珈面前,你是一個溫柔的男朋友,在我面前,你卻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听到林桀然的這些話,肖譯的眼中閃過一抹苦澀,「可我多希望自己只是她的男朋友,沒有其他煩心的事,該多好……」
「看來,你很愛她。」林桀然詢問出聲,他垂頭看著如鮮血般鮮紅的紅酒,低聲道。
「呵呵。」肖譯笑了一聲,沒有否認。
林桀然的左手漸漸的握緊,想起釋珈,他的心,便抽痛的厲害。
「如果,小詩醒了,你會和她在一起嗎?」肖譯算是為自己的妹妹說出了心里的話,而林桀然听到這句話,眼睫毛微微的顫了一下。
「不會。」他淡淡的答道,他的身份,不適合有女人,更何況,他對她根本就沒有感覺。
肖譯挑了挑眉,又倒了一杯紅酒,喝了起來。